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知雀坐在角落的环形沙发上,左手托腮,看着眼前站着的闻西珩。
其他人有意无意远离了他们俩,愉快地喝酒打闹。
闻西珩让侍应生端来醒酒汤,“自己喝还是我来?”
“不喝。”鄢知雀皱了皱鼻子。
闻西珩轻搅银匙,嗓音低沉磁性:“喝醉了就会抱着我不撒手,届时醒过来又要把账堆在我头上。”
鄢知雀无耻了一把,质问他:“那你就不能受着?”
“我自然求之不得,但你会不开心。”闻西珩将醒酒汤搅凉了一些,放到她的手边,“喝了,会舒服一些。”
男人垂眸看着她,深邃如潭的眼眸中蕴藏着似有若无又意味深长的笑意。
鄢知雀一下子想起来有一年,她陪他去一个县级市参与城市规划建设。
其中有一位领导十分热情,送了他们好几桶自家泡的杨梅酒。
于是那晚在酒店中,鄢知雀就被眼前这个狗男人哄骗着喝了不少杨梅酒。
很多细节记不清了,有一点却极为清晰:
第二天中午起床,她酸得腿都站不起来。
其实他对她的喜欢,一直以来,并非毫无踪迹可寻。只是很多时候过于模棱两可,又掺杂了□□,难以让人分清究竟是情之所动,还是食色之性。
——没有人可以笃定这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与自以为是。
鄢知雀鼓了鼓腮帮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好气。
她天生不是个受气包,当即握住闻西珩搁在她身侧的权杖,出击捅他细窄的腰身。
闻西珩眸色一暗,大掌握住权杖尾部,制止她的动作。
打蛋夏这边,立马有人扯了扯她的灭霸战袍,“哎哎,雀总那边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唐慕瑶噗嗤笑道:“没有见过夫妻打架呀?”
反正就算是打架,也百分之两百五是她那个大表哥单方面挨揍!
打蛋夏也笑道:“没事,如果把闻总打残了,雀总一定会负责到底。”
那人听完,再一次用眼角余光去扫那个角落时,已经只能看得见闻西珩伟岸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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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知雀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呼吸骤降。
闻西珩一手撑住沙发背,一手按住她的
肩膀,将穿着女仆装的女人禁锢在身下。
鄢知雀只能双手抓紧权杖,努力挺直脊背凶他:“你,你干什么!”
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手呢!
男人的腰明明就是碰不得的禁区啊啊啊啊啊啊!!
闻西珩弯起唇角,看着他的小女仆。
她憋憋屈屈地被圈禁在他身前,虽然一脸正义凛然的严肃,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拒绝行为。
这是在她完全清醒、没有被酒精麻痹神经的时候,他在她面前,绝无可能拥有的待遇。
闻西珩唇角继续上扬,轻声道:“我不欺负你,但你刚刚欺负我了。知雀,每个人是不是都理应为个人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可去你个狗东西!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眼睛里都闪兴奋的光了!
想ghs?做梦!
鄢知雀正要开口叭叭叭怼他一顿,就见他含笑说道:“所以,你得听我的话,把醒酒汤喝了。听话,知雀。”
鄢知雀脑海中蹦出一双小人。
小人A:“他是不是有病?有hs不搞,说的什么屁话?”
小人B:“自信点,把是不是去掉。没错,他就是有病!”
鄢知雀一晃神的工夫,闻西珩已经将手从她两侧拿开,一手端着汤碗,另一只手舀了勺醒酒汤。
男人轻启薄唇,嗓音略显清冷,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张嘴。”
小人A:“不喝,气死他!”
小人B:“不喝的话,他说不定会ghs哦。”
小人A:“搞就搞,谁怕谁!我们雀女仆难道是什么正经人吗?”
鄢知雀:“……”
果然,酒不能多喝。
整个人都感觉喝坏掉了。
鄢知雀松开权杖,伸手要去接他手中的碗勺,软糯的嗓音有些轻飘:“我自己来。”
闻西珩冷冷扫了她一眼,“别动。”
“……喔。”
小人A:“你这种人,就是敬酒不喝喝罚酒的典型。”
小人B:“就是就是!”
鄢知雀:“......”
小人A:“早晚被抓起来日!”
小人B:“就是就是!”
鄢知雀毛掉了:“够了没有?!”
闻西珩刚将银匙送到她唇边,闻言敛眸,伸回手将银匙搁回汤碗中。
轻微的叮当脆响,仿佛落在人的心头。
“抱歉。”他说,“我又惹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