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儿?他们给自己画?”
安易青疑惑道。
“差不多吧,”安易丞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安母很快便拿来了碗筷,安易青吃了饭后,还和安易丞他们说了几句话再走的。
临走时,安母将其拉到一旁小声追问,“二丫这气性咋比我还高呢?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你好好开导开导她,都是一家人,倔什么倔。”
安易青闻言虽然口上答应了,可却没有去找安易兰,今天衙役上门这么大的事儿,外人要是不清楚,指不准会怎么议论呢,就这么个情况也不见安易兰回来。
那就是真不想回来或者等着看安易丞的笑话,这会儿上门劝对方,没什么好处。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丈夫一回来,安易兰便急急地凑了上去。
“你娘家事儿,你咋不自己直接回去问清楚,非要我四处去打听呢?”
男人一脸不得劲儿,感觉自己和那些碎嘴婆子似的。
安易兰抿住唇,“你又不知道我和他们闹别扭了,哪有脸回去,你倒是说啊!”
“听说是衙门的人找你弟弟画了个人,客气着呢,没啥事儿,行了,睡吧。”
男人说完便上床躺下了,安易兰闻言心里听不得劲儿,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望。
天一亮安易丞便起了,祝文思怀孕后睡得沉,半点没发觉安易丞的动静。
安易丞去赵伯那里一般是五天才去一回,其余时候都是在家温习书本,每当安母推开房门时,安易丞的身影便已经在院子里了。
他一手拿着书,一手背在身后,嘴里低声念着书中的内容,安母见此觉得对方比前几年都要努力,这一次童生总没问题吧?
时光飞逝,转眼祝文思的肚子已经挺得老大,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这些日子祝文思睡得也没以前那么踏实,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要出什么事儿。
安易丞为此每天晚上都要哄着对方睡着后,自己再睡,第二天又是早起。
“我这心里一直不怎么踏实,”坐在树下,祝文思双眼眺望远方,对身旁拿着书的安易丞道。
“你啊,就是害怕。”
安易丞联系了系统,祝文思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灵
魂在惊恐上辈子的事儿,就是对生产有些恐惧。
“你还记得上个月十八吗”
安易丞笑道。
“上个月十八?”祝文思垂眸想了想,最后瞪大眼,“我记得!是李小嫂子生产那天!”
“那天你们坐在一起说话,她突然发作,流了不少血,你当时就吓住了,又害怕对方出事儿,心里不安,所以一直在外等着她生产,里面又哭又叫的,你回来后的那几天都睡不得。”
安易丞越说,祝文思的脸颊便越红,“....我以为我忘记了。”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过鬼门关,”安易丞握住她的手,双眼注视着她,“我会护住你和孩子。”
祝文思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眸微荡,“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从他们手里夺回我们不成?”
都说阎王要你三更死,就不会留你到五更。
“那就试试。”
安易丞将祝文思的手放在脸侧,闭目道。
祝文思只觉得手心暖呼呼的,连带着心也软了,这几个月里,安易丞确实变了不少,以前不管安母说什么做什么决定,他都会听,从不会自己想,为她想。
现在的安易丞开始把一切都抓在手里,小到院子里的柴火,大到乡试时候的准备,都是他自己决定自己去做。
安母再也拿他没有办法了。
出嫁前,阿爹曾告诉自己,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总会脱离父母的掌控,成为真正的一家之主,那现在自己是等到了那个年龄吗?
祝文思掩住叹息,催促着安易丞快干正事儿。
这日,祝文思与安母正说着话呢,她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接着便有什么东西往下流。
“娘!”
眼前只有安母,祝文思下意识的便看向她。
安母是过来人,上前摸了摸祝文思有些蠕动的肚子,一下便明白了,“快生了,我扶你回房!你可得好好生,把我的大孙子生下来也是你对我们安家最大的回报了!”
祝文思看着对方双眼发光的眼神以及说出来的话,扯了扯嘴角,果然还是那个婆婆,即使这几个月不怎么说话,可到底是那个婆婆。
安易丞刚进院门便听见房里传来祝文思痛苦的呻-吟声,他赶忙推门而入,只见祝文思满头是汗的躺在床上,见
到他后,叫道,“我要生了!”
安易丞二话没说直接冲到隔壁,把前几天就带回来的接生婆带回了家,这几天他一直有感觉祝文思可能要生了,所以特意找了几个村最好接生婆回来。
家里安顿不了,他便央求邻居,没有半点响动便把人安置在那家人,给了点银子。
“快准备热水和剪子,”产婆让安易丞去准备,自己进了房间。
而正在灶房烧水的安母听见动静后跑了出来,“你在和谁说话呢?”
安易丞没理会她,再加了把火,将水烧好后打进盆里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