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尚三竿和我一起进这栋楼,看到我们哥俩还和小时候一样亲,他才敢鼓起勇气和我俩相认。
一番感慨之余,九岁又说了一些他躲在楼里时发生的事,比如前段时间任科值班的夜里,确实也来过几批探险的学生之类的。
但自始至终,九岁都没提跟太平间那个老太太的金牙,或者和吴忠的假人头有关的内容。
看起来,九岁对这两件事是真的完全不知情。
今天买饭时也买了酒,但是九岁没喝,两瓶5白酒都是我们其余三个人喝的。
九岁说他在部队时倒是学会了喝酒,但是自从知道家里出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所有跟‘放松’有关的东西。
除了吃饭睡觉外,他已经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强化自己体能方面,也算是一种‘卧薪尝胆’吧。
今天的饭菜买的不少,但是一点都没剩下。
已经有一根灌肠垫底的九岁还没完全饱,在确定我们不介意后,他把剩余的所有菜和主食全吃了。
一顿饭吃完,我们也算彻底了解了九岁的情况,而本着小时候的交情和对如今九岁遭遇的同情,我和尚三竿都表示,可以一直免费管他饭,养他一辈子都不是问题。
至于其他事…比如是不是要针对吴忠的家人继续进行报仇,等以后再说吧。
毕竟虽然表面上是吴忠害的九岁家破人亡,但我们在坐的四个人都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必然是在背后只手遮天的吴秘书。
而身在北安,想对吴秘书做点什么不好的事…太难了。
晚饭吃完,尚三竿觉得自己喝多了,便提出晚上在门岗室蹭一晚上,不回家了。
蒋正说他明天还有工作要做,所以不便多待,吃完饭又喝了杯白开水,就独自先离开了。
蒋正走后,我原本想再跟九岁聊点更深入的话题,奈何刚才一时兴起喝的有点多,这会儿脑袋已经不清醒了。
于是我便和九岁说,今晚就先不聊了,晚上他也在门岗室跟我挤挤,明天我带他回我家去住,住多久都行。
但九岁却拒绝了我的提议,他说他要继续回那栋旧楼里。
至于要返回楼里的原因,九岁给了我三个字:安全感。
对他来讲,只有在那栋楼里过夜他才不会做噩梦,才会有安全感。
而那栋楼里又确实有着充足的床铺被褥,最后我也没强求,尊重了他的意见。
送九岁回废楼的路上,
尚三竿忽然说道:“九岁…你的事,我和小江子一定会放在心上,只要有机会,有些该处理的人,我们一定会帮你处理。”
九岁沉默片刻,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有些事我想亲手做,而且…最好是在这栋楼里做。”
“啊?这是为啥?”我问到。
九岁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觉得…这楼好像跟我已经产生了某种联系,也许是因为在如今的北安,这大楼是我唯一熟悉的地方,所以特别亲近吧?总之我有种感觉,就是如果我身在外面时的体能是五百的话,那身在那栋楼里时…最少也能达到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