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安易丞头也不回地回着。
“不成,我得去盯着,”安奶奶心里还是不放心,让范月心别出去,自己跟了过去。
文冲打量着这
个开得风生水起的铺子,他万万没想到流行在市面上的木猴儿狗儿啥的玩意儿居然是安易丞造出来的!
“哟,是什么风把汪家的小狗狗吹来了啊?”
安易丞背着手有模有样地出来。
闻言,文冲脸色一黑,“你骂我是走狗?”
“你不是吗?”
安易丞微微挑眉,“你要不是,我就向你道歉,可你就是啊,你现在还跟着汪月清屁股后面打转呢,怎么就不是了?”
文冲咬住牙,“老爷让你在他生辰那天把二小姐带回去祝寿。”
“什么老爷?什么二小姐?”
安易丞挑眉。
“你别给我装糊涂!”索性都撕破了脸,文冲瞪着他,“话我已经带到了,你要是不回去,吃亏的肯定不是我,另外大小姐让我给你带句话。”
“我不听。”
安易丞捂住耳朵。
文冲气闷极了,正好安奶奶出来了,他露出恶意的笑,对安易丞道,“当年若不是你听了我们大小姐的话,又如何能娶到咱们二小姐,你说二小姐要是知道你是通过那种手段得到她的,她会怎么样?”
安奶奶脸色一变,震惊地看向安易丞。
可安易丞却放下手,一脸“原来如此”的神情,“我就说当年是谁把我娘子推到河中让我捡了便宜的,原来是汪月清干的啊!啧啧,这么恶毒的女人,居然成了你们清水县县令的儿媳妇,也不知道县令和县令公子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你!”
“请你回去告诉汪月清,我娘子的账我会一一为她讨回来的,至于我当初为了娶媳妇顺着她的路走,误打误撞娶了我娘子,其中我自然有罪责,但是我安易丞会用自己的一生去偿还!”
看着脸色难看的文冲,安易丞又道,“另外,我家娘子已经不姓汪了,自然也不是你们汪府那可有可无的二小姐,她现在姓范,随岳母姓,劳烦禀告,不谢。”
“好啊你,”文冲指着他,“你以为你现在开了个小破店就不得了了是吧?你且等着,我们小姐、老爷会不会任由你这么得意下去!”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安奶奶看向得意的安易丞,“怎么回事,当年你又听了那汪家大小姐什么话,才娶回来月心的?
”
“那段时间您不是催我找娘子吗?正好那王月清的人告诉我说只要去那水湖等着,就能有娘子了,还是个富家姑娘,我可不得去吗!”安易丞大声道,“而且去的人不只是我一个,不过我游得最快!那就是我娘子了!”
安奶奶听得目瞪口呆。
这合着月心落水嫁人是汪家的龌龊啊!
“这、这可是她亲妹妹啊!”
啪嗒。
两人回过头,只见范月心站在他们身后。
“月、月心?”
安奶奶担心地看着她。
范月心微微一笑,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拍了拍,“我落水的时候便感觉有人推我了。”
其实那天游湖她本不会去的,是汪月清逼着她去,嫡母却强劝着,范月心一直小心翼翼的避着汪月清,可还是被人推到了湖中。
夜里,范月心轻声道,“我和汪月清相处得并不好,她若是心烦了,或者不畅快,就会来找我麻烦,我奶娘是个弱的,护不住我,姨娘又早没了,爹向来不管后院,所以我就这么小心翼翼的活着。”
“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即使嫁出去,那也是嫡母为我选夫,我是庶女,为了爹的生意,嫡母把我嫁出去做人妾室,也是很常见的,可我万万没想到,就那么一次意外,让她们恨透了我。”
县令之子来汪府做客,原本就是相汪月清的,可不想那人像是故意挑事似的,问起了汪府有几位姑娘,汪员外自然说了实话。
范月心与其余几位兄弟姐妹被叫到了堂屋,县令之子看见她后便多问了几句。
“后来我得知他要娶我和汪月清一同过门,不然这亲事就作罢,后来便出了那些事.....”
可她没想到自己即使被逐出家门,嫁给了一个混混,汪月清都还不放过她,居然找人把安易丞带进了赌场,成了一个赌棍!
安易丞伸出手将她护在怀里,“想报仇吗?”
报仇?
范月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们过得越好,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仇。”
汪家追求的不就是名与利吗?
“那我得加油赚银子了,”安易丞啧了一声,“责任重大啊,做爹了就是不一样了,真是甜蜜的负担。”
“甜蜜的负担?”范月心抬起头,“这话真有意思,对了,县令正找人做什么水车,你可以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