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韵白闻言,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半晌道“嗯”
卫星辰不顾卫韵白的迟疑,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道“你不觉得三妹妹画的人身形与我有七八分相似么同样英俊挺拔、神姿高彻,可惜只将我的洒脱随性画出三分来。”
“”卫韵白服了,即便是自己的兄弟也觉得此人过分自恋。这画上的人身量与他虽差不多,但哪有一丁点儿像他一个出鞘的利刃,一个是刀鞘上镶嵌的瑰丽玉石,完全无法比拟。
不过经卫星辰此一打岔,大部分人将放在“画里的人究竟是不是沈都督”的关注点收回来,重新放在画本身上。
不得不说,虽然此前从未有人见过水彩画,但卫弥月画的画儿却着着实实地让他们惊艳了。
到了评选这两幅画的时候,原本坚定不移地认为苑容的画儿必定无人能及的公子们,大多数却将票数投给了卫弥月。
是以统计罢这边的票数,书童将双方票数和两幅画拿回给邹先生,邹先生与另外三位先生再做过决断,便决定这场比试的胜者是卫弥月。
当书童宣读道“画试头筹,卫府三姑娘,卫弥月”
周围的世家贵女们皆大惊失色。
“卫三不是苑容姑娘”
“书童是不是念错了怎么会是卫三赢了”
便是一直站在卫弥月后头的苏桃、虞婉彤等几人也面露诧异,难以置信卫弥月居然赢了苑容。
苏桃走到邹先生的桌案前,俯身迫不及待道“真是蔻蔻赢了快让我看看蔻蔻画了什么”
她这话也是其他女子心中所想的。一群人围上去看画时,苑容仍滞在原地,紧紧地抿着唇,面色微微泛白。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在画上输给旁人,只等着那群人看完画后,道出是邹先生判错了,或是书童宣布错了结果。
然而十几名世家贵女一一看过她和卫弥月的画,发出的竟然都是赞叹卫弥月的声音。
“卫三这种画法我竟然从未见过”
“卫三这幅画的立意好独特,意境也美。”
“卫三方才用的是什么笔我也要让家里给我做一副。”
也许是先生们和对面的男子已经定了卫弥月赢的缘故,这些个世家贵女虽第一眼觉得卫弥月画的画奇特,但很轻而易举地便接受了。
苏桃觑一眼场上面色难看的苑容,再看一眼一边缄口不言、脸都被打肿了的褚若水和礼部侍郎的千金,顿时觉得浑身舒泰,狠狠出了一口气。她快步跑向场中,高兴地捏捏卫弥月的小脸,问道“蔻蔻,你既然画画儿这么厉害,以前上画课为何装得画画儿跟我一般差的样子”
卫弥月早已想好了借口,仰着小脸道“这种画法是我以前在寺庙里养病时,遇到的一位画师教的。他只教了我这种画法,并未教我水墨画。所以我也不是装的,我确实不会画水墨画。”
苏桃才不管这些,反正能赢苑容,她就觉得卫弥月是最厉害的。她瞥一眼一旁沉默的苑容,一边命丫鬟收拾起卫弥月的东西,一边牵着卫弥月往外走道“下一场是棋试,阿芙练了一年的棋,我可不认为有人能赢得了她。咱们就站在一旁看着就行”
这是故意学礼部尚书千金刚才的话气苑容她们。
而苑容她们也确实被气到了。
第四场“棋”试统共有四人参加,先是两两对弈,接着双方胜出的人再对弈,决出赢家。
江芙第一局很轻松地就赢了,第二局和礼部侍郎的千金对弈时,因双方水平差距并不大,很是胶着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江芙持的黑子赢了礼部侍郎千金持的白子。
今年春日宴虞婉彤她们统共赢了三局,褚若水那边儿可是一局也没赢。苏桃虽没上场参加比赛,但参与感还是很强的,春日宴一结束便热情地邀请她们到西堂山后、靖安侯府的别院去玩儿。
美其名曰是为卫弥月庆功。
苏桃理直气壮道“今日的比试虽说婉婉和阿芙都赢了,但还是蔻蔻的那场赢得最大快人心。我已经让丫鬟通知哥哥,让他找人把别院里的席面备好,我要在那儿大办一场庆功宴。蔻蔻是一定要去的,你们几个也都得去。”
卫弥月在春日宴结束后已经跟观众们道了别,下了播。这会儿听到苏桃说去别院办庆功宴也有些心动,她去跟卫繁絮说了一声,顺便问卫繁絮要不要跟她们一块儿去。
卫繁絮听说是靖安侯府的别院,想了一会儿,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苏桃命人备好马车,几个小姑娘便一块儿前往靖安侯府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