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啊,柠檬黄诶,又洋气。我再去烫个头发,不就和那些女明星一样了吗。”羽琴抬起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电影院外的那些海报。
“嗯,你喜欢就行。”鹧鸪哨摸了摸那布料,用很小的声音说道,“裁一点儿给我吧,我在隔壁定做了西服,但没有领带的料子。”
羽琴一听就不对啊,他明明就不喜欢这颜色的啊,怎么就要了去做领带呢?
然后她看到了一旁的店员,他正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
诶,等一下,这不是亦舒那本《她比烟花寂寞》里的桥段吗。如果你喜欢一个姑娘,在做西装的时候,就去找姑娘要她做旗袍的边角料来做领带。如果做成了的话,也就是定情了。
他还看亦舒?
不对,亦舒这个时候还没出生呢!
所以说,这还是真事儿啊。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喜欢这颜色吗,显然不是。
那他是喜欢她?
“这颜色,你不合适吧,我给你去挑,卖西装的地方肯定有领带的呀。”羽琴决定要试他一试,逼他一逼。
鹧鸪哨这才想起了一点,她怎么会知道上海的这种习俗呢。就算她是军阀之女,但她不是这儿的人啊。就连他也不知道,又如何奢望她能回应呢。而且就算她给了,那她也不会明白其中深意啊。
“也是,太亮眼了,还是去挑一条低调点的。”鹧鸪哨点点头,决定另外想办法。
羽琴一听,心就落到谷底了。果然是她多想了,他一个大直男,哪里会这些花花肠子。
算了,还是等衣服做好了再说。到时候来个霸王硬上鸟,成功了就万事大吉。不成功的话,她就去找托马斯,逃去美国。
只要之后不见面,就绝不会尴尬!
回去路上,两人都各怀心事,所以都很安静,没有说话。一到了族长家门前,他们就听到了里面的喧哗。
出事了!
宅子里传出来可不是什么欢声笑语,鹧鸪哨一听就发现不对了。他一把拉住了羽琴的手,谨慎地推开了大门,好像那是一个充满了机关的墓门一般。
羽琴只觉得他手心灼热,但她知道,他这是在担心族人的安危。
“你们终于回来了,族长不行了!”才把门推开一半,就有人从里面给打开了。他们吵吵嚷嚷的,把鹧鸪哨和羽琴推到了族长的房间去。
一进去,羽琴就闻到了一股鲜血的甜腥味儿。但室内并没有红色的血迹,只有一盆金灿灿的液体。
“族长!”鹧鸪哨一看脸色就白了,他知道,这变成金色的血液代表着什么。在他的父母去世之前,他们的血液也是这样的颜色。而自己在黑水城吐的那一口血,也差不多是一样的。
只是他还年轻,那一口金血只是急火攻心,反而把诅咒之力逼出来了一点而已。
“你过来。”族长气若游丝,显然已经只有气出,没有气进了。
鹧鸪哨扑通一声跪在了族长床前,在他父母死后,是族长一直在照顾他,支持他,提供给他所有需要的帮助。
“只找到雮尘珠是没用的,也许,你还需要带着它返回鬼洞。”族长翻遍了族里所有古籍资料,还是没找到后续。但他猜测,既然诅咒是因为看到鬼洞而获得的。那要解除诅咒,是不是就要将这代表眼珠的珠子给扔回去呢?
鹧鸪哨点了点头,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玉楼可有金算盘的消息?”羽琴站在一边,提醒了一句。她还清晰记得的线索,只有这一条了。
“我明天问问他。”鹧鸪哨准备明天一早就去邮局拍个电报,现在晚了,都关门了。
但是谁知道,族长竟连这一晚都没有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