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回百花谷途中偶遇一位老者,老者百般刁难他,后来对他说起冷别离,惊得林凡目瞪口呆,问那老者:“老爷爷,你是何人,怎么知道冷别离前辈?还认得我?”
那老者伸出鸡爪般的手掌捋一捋自己那副乱须,嘿嘿一笑,对林凡说道:“孩子,你与冷别离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我与冷别离虽不是一师之徒,却也一脉相承,他见了我要叫声师兄,所以我也算你的师伯,我老人家姓李,大名李天然!”
这位老者正是存世这辈剑仙的大师兄李天然,只不过当年荡魔之战时,李天然因早与魔尊相交,虽是忘年,却情如莫逆,即使他当年先师“飘海剑仙”冯邹平召他去天魔岛助战,他因师命难为,可又不肯背弃友情,万般无奈,禀明师父,退出仙派,两不相帮。
后来虽然“飘海剑仙”知徒弟处境,原谅了他,师父仙化之后,杨凌天为首的仙派却不容他,李天然也不以为意,真就离了仙派,自己在天下漂泊,他与当年师门的冷别离关系最好,冷别离被师兄排挤离开神羽门后,与这位大师兄走得更近,经常聚上一聚,有意收魔星为徒之事也和师兄说过。
李天然与冷别离性格相似,脾胃相投,他也赞成冷别离收魔星指引他归正途,免得蹈了当年魔尊之辙,因恨入了歧途与整个天下为敌,不但挑起一场浩劫,自己也被封到降魔洞中,无出头之日。
此是他第一番与林凡相遇,一是他生性幽默诙谐,喜欢捉弄人,逗逗林凡,二来他有意试试林凡品性,这才叫林凡有了这番遭遇。
林凡听他说完,忙整了整衣冠,重又跪下磕头,拜见了师伯,此时李天然年纪早过百岁,与林凡岁数差的极大,但他一生未曾收徒,有了这个小师侄,甚是开心欢喜,等林凡磕完了三个头才叫他起来。
林凡起来说道:“老爷……不,师伯,冷前辈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来找我,他答应我考验我三次之后才叫我称他师父,我已过了两次考验,之后就一直等不到他了。”
李天然听他问起冷别离下落,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
正常说道:“冷别离被一件事拖住了手脚,不得分身,刚才这次考验算是我替他考了吧,我是他师兄,他唯我命是从,你这师侄我都认了,这徒弟他当然就是认下了,以后你称他师父便罢。”
林凡虽然觉得这师父拜的有些稀里糊涂,内心却也是一阵欣喜,忙又谢过了师伯。
李天然摆手道:“我老人家最厌这些客套,以后能免则免。你体内魔星之力越来越盛,刚才你背我之时,我有心压制,一试之下,就觉得你这魔性力量,汹涌澎湃,无穷无尽,废了我不少真力才压得住,过得时日,怕是无人能克制了,唯有当年我师祖绝世剑仙李青阳的混元正气功才能压制驾驭这魔星之力。”
林凡这才明白为何刚才背着这老头聚不起体内的真气,李天然继续说道:“不过这混元正气功十分奇妙,我师父和两位师叔都不曾习得,反倒是冷别离学了几成,他和我说已教了你些混元正气功内力的修为吐纳之法,给你固本培元,我刚才试探,你体内的魔性能量大大胜过混元正气功的正义原力,你要抓紧修炼这混元正气功了,不然,一旦驾驭不了那魔性,必会被其所害。”
林凡听得有些懵懵懂懂,却也明白了自己要抓紧修炼混元正气功,望着李天然说道:“师伯,我师父只教了我些入门之法,找不到师父,我实在不知如何修炼。”
李天然又是微微一笑说道:“不妨,冷别离早就留下防备之计了,来,你随我走!不要催动体内真气!”
话毕上前,抓住林凡后颈,带着他一下飞到空中御剑飞行。
林凡当日也曾被冷别离这样带着飞行过,这次被师伯带着,感觉比当时更快更稳,耳边的风声也更急,看来师伯的修为比师父还要高着一截。
过了好大一会儿,师伯领着林凡落下,拍下他后脑说:“睁眼!”
林凡睁眼看到自己乃是身处一座高峰之上,面前一个巨大的山洞,李天然领着他往山洞前走了两步,就听到山洞里“嗷嗷”一阵咆哮,震得树叶沙沙响,接着就在洞中奔出一头巨兽。
林凡一看,甚是熟悉,正是当年师父第一次考验自己的那头熊霸巨兽,这巨兽出了洞一见二人都是熟
人,收住了啸声,伏在地上,李天然上前拍拍它头说道:“大家伙,这次有人和你作伴了。”
接着转头对林凡说道:“这座山洞乃是冷别离修炼之所,他将混元正气功的心法写在了山洞壁上,这神功我也不曾学会,不能给你指点,全靠你自己领悟,自此你就在这山洞中修炼这混元正气功吧。”
说完又一指熊霸巨兽说:“这大家伙已被冷别离驯化,通些人性,会在这山中捕兽摘果,你的吃食都由它供给你,你只安心练功即可。我还有一件要事需办,完了事,我自然会来寻你,切记不要离洞泄了行踪。”
林凡连忙躬身称是,李天然点一点头,又拍拍熊霸,纵身一跃,御剑空中,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凡拍拍熊霸巨兽前肢示意它起来,这巨兽用巨头蹭蹭林凡,十分的温顺,林凡当先进洞,巨兽跟在后面,洞口里面有个巨大的石台,熊霸巨兽就卧在上面,林凡独自往洞里面走去,洞顶洞壁上都有些发光萤石,照的洞内光明,洞中还摆设了桌椅床榻等物。
冲着床榻的那面山壁之上写满了文字,林凡自小就跟爷爷学文,猜测这字正是混元正气功的心法,当即凑上前去,仔细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却觉得越看越不通,文字词语之间并不通顺,也看不出个什么意思,更有些文字写的歪歪扭扭,每字一笔的或竖或横,或撇或捺,都比其他要长,看着甚是别扭,林凡搔一搔头,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