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是她伸出去轻轻抚摸小家伙脊背长毛的柔夷。
小家伙感受到抚摸,发出咕噜噜的舒服声。
闻西珩微微侧过身,以便鄢知雀能看清他们第二个孩子的面容。
鄢知雀果然十分喜欢这个小家伙,乌眸一弯,笑眯眯地与她打招呼“闻雀雀你好呀,我是鄢雀雀。”
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口,薄唇张翕间淌出温和磁性的嗓音“名字已经换过了,现在叫闻知知,知道的知。”
鄢知雀眼睫毛上扬,抬眸瞪了他一眼。
闻西珩弯了下唇角,“那就听妈妈的,还是叫闻雀雀。”
鄢知雀没理他,小心翼翼地尝试把闻雀雀抱进自己怀里。
电梯到了闻西珩所在的楼层,轿厢门再度打开。
“去我那儿坐坐罢,喂闻雀雀”闻西珩话音一落,就敏锐地捕捉到鄢知雀微微泛红的耳尖。他回味了一下自己刚刚那句话,倏然笑了。
“嗯,喂闻雀雀。”他又强调了一遍。
鄢知雀进了他的公寓,然后颐指气使地站在门口,回身瞪他“你出去。”
说这话时,她怀里还抱着他的猫。
闻西珩阖上公寓门,微微一笑“我告诉你猫粮在哪,拿出来喂了闻雀雀,我就出去。”
鄢知雀于是勉强没再要求他什么,转身往里走。
闻西珩的这套公寓她还是第一次来。
家居风格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非常符合他清冷禁欲的霸总形象。
黑白灰三色为主调,窗明几净。
闻西珩脱下西服外套与西装马甲,长指按住领带扣。
鄢知雀条件反射般往旁边一蹿,瞬间离他三步远。
闻西珩笑了下,反常地没有开口调笑揶揄她。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点点进展,他不想把她吓跑了。
因此,他有条不紊地挽起衬衣袖口,并未对她做出任何言语上、或者是行动上的冒犯。
鄢知雀蹿完之后,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点,不符合她高冷优雅的气质。于是,她端起架子,颀长优美的天鹅颈高高扬起,以一种中世纪贵妇的姿态撸着闻雀雀。
闻雀雀对她的好感度爆棚,一改以往的高贵猫主子范儿,喵呜个不停,主动黏上去往她胸口蹭。
又软又萌。
鄢知雀的心都快化了,她挠了挠闻雀雀的下巴,然后抬头命令正看着她们俩的闻西珩“你还愣着做什么猫粮呢”
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就像她曾经指使他做这做那、一点不衬她心意就要生气一般自然。
闻西珩愉悦地牵着唇角,不一会儿就拿着装好鹿干的猫碗走到她身边。
鄢知雀没有赶他出去。
二人一起喂了猫。
“闻雀雀和闻知知,你更喜欢哪个名字”他看似在问将整张脸埋进猫碗里的小家伙,实则征询小家伙她妈妈的意见。
鄢知雀并不纠结“闻雀雀吧,比较顺口。”
闻西珩摸了摸闻雀雀的脑袋,“她很喜欢你。”
鄢知雀“你跟她说还是跟我说”
闻西珩唇角弧度渐深,“闻雀雀很喜欢妈妈,妈妈也很喜欢闻雀雀。”
鄢知雀耳尖一动,目光转到男人英隽深邃的脸庞上。
闻西珩似有感知一般,抬起目光,与她相触。
喂完猫,鄢知雀抱着闻雀雀坐到沙发中央,捏着肉肉的小爪子玩。
闻雀雀讨好地将脑袋往她掌心拱,喵呜喵呜撒娇个不停。
闻西珩热了脱脂牛奶端过来,放在茶几上。
玻璃杯与茶几相触的清脆声中,鄢知雀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了过去。随之,她看到了茶几上的台
历。
不知是订做,还是巧合,台历那一页最醒目的前两行,恰好印着一句话。
出自西蒙娜德波伏娃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我清楚的知道,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鄢知雀抬起头,撞进男人星光般灿烂闪耀的目光中。
他的眼睛很亮,像一束避无可避的追光,将藏不住的爱慕与思念切割成柔软形状。
鄢知雀的红鸾星开始作祟。
一直以来,她迫不及待地从过往金丝雀般的生活中破壁而出,去寻找个人与外界的融和与剥离。在这种境遇中,似乎彻底抛开闻西珩,她才得到通往实现自我需求之路的趋同。
她不是没有朝他靠近过。但只有收到伤害的时候,她才会靠近他、躲到他的身后,借此获得片刻的安宁。
闻西珩无疑是她的拥趸,哪怕她曾经给他带来无止境的绝望。
而她固守原地,在厘清是非对错之后,依旧不愿意迈出给予他希望的那一步。
这是她做的,最后的抵抗。
可是她在抵抗什么呢
她已经拥有了他的爱慕,看到了他的忏悔,也能感同深受地去体会千百个深夜中、他难以挣脱的噩梦。
但他从她这里得到的反馈,却仍然只是她的拒绝,与她的退缩。
明明,她也喜欢他。
喜欢那个总是板着脸的、无趣的男人,喜欢那个私底下拥有层出不穷花样的男人,喜欢那个会为她折下一身骄傲矜贵、向她低头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闻狗我现在能拥有老婆了吗
小天使们齐喊不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