楚向墨看傅南风现在这样子,应该是醉得不轻了,半个身体都依靠在女人身上,所有的热气都忽浅忽重地喷在了她的耳朵和脸颊上。
男人这个样子,像是吃了什么药物。
一时间不明白剧情走向的楚向墨,为了避免可能引起的误会,决定还是再问清楚一点。
“不是,嫂子,你真的要亲自扶他去休息吗不需要我们的帮忙”男人手上还抽着一根烟,脑子转了一圈,眉宇间多了几分妖冶,“南风昨天交代过我,我得负责到底。”
交代过
傅南风果然是知道了什么,是不是
许流年从来没有算过,她的任务执行里会出现一个变数。
她不知道傅南风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完全脱离了她和33的掌控。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由不得她多想,或者犹豫。
许流年神态自如,回答他“是,我亲自扶他去休息,你们不用管。”
见楚向墨高大的身形巍然不动,许流年皱眉,又对他说了一句“让开。”
其实许流年的口吻并不苛刻,但楚向墨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压迫的气势。
那一瞬的窒息感很强烈,女人艳丽的眉眼像是要灼伤人眼,楚向墨咬死了香烟的滤嘴。
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怎么回事”
心里有鬼的吴娇娇听到门口的声音,还是出来看了一眼。
看到这么多保镖在外,心里咯噔一声,怕事情出意外。
“这是怎么了你是向南吗”
她知道楚向墨,也知道楚向墨和傅南风关系好。
楚向墨直接无视了吴娇娇,只定定的看着许流年,两人在门口对峙了半分钟,明显感觉到双方的互不退让。
吴娇娇心里虽然恼火得很,但也不好发飙,一个两个都这么狂。
见许流年这么坚持,楚向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半晌吐出了一个字“好。”
虽然傅南风再三交代过别放女人进去,但许流年也不是其他的女人。
就算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也理所应当。
这么一想,楚向墨也放行了。
“好,你扶吧。”
他让了道,其余保镖也让开了。
看到楚向墨最终放行了,吴
娇娇心里松口气,也缩回去了。
许流年扶着傅南风进了另一间房间,可他们刚进房间,门忽然被锁了。
楚向墨嘴里叼着根烟,直接把门锁得死死的。
虽然许流年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外面把门锁住的。
等她反应过来,门已经锁得死死的。
许流年一惊,刚把男人扶到沙发上,冲到了门口。
“在这守着,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听明白了吗如果里面的人出了任何闪失,你们谁都担当不起。”楚向墨原本散漫的眉眼,多了几分阴鸷,“严防死守知道吗”
“知道了”
楚向墨交代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许流年怎么都打不开门,才发现事情已经朝着某种扭曲的走向发展了。
操
“年年。”
身后传来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许流年眼里终于有了情绪涌动。
一回身,她看到男人半躺在沙发上,手掌撑着额头低哑地说了一句。
“过来。”
他拍了下自己身边,让她过去,额前的头发都被他的手指梳过去了。
慵懒又性感。
许流年神色平静,真的朝他走过去。
“坐。”
男人的手几乎如影随形地揽过来,一只手就把她摁在自己怀里,许流年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热度。
“你在酒里给我下了药”
那股酒香的味道,越来越浓,熏得她都有些醉了。
“是啊。”
“年年,你这个人做事,的确有些不择手段。”
“是吗”
许流年一个回身,拧着他两个手腕,把他摁倒在沙发上。
她压制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勾起红唇,轻言细语。
“我不择手段,你就很好”
他突然笑了下,压着她的肩膀倒在了沙发上,“要不要试试看好还是不好。”
许流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一脚狠狠地踹过去,被禁锢得动弹不得,男人的力气到底比她大上很多,毕竟很明显这是个练过的男人。
但是,许流年显然不是一个会示弱的女人。
