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略微愣住,疑问道,“你说什么”
他似乎是被霍昭气到,满脸不可置信,盯着霍昭神色震惊,“霍昭,赵洋是你的未婚夫,这婚事是妈在的时候订的,现在爸妈刚走才多久,赵洋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先是自作主张,要把婚事退了,我知道你是想嫁给裴沉,让皇后当你的靠山,但你这种做法极不仁义,你把霍家的名声和爸妈,都至于何地先且不说。
如今你还张嘴闭嘴都说些什么,要给客人的玫瑰花里下毒,还想要上赵洋死难不成就因为他的存在,耽搁你嫁给裴沉了,你心里哪来那么大的仇恨”
他盯住霍昭,皱着眉头,浅琥珀色的眼珠子里面,透着真是疑惑。
随即他似乎想起什么,陷入了思索中,恰好安娜从前门进来,“少爷,千层酥做好了,你看是现在吃还是等会。”
说着看见地毯上的黑灰,有些惊讶,“怎么弄脏了一块,我去开扫地机器人。”
霍时喊住她,面色冷冰冰的,拧着眉头问道,“安娜,你跟霍昭待的时间久些,最近有没有觉得,他精神可能出了问题。”
安娜猛的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霍时,眉头皱的更紧,“什么”
霍时指了指地上的污迹,“看到没,那堆黑灰就是你刚摘的玫瑰,霍昭干的,就为不想把玫瑰送人。
我刚把玫瑰拿在手里面,瞬间化作飞灰,不知道是毒还是什么手段。”
安娜抿紧嘴角,打开机器人,设定好扫地指令,机器人“触触触”的活动起来,很快奖那团污迹清理干净,就跟没有过似的。
打扫完自动回到角落里,安娜才回答霍时的问题,“霍家的玫瑰花,都是夫人为少爷种的,他想摘就摘,想毁就毁都行。
别说这一束玫瑰,就算他哪天高兴,一把火烧了玫瑰园,也是可以的。”
霍时皱着眉头,“他要毁这束玫瑰,当然是没有问题,就当那玫瑰是他的玩具,可他是在玫瑰里下毒,妄图想要毒死我的朋友。
不仅如此,他刚刚还叫嚣着,想要赵洋去死,这种险恶至极的心思,哪里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我现在怀疑他精神有问题。
很可能存在反社会人格障碍,需要联系医生回来检查确定,你帮我联系医生。”
安娜沉稳的站着,打量着霍时许久,眼神复杂,“大少爷,他是你的弟弟,如今夫人和先生都去世了。
你们是兄弟,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你怎么会因为一束花,觉得他有反社会倾向,甚至还想着要喊医生过来”
反社会人格障碍,是什么好东西吗。
给自己的亲弟弟扣上这个病症,对霍时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安娜陷入了疑惑中,她很认真的看着霍时,霍时脸色凝重,“我说了不是因为花,是因为他想要害我的朋友秦曦跟他无冤无仇,不过是上门做客,他就往花里下毒。”
“但那还是花,绕来绕去离不开花。”安娜神色平静,声音也不带起伏,“现在我看到的是玫瑰毁了,但是你朋友好好的站着,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霍时伸手拍了把桌子,显然因为安娜这话产生了些怒气,“那是因为”
安娜却并不怕他,仍旧神色平静,她在霍家待了三十年,可以说两人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对他们的性子都很了解,并且霍时没有开除她的权利。
她希望两兄弟和和睦睦的,能把霍家辉煌延续下去。若是两兄弟不和睦,那她会偏向谁,几乎是毫无疑问的。
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你不需要解释,你这位朋友恰好我认识,少爷在模拟社区遇到过,那场比赛我看过视频了,按照双生蝶毒素的霸道,若是少爷真存心想毒死他。
他现在不可能,完好无损站在这里。”
霍时咬了咬牙齿,“你不相信我”
安娜略停顿了一下,神色平静的看着他,特别认真的反问,“你说少爷有反社会人格障碍,你觉得我该相信你么
另外我也想问问大少爷,跟你这位朋友认识多久了。”
夫人跟先生生前,几乎每天都会跟家里通视频,跟少爷聊聊天,讲些南方城发生的琐事,更多的则是霍时的事情因为霍时从来不会主动联系家里面。
最后一次联系,离现在也不到一个月,也没听他们提起,说霍时交了新朋友,也就是说这位朋友他认识不到一个月。
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朋友,能比自己亲弟弟重要么
就算霍昭在花里下毒了,就算那位朋友中毒了出事了,身为霍昭一母同胞的兄长,难道不应该偏心弟弟在事发后试着帮霍昭洗脱罪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就主动要给霍昭栽上顶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帽子
安娜略皱着眉,如果说上次,霍时将花瓶里玫瑰都搅碎成渣,她还只是怀疑。
那么现在,她就能够百分百确定,霍时对霍昭抱有极大的恶心,虽然原因不明。
霍时沉着脸色,“这跟认识多久,有什么关系,他做错了事情,自然要承担责任。”
安娜在心底叹了口气,她有些失望,抿紧了薄唇,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那么请问少爷做错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