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调查及推理完全没耗费多少时间,得多亏有某个人小却凶悍的武装侦探在案发的第一时间就偷看了剧本。众人来到店外的街道,数量警车以及救护车暂且还停靠在路边,几名嫌疑人赫然还没有离去。
被指认为犯人的那名女性对于摆在她面前的证据完全供认不讳。
“是「井」……”她灰白的唇色冷冷咧开,“那个住在井里的‘妖怪’对我说,能提供给我复仇具备的杀人知识,只要我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做……哈哈哈哈,果然,那个害死我弟弟的家伙就这么轻易地死去了!脖子像纸一样折断,被巨大的卡车揉成一团垃圾,哈哈哈哈……”
“……「井」?”默默咀嚼着这个字眼的阿砾蹙起了眉,总感觉像在哪里听说过。
这时将刻骨的仇恨宣泄出来的女人神经已经彻底不正常,发出一连串咯咯的笑声。
几乎没多少人发现,在她凌乱发丝掩盖下的印堂蓦然冒出一缕诡异的黑气,那无形的黑似乎附身在她的脑海中,一随激动的情绪溢出,便在空气中形成不大清晰、且诡异莫测的妖异形状。
阿砾意识迅速回笼,拔刀把来送经验的邪魔顺手砍了,邪魔顷刻散作细沙顺风飘扬,吹了正好站在下风口的柯南一脸。
被邪魔的残渣糊了满脸的柯南,感到浑身一阵恶寒:“……”
他,他真的不相信周围有自己看不见的灵异这种东西存在!
谁知现场在这时竟出现了意外,女性的丈夫发了疯地往她们那边扑了过来。
眼见他想要暴起伤人,而阿砾头回都没回,作为靠谱成年男性的安室透立马往前一步,不料身前晃过一道黑影,关键时刻被离她们较近的粉发刑警给截了道。
包裹在西装裤里笔挺匀称的左腿踢中男人的膝关节,趁他维持不了平衡时,鸣瓢干脆利落扭折对方手臂将人压制在地,同时右手撩开西装外套,取下挂在腰后的手铐,一把铐住了男人的手腕。
“不好意思,现在以妨碍刑警公务且与犯人共同犯罪的名义正式逮捕你。”
料到有人袭击,但一点都不在意的阿砾闻风回头,正好看见那面扬起的黑西装外套缓缓落下,遮盖住粉发刑警那身精壮有力的腰部。他们此刻正处于人群哄挤的街道,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帅气动作,引得不明所以的群众目瞪口呆,园子鸡叫。
“谢……哇啊!”阿砾顺势跟他挥了挥小手,那位粉发刑警对于她的道谢却不以为意,一只温厚大手盖到了她的脑袋胡乱揉了揉,然后就跟旁边赶来的同事交谈起来。
阿砾被压得上半身都往前扑,手指拽住了那位刑警的西装才堪堪稳住。头顶所感受到的温热触感,差点让阿砾喊了一声‘爸爸’,幸而迫于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把她及时拉住。
说真的,这人跟社长摸她头的感觉有点相似。
原本打算反抗的阿砾默默把这份被别人揉乱头发的怒气给吞了回去。
“鸣瓢,下次你再这么乱来我就不管你了。”
带队赶来的百船刑警将一沓文件‘啪’的砸到了他的胸口,眼神尽是对他做法的不赞同。
“每次都是这样,强行扣留嫌疑人,未下调查令就进入嫌疑人的家,除侦讯外过度追问嫌疑人的邻里关系,还让我把「仓」的人给叫来,报告你就自己一个人搞定吧——”
面对好友的数落,鸣瓢露出淡淡的笑容,伸出拳头停在半空:“没事,交给我吧。”
百船定定看着他,半晌后,还是没好气地跟他碰了下拳头。
惊险的暴起事件成功告一段落,众人终于安下心来接近他们这边。尤其是园子感觉自己在撞见方才那帅气一幕后,简直是又第一百零一次堕入了爱河。
强忍住喉咙欲要冒出的‘咯咯咯咯’,园子顶着脸颊浮升的红晕,强行拉过自己的好友兰来充场面,面带羞涩地凑近了鸣瓢。
“那个,警官先生你刚才真的好帅啊!可以拷住我,啊不是——”
那齐短发女孩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连忙紧急改口:“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园子,你这样太直接啦!而且要是被京极先生知道……”兰不禁一脸为难地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道。
“有什么关系嘛!我就只是要个号码,想着万一以后有个照应嘛!”已经被美色迷住了眼睛的园子完全听不见这个忠告了,正如女人可以拥有正常与甜食两个胃,那么欣赏的男人也能够拥有两个以上!
没想到会被小姑娘搭讪的鸣瓢秋人微微一愣,正想说自己并不方便给私人联系方式,发现自己的腰肋被个小拳头猛锤了一下。
“喂,你到底还想揉到什么时候啊!”阿砾郁闷的声音从他掌心底下传来。
虽然摸头是很舒服,但凡事都讲求一个过犹不及,鸣瓢见状立马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抱歉,因为你看起来跟我的女儿差不多,所以下意识的就……”
他还没说完,就听见旁边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女儿——?!”
鸣瓢看了眼迷茫的阿砾,又看了眼惨叫的齐短发少女,完全不知道自己会造成大型梦碎现场,镇定地点了点头:“对,我有一个十四岁的女儿。”
现年十七的铃木园子:“……”
听,是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