两人在这张沙发上你来我往地打了一架,连茶几上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他们打着打着,就滚到了地上,场面变得一度凶残。
这男人,果然很难缠。
他们在房内打斗的
时候,外面的场合也开始混乱了。
吴娇娇就那么一会儿没看住,等再出来的时候,发现隔壁房间并没有傅南风的影子,连许流年也不在,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人呢
眼下这个酒宴的局面,俨然变成了几只菜鸟互啄,两个王者互殴,场面一度变得混乱。
密闭的房间里,门口保镖似乎听到隐约的摔东西声音,但隔音效果太好,听的不是很清楚。
保镖们咽了下口水,什么也没说。
傅南风的手伸过来,像逗弄自己以前养的那只蓝短猫一样,轻抚她的下巴,陷入半暗中的男人脸上多了几分暧昧的色彩。
“年年,你还不够狠。”
“是吗”
女人凌乱的黑发覆在那张明艳的脸上,红唇烈焰,眉目在光线下变得越发艳丽,有着攻击力的美丽。
许流年的眼神,似是迷离地从乱发透过来,看得他心口难免一震。
傅南风的手抚在她的肩脖颈上,低低地说,“如果我是你的话,会直接让这个人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你再狠一点,我已经是你的阶下囚了。”
许流年突然嗤笑了一声,对上他越来越深邃的眼眸,淡淡道“我要你永世不得翻身干什么,何况我才做了这么一件坏事,就得到了现世报。”
做坏事,果然是有报应的。
她给他下药。
真不是道德的事。
“你是什么样子的男人,我又不是完全不知道。”
许流年伸手点了下他的肩膀,言笑晏晏“像你这种睚眦必报的男人,我给你下个药都够你记上好久的了,至你于死地,别说没必要了,这样招惹上你这种男人,反而不划算。”
像他这种小心眼,又很记仇的男人,在完成任务的路途上,何必去招惹他太多。
傅南风很欣赏地看着她,“年年,你真的很聪明。”
没等她说话,他又接着说“不愧是和我同在一张床盖棉被睡了那么久的人,所以你猜,今晚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
许流年手指摁在他的唇上,毫不避讳,两条大长腿环在了他身上,看来不解决掉这个男人的问题,是不行了。
出又出不去这样子,只好先把他解决了。
一人做
事一人当,她还是很懂这个道理的。
傅南风看了她一会儿,像个盯上了猎物的猎人,握着她雪白的手腕,他们很快躺在了那张二米二的大床上,床还挺软的。
他的手指上,已经沾满了她唇上的口红,他也不介意,随意一下抹在了自己的嘴角,嘴角都被口红弄花了,许流年从中嗅到了一种变态的味道。
他额前的发,也掉下几缕了。
像这种生命的大河蟹,果然
有点过于废肾了。
你说就连一个男人她都应付不过来了,是不是该去请教一下优秀的时间管理者,怎么把剩余时间和精力挤出来的
垃圾桶里,是一条被撕碎了的丝袜。
等许流年再睁开眼,觉得她的视线终于没有刚刚那么晃了。
她的视线被动跟着窗帘晃了一两个小时,这谁受得了啊
你以为她在飞吗
别的飞好歹是真的在天上飞,她算什么她的两条大长腿晃得再厉害,还能真的像鸟的翅膀一样,在空气中快速形成一道强大气流,然后飞上天吗
这不很明显的扯淡吗
不管怎么说,人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许流年摸着自己劳累了两个小时的腰子,心里百感交集,决定先把爪子收起来。
一侧脸,看到男人衣衫不整地在抽烟,似乎还挺满足的样子,肌肤上都是她抓到的痕迹,显得很野性。
嗯,他白皙的脖子上有她的指甲印,带血痕的那种,像野猫挠的一样,许流年还在犹豫要不要建议他去打疫苗,图个心理安慰。
实际验证了,她的确不是那种会手下留情的女人。
对于她指甲为什么会这么尖锐,他没问,许流年也假装不知道。
原本就是防贼的,结果贼还是上了身。
许流年又想起了漫画的简介。
“总裁,夫人肚子里的双胞胎的确都是您的。”
“立刻停止手术。”
“来不及了,孩子都拿掉了。”
操。
现在代替赵蔓受剧情的人是自己,该不会怀上双胞胎的也是自己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许流年有些浑身发毛。
提醒她了,等会儿要去买避孕药。
她可不想被霸总强制爱,还被各种误会打掉孩子,发展这种狗血梗
。
“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面对这么狼藉的场面,许流年还真有点豁不出这脸,他们在房间两个小时没出去,外面还不知道闹成什么天翻地覆的局面呢。
男人嗯了一声,语调比之前舒缓了很多,“等会早点结束,你累了,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