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钱,还有她的唢呐都交出来。”鹧鸪哨直接拔出了枪来,他很清楚谢老板是个没有下限的人,必须用最狠的招对付他。
能骗人家姑娘去配冥婚,还有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的。
“还有我那套睡衣!”羽琴想起来了,自己的珊瑚绒睡衣被换下来了。倒不是她找不到睡衣穿,而是万一还有穿回去的机会呢,她必须把装备都准备齐了。
“睡衣?”鹧鸪哨看向谢老板的眼神更鄙夷了,什么人啊,连人姑娘的睡衣都骗走了,这根本不是缺德了吧,是欠揍吧。
“行,行,都还给你们!”谢老板爬了起来,他回到屋内,把羽琴的睡衣和唢呐都拿了出来。至于鹧鸪哨,他只能把家里有的钱都翻了出来,全孝敬给这位爷了。
羽琴还没解气,她可是差点就死了啊。
拿起水桶,将他所有的被子棉袄都浇湿了。然后又用镐子,把所有棺材盖都敲烂了。本还想着上房揭瓦的,但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夔姑娘,你仇也报完了,咱们就此别过吧。”鹧鸪哨拿到钱了,他也要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他的生命有限,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诶,等等,没有报完呢。只惩罚了卖家,还有买家呢。”羽琴可没忘记蒋家,他们不知情也就罢了,可他家主母居然还跑过来验货,这就说明他们都是共犯,都有罪。
“好吧,送佛送到西,你要怎么报复?”鹧鸪哨想听听她的计划,如果只是举手之劳的话,他就帮了。
“我是这么打算的……”羽琴搓着手,非常兴奋。
鹧鸪哨听得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个举手之劳,不过就是有点缺德。
但站在她的角度来看,这么报复并不过分。所以鹧鸪哨还是同意了,要帮她这一个忙。
这一天他们先去把蒋家的墓地给恢复好了,以免被人发现什么端倪。
等到晚上的时候,羽琴把那套鲜红的嫁衣穿上了。她先套上了裙子,然后上衣摆在了一边,“可以进来了。”
鹧鸪哨以为她穿戴好了,但一走进来,却发现她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他立马别过了头,没再去看。
羽琴愣了一下,她这件单衣比秋衣还厚了啊,他害什么羞呀!
真是古人!
没办法,羽琴只好转过了身,背对了他,“你帮我绑绳子吧。”
鹧鸪哨别着头走了过去,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了她的裙摆。拿出一条麻绳来,他绕到了羽琴的腰上。
绳子一系上去,她腰部的轮廓就显现了出来。
鹧鸪哨的头别得更过去了,他觉得自己都要抽筋了。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看。
在绳子上系了一个很巧妙的结,然后拉着绳子又绕在了她脖子上。
这个绳结的效果就是将她吊起来之后,承重在腰上,而不是脖子。不过外衣穿上之后,就只能看到脖子上的绳子。
蒋家内院里有一颗榆树,鹧鸪哨就把羽琴挂了上去。
“你推一下我的脚。”被挂上去之后,羽琴就不敢动了。她是很相信鹧鸪哨的手艺啦,但现在脖子上系着绳子的是她,不是鹧鸪哨。
鹧鸪哨抬起手,推了一下。这个时候他发现她并没有裹足,虽然她的脚不算太大,但是对于大户人家来说,这应该蛮重要的吧。
她到底什么身份?
羽琴的脚撞在树枝上,树叶哗啦啦地响,好像下雨了一样。
蒋氏本已经睡下了,她听到这奇怪的声响,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毕竟自己才死了儿子,又“死”了媳妇。
穿上外衣,她缓缓地将窗户推开了。
一双穿着红色绣鞋的脚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蒋氏心脏一抽,差点停止呼吸了。她的头不由自主地沿着那双脚网上看去,红色的嫁衣,红色的凤冠,还有那张漂亮的,但此刻却惨白一片,毫无血色的脸!
“啊!”
她凄厉地叫了一声,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