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吃过了。”羽琴立马就买了两个鲜花饼,一个给了鹧鸪哨,一个直接塞进了嘴里。
鹧鸪哨拿起来轻咬了一口,他并不太喜欢吃鲜花饼。鲜花的味道,甜的味道,都不是他应该留念的。但这一次,他却品出了一股特别的滋味来。
就算在墓地,那也会有鲜花盛开,并不全是污秽恶心之物。就算是死去的人,他们也曾经活过,有过灿烂的人生。不是所有人都残暴嗜血,会有活人陪葬。甚至有些墓主还极富幽默感,墓中壁画特别有趣。
如若他不是背负诅咒,他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呢?
以他的能力,在这样惊涛骇浪的时代,他也能建功立业,他也能娶得如花美眷,也能子孙满堂吧?
他看着前面又对街边卖各种奇异水果感兴趣的羽琴,突然变得有一丝柔软了起来。但同时他又振作起了精神,他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不是幻想的时候。
和陈玉楼再次合作,他们卸岭人多势众,一定能找到金算盘。然后将自己的摸金符给金算盘看,说明自己现在也是摸金传人,然后让他帮助自己继续寻找雮尘珠。
等到诅咒解除,那些幻想,兴许就能成真了。
买了一堆水果回去,他族人那里也打听到了陈玉楼的行踪。
陈玉楼如今在古滇国的中心,正在大盗特盗古滇王的墓。因为古滇国的墓葬群都是在一起的,近年来又兵荒马乱的,所以那儿几乎成盗墓贼的迪士尼乐园。但凡是个人物,都要过去搜刮一番。
鹧鸪哨也不耽搁,当天和羽琴一起出发了。
那儿离昆明并不远,第二天他们就到了。没费什么力气,他们就见到了毫不掩饰,仿佛是在拆迁的陈玉楼。
“哟,这位是?”陈玉楼一看到鹧鸪哨身边还站了一个俏佳人,他立马就乐了。之前他还担心鹧鸪哨这人比较轴,深陷红姑去世的阴影无法自拔呢。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叫夔羽琴,我是吹唢呐的。”羽琴先鹧鸪哨一步说道,不过她并没有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她也说不清楚他们现在是啥关系。
“唢呐?”陈玉楼歪头一看,果然看到羽琴背后背着一把唢呐,“不错啊,唢呐和口技,也算是同行。”
鹧鸪哨懒得听他瞎扯,直接将他拖到一边,问起了金算盘的事情。
羽琴没听,她莫名就觉得反正问不出什么来。晃到一边,她去看那些古滇国的墓穴了。
古滇国的墓葬也很有特色,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山洞里。也是因此,极易被盗。这里已经被盗了不知道多少轮了,就连棺材板子都不剩多少了。
但羽琴看得还是很有兴致,以前在博物馆看文物的时候都隔着玻璃,什么都看不真切。现在这些东西就摆在她面前,伸手就能摸到。
都只剩些破木板了,摸一下应该没事。
羽琴看到不远处陈玉楼的手下正在极其粗暴地对待一口棺材,仿佛要将其打成木渣一般。
鬼使神差地,她就伸出了手,摸上了面前这块棺材板。这板子卡在一块石头上,她这一摸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掉到地上,摔得稀烂。
“咦?”鹧鸪哨和陈玉楼都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两人一齐看过去,却见到破碎的棺材板里居然有东西。
羽琴就在边上,所以她立马就将其捡起来了,“这是什么啊?”
“地图。”鹧鸪哨说得很是委婉。
“人皮做的。”陈玉楼笑了起来,补充了一句。
“呕!”羽琴连忙甩开了,她一丢,那人皮地图直接就盖在了陈玉楼脸上去。
但陈玉楼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再恶心的东西他也见过不是。从脸上抓了下来,他就和鹧鸪哨一起研究了起来。
“兄弟,这趟你必须陪我去!只要你陪我去了,什么金算盘,银算盘,铜算盘,我翻遍黄河我都给你找出来!”陈玉楼拍着自己的胸口,又去拍了拍鹧鸪哨的胸口。
看着那张地图,鹧鸪哨陷入了沉默。光凭他的经验来看,这里标注出的大墓地势险峻,一看就凶险万分。
“口说无凭,你得写下来。”羽琴仅还记得陈瞎子就是寻找雮尘珠的关键,他们两人的这次合作,一定非常重要,她必须得促成。
“马上写!”陈玉楼作势就要咬破手指,在自己的衣摆上写字。
“用笔!”羽琴递了一支派克钢笔给他,至于纸嘛,就用那张人皮地图反面就好了。这支笔,也是羽琴从伊凡那儿搜刮的,他好东西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