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秘书走后,我回到门岗室,拿起那张名片看了看。
款式简陋,纯纸质,白底黑字,间或有些彩色条纹陪衬,看起来很廉价。
我随手把这张名片一撕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我今天原本是想叫上尚三竿和蒋正,一起来我这儿吃火锅的,但想到眼下的处境,最近这几天不管叫谁来,似乎都有想拉别人陪我下水的嫌疑。
所以我最终还是上外面买了点别的食物,和九岁一起在废楼里吃起了晚饭。
吃饭过程中,我没提吴秘书来过的事,九岁也没问,我俩只是约定,明天下午天快黑时,我会上太平间旁边的墙外等他,到时候一听到我叫他,他直接翻墙出去就行。
快到晚上十点,我才和九岁告别,独自回了门岗室。
第二天一早和任科交接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薪多休息了半天,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达到自家门口,按尚三竿昨晚信息里说的,在一块长的很‘屌’的石头下面,找到了我家的钥匙。
这是他来我家帮我喂完狗后藏的。
一进客厅,小花花立刻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围在我脚边欢蹦乱跳。
和小花花玩了一阵,我忽然想起了它的原主人孙锦瑟,于是便给小花花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那姑娘。
我原本想找个由头和她聊会儿天,吐槽一下这两天遇到的糟心事。
没想到这姑娘回复我的几条信息,却都在明确的传递一个内容:她此刻的心情也很差。
我不明所以的问她发生了什么?这姑娘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冲我一顿吐槽。
原来是因为家里的安排,所以她最近一直在相亲,但一次比一次遇到的奇葩更奇葩。
她甚至去见过一个大她二十岁,离异有子的无业大爷。
当然,去之前她是不知道对方的情况的,媒人跟她介绍时只是说,对方成熟稳重,在本地有房。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姑娘的信息,想象着她相亲时的场景,一边笑着,一边发信息安慰着。
聊到最后,这姑娘说,她相亲遇到的这些人,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我便开玩笑说,这么说的话,那最早和你相亲的我,岂不是最优秀的?
发完这条信息的瞬间,我又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合适,刚想撤回,她却先发来了一个咧嘴笑的表情包。
一瞬间,我心里忽然冒出一股怪怪的感觉,却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反正…这感觉好像还挺不错。
关掉和孙锦瑟的对话框,我想了想,给蒋正发了条信息,问他方不方便打听一下派出所那边的情况。
蒋正直接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具体想打听哪方面内容。
我在电话里和他简单说了下高富的情况,说完便问他,能不能打听下尸检的结果。
蒋正没敢直接应下来,因为这是还没结案的案子,有些信息是不能对外说的,所以他也只能尽量去问,不保证能问到。
谢过蒋正,我挂掉电话,忽然觉得有些无所事事。
其实我很清楚,我不是因为实在无事可做才会有这种感觉,恰恰相反,我眼前面临的事情还相当的多。
只是这些事里,没有一件能给我带来正面影响,甚至没有一件能让我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