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家人小心点?一个刚上初二的孩子,一个痴呆中年妇女,蒋正,你不会是想说,吴忠的人可以没底线到这种地步吧?”
我惊讶又鄙视的说着。
蒋正说道:“所以我才跟你说,你也要小心。万一他们对这母子俩确实下不去手,那你就是最合适的备选目标,毕竟那天在太平间里,就再没有其他人…”
尚三竿嚷道:“让他们来!尽管来!”
我一捂耳朵说道:“你特么是在报仇是吧?能不能别跟我刚才似的老这么一惊一乍的,这样很烦人知不知道?”
尚三竿瞪了我一眼,刚想说什么,蒋正却先说道:“好了,今天也不早了,吴忠的葬礼还没结束,明天我还得过去帮忙…”
“还没结束?都几天了?这是打算收多少份子钱才肯罢休啊?”
我感慨了一句,蒋正站起身笑道:“给吴忠送殡的车队那么低调,是我姥爷的要求,他不想太过招摇。其他方面我姥爷没说,吴秘书就按他自己的想法做了…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弟弟走的太过寒酸。”
我只好也起身说道:“你该忙忙你的,三竿子,你还坐着干啥?时间确实不早了,你也没喝多,赶紧开车酒驾回去吧。”
尚三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说:“今天不走了,免得有人半夜找你麻烦,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我心里一暖,刚想说点什么,蒋正却先开口道:“关于这一点,阿甘你可以放心,那帮人…不喜欢明目张胆的来,不会上门的。”
“那就是喜欢来阴的呗?”
尚三竿问了一句,蒋正看看我,“嗯”了一声。
夜确实已经够深,尚三竿明天也有早已预约好的‘客户’,所以这俩人就没再继续呆下去。
他俩走后,我把房间收拾妥当,洗漱完毕躺到床上,辗转许久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我首先想的就是,要不要提醒一下高富?
想来想去,却越想越纠结。
不提醒他吧,我还真怕他有危险;提醒他吧,这孩子的不懂事我又是看在眼里的。
他能不能听进去先搁一边,万一他再误以为我是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故意危言耸听吓唬他,再因此把我当成坏人,那我可太冤了。
算了,还是先不提醒他了吧,反正有他爹生前最后的交代,他真有事的话也会联系我的。
七点五十分,任科拎着两个不锈钢饭盒来到了县医院。
任科说,那里面是他老婆给他准备的午饭和晚饭。
隔着袋子我都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韭菜味儿,一时不由得有些感慨,任科他老婆真是爱夫心切,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放凉了可怎么吃…
告别任科下班回家,刚进家门就收到了尚三竿的信息。
看到是他发来的,我就没在意,我知道他肯定又是叮嘱我让我多小心什么的,不会有别的,所以干脆没打开看内容。
回到客厅休息了一会儿,我按自己的计划来到院子里,拿上铁锹,铲子,扫把,水盆等工具,开始给花花的笼子进行大清洗。
自从花花关进这笼子以后,我家还从没彻底清洗过它,这主要是因为实在不方便把花花放出来,所以平时只能进行简单的打理。
如今花花不在了,为了表示对未知新成员的尊重,所以我决定把这笼子好好清理一遍。
农村放在户外的狗笼子,是可以脏到城市里的人无法理解的程度的,所以等我把这笼子彻底清理到自己满意的地步时,太阳已经快升到头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