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唢呐为谁吹(1 / 2)

“夔姑娘,这是你的份儿。”

“谢谢谢老板,下次有生意还记得照顾我啊。”

夔羽琴接过了那厚厚的一叠纸钞,然后还抽了三分之一出来,还给了她口中那位谢老板。

民国时期军阀割据,民不聊生,通货膨胀,这一叠纸钞,估计只够买几天的馒头而已。要是想吃包子,那就只够一天的份儿了。

叹了口气,夔羽琴把钱塞进了包里。转过头,她走过几家点心店,只能咽咽口水,去买了两个馒头。

可怜她一个生活在外卖时代的少女,居然沦落到用吹唢呐送人上路来营生。

没错,夔羽琴出生于2000年,是21世纪的人。她家这个姓氏很特别,据传是舜帝乐师的后人。所以家里人取名字,都会选乐器。

以前嘛,肯定都选些民乐的,什么笛啊,笙啊。但是她这一代是新世纪了,所以她爸就选了一个西洋乐器,羽管键琴。

这羽管键琴啊,虽然是西洋乐器,但也是个古乐器,诞生于14世纪,现在已经被现代钢琴淘汰了,也算是比较特别了。

她从小就喜欢音乐,乐感也强,打小学起,就一直是合唱团的成员。因为民乐的复苏,她选择了学习唢呐。

唢呐多厉害呀,乐器之王,从出生能吹到出殡!

她家墙上一直挂着一支唢呐,据说是她爸在旧货市场淘的。她小时候就很好奇,吹起来会是怎样的声音。现在她是专业的了,可以拿着随便吹了。可还别说,这老唢呐音质特别好,特别响亮。

今年春节的时候,大家都隔离在家无所事事,为了振奋邻里的精神气,她很主动地吹起了唢呐来,给所有人打气。

但意想不到的是,在阳台上有一滩水渍,是她妈妈晾衣服没拧干滴下来的。她一时没注意,就踩了上去。

脚一滑,她直接就摔了个四仰八叉,还非常不幸地,后脑勺着地。

两眼一黑,她就晕了过去。再想过来,她就来到这里了,一个民国时期的偏僻小镇。身上除了那一身珊瑚绒睡衣之外,唯一带过来的,就只有那支唢呐了。

也恰好因为这支唢呐,她混进了一个杂技团中。除了当伴奏,她还可以找点外快,就像刚才那一单,为葬礼吹哀乐。

那位谢老板是当地葬礼一条龙的大佬,自家有棺材铺,还从事丧事礼仪中介的服务。

遇到大户人家,给的钱可比在杂技团里多多了。所以羽琴努力和谢老板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甚至不惜给他三分之一的佣金。

事实证明,这佣金给得值。没过几天,谢老板又介绍了一单生意过来。

“这人啊,死得突然,所以咱们得马上过去。不过你放心,钱管够,包你能吃上几天的肉。”谢老板拍着胸口,将条件说得非常好。

羽琴和他合作过多次了,自然也不会怀疑。连忙拿起了唢呐,就跟着他坐上了驴拉的板车。

到了那户人家门前,羽琴看到门口已经是一片白了。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屋檐下挂的却是一对红色的灯笼。

难道是没时间换?

羽琴有点奇怪,不过她对民国时期的风俗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自然想不到深处去。不过她也无所谓,她只是来吹唢呐的,管人家这些细节干嘛啊。

“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先出去看看准备好了没有。”谢老板将她带到了一个厢房,然后就关门离开了。

羽琴环顾了一圈,这是一间空屋,只有简单的家具,装饰什么都没有。她抱着唢呐坐着,有点无聊。

但很快,就有人进来了。

这是一个中年妇人,还长得蛮好看的。她穿着一件白底黑边的大袖袄,头上没有任何装饰物。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妇人才开口说话了,“姑娘先坐一会儿,我让人送点吃的来。今天可能会比较晚,你垫下肚子。”

“好的,谢谢。”羽琴也不知道这位是府里什么人,不过她穿这身衣服看起来布料挺好的,怎么应该也是个管事的吧。

没过一会儿,又有人进来了。这次就是仆人了,一个老妈子端了一碗汤圆进来。

羽琴到这儿之后就没吃过好的,这放了猪油,桂花酱和花生的汤圆香得不行,她几口就吃完了。

等她吃完了,老妈子才把碗收了,关门离开。

舔了舔嘴角,羽琴揉了揉肚子,她吃得有点急,等会儿吹唢呐的时候可千万别喷出来了。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很想睡觉。明明以前熬夜通宵追剧打游戏都没问题的啊。

不过也是,这儿没wifi。无聊的时候,就只能睡觉了嘛。

趴在桌上,羽琴准备眯一会儿。估计今天要吹一晚上的,现在补一下瞌睡也好。

谁知道这一睡,就睡了很久。待到她再醒来的时候,她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了。

她头上不知道戴着什么,特别重,身上似乎也穿上了厚重的衣服。来到这里之后,她一直都把那件珊瑚绒睡衣裹在袄子里面穿着保温,但现在她身上确是套着一条裙子。

她眼皮沉重,根本抬不起来。但有人却架着她,拖着她,让她跪在了地上。

“吉时已到!”

有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像是一枝干枯的树枝在刮着黑板一般难听。

“一拜天地!”

有人按着她的头,让她的额头磕到了地方。就在这时,她的眼睛勉强能微微张开一点了。

眼前是一片血红,这片血红摇曳着,好像是红色的流苏。

“二拜高堂!”

有人拉着她换了一个方向,这次她看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白底黑边的裙子,和刚才她看到那位一模一样。她的脚很小,很畸形,好像被捏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