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糯白很少喊这称呼。
这简直就是在郁寒的神经上撩拨。
“再喊一遍给我听,好不好,白白?”
郁寒眼神深邃,他有时候很想把温糯白揉进怀里,就这么揉着抱着。
房间的温度像是越来越高,气氛暧昧到擦了火星就能着。
偏偏此时温糯白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干脆利落被郁寒按断了。
温糯白忍不住弯起眼笑,他笑的时候眼尾会生动地垂下,像是生了无限的情意。
就着被圈着的姿势,两人自然往下倒。
窗外的晨光透过来,两只猫刚醒,一边伸爪子在地板上磨,一边伸懒腰发出喵喵叫声,浑然不知道网上因为一白一橘两只猫掀起多大的风浪。
地板上的衣服随意散乱堆着。
郁寒抑制不住情绪的嘶哑嗓音,还在轻声诱哄温糯白再喊一声。
紧绷的脖颈线条泛起淡色的青筋。
温糯白终于撑起点身:“老公。”
又温又软。
一觉就这么睡到了下午。
等醒来的时候,太阳西斜,夏日昏黄的光从窗纱里跳跃着透进来,橘猫又偷溜进了房,在光斑下追自己的尾巴玩儿。
温糯白扯开嘴角,想起来抱着揉下猫,结果刚撑起来就浑身酸痛。
视线向下,锁骨那里还有印记。
出门是不用想了。
“橘宝,过来。”
温糯白手垂到床边,懒散招了下猫咪,不想动,只想揉猫。
橘宝是个听话的小猫咪,听到温糯白招它,立马轻巧跳上床。温糯白半躺着抱着猫揉了揉,然后埋头吸了口猫。
正好这时候郁寒端着粥进来,看到温糯白吸猫,眉挑了挑。
不动声色把橘宝提着后颈放到地上,把粥碗塞进温糯白的手里。
要是两年前,温糯白真的不会多想。
现在……
温糯白:“郁先生,橘宝只是一只猫。”
吃猫的醋没必要。
温糯白埋在被子里睡的时间有点长,脸很红。
郁寒手掌贴近温糯白的额头,感受了下温度,不热,才温声说:“把粥喝了。”
他自己心里也有点对自己生气,去年冬天温糯白练舞重感冒,一场大病后又连轴转去拍戏。身体一直处于比较虚的状态,这段时间刚养起来一点。
刚才弄得有点狠了。
温糯白捏了捏郁寒的手指,安抚说:“哥哥,我没事。”
他喝了口粥,是虾米胡萝卜瘦肉粥,一口下去,鲜得简直了。
阳光下,两个人的影子挨在一起。
手指勾缠着。
“真的公开吗?”
温糯白小声说。
“嗯,都交给我。”
当天赵萱就和温糯白联系,问温糯白郁寒的计划,要不要找媒体采访,或者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
得到的回复是不用。
不用?
赵萱忍不住追问:“真的不用吗?连提前联系媒体也不需要吗?”
温糯白也很疑惑,但还是说:“不用,郁先生说的。”
刚才喝完粥,温糯白想着讨论几句,郁寒却只是笑了笑让他安心,别的都不用做。
安心就好。
温糯白就挺安心地睡了。
挂断电话,温糯白想了会儿,摇头笑了笑,又抱着被子睡了。
网上这事儿一直闹了一个多星期都没停,温糯白也没出门,每天窝在院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养身体。
至于郁先生说的公开是什么,他也没问。
反正,要公开的话,温糯白想,他也不怎么慌。
一个星期后是不得不出去了。
舞蹈节目,当初北城大剧院本来邀请他去跳舞,结果那年冬天因为世界和颁奖典礼撞上了没能成行。
后来北城大剧院又邀请了一次,就是这次,五年一度的舞蹈盛会。
温糯白依旧是独舞。
舞场的后台闹闹哄哄全是人,温糯白甫一到场,一众媒体跟抢着干什么一样全过来了。
最先的是个著名的娱乐报纸:“温先生,针对现在网上传您有金主,您的答复是?”
“这么多天没露面,是因为心虚吗?”
“听说您挑剧本,过于露骨的会慎重考虑,是因为什么?”
这么多天没露面,一方面是没接通告和戏,另一方面自然是全身都是或青或红的印记,怎么都出不了门啊。
温糯白耳尖红了,避而不谈敏感问题,温声解释:“之后都会有答复的。”
保镖赶紧挤过来,把温糯白带离到私人的专属化妆间。
透亮的灯光和大镜子里,温糯白都能看出自己耳尖透红,唇也很红。
有情绪因素,还有一方面,这剧场好热。
温糯白换好了舞蹈服,等着上场,他为这支舞连续练习了几个月,却因为和颁奖典礼的时间撞上了,而没能跳成。
傲慢与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