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三人穿官服,便要恭称韩绛一声建安伯。
韩绛还礼,并没有走到上首的椅子,而是就坐在四人空着的那张客椅上。这是韩绛穿越以来,头一次真正见到官,这三人可以说就是严州这个城市的前三把手。
韩绛坐在三人旁边,这让在座的三人也倍感觉意外。
不过,很快三人便冷静了下来,两只封蜡的小竹筒放在桌上,从蜡封上看,已经被打开。
接过小竹筒里取出的两张小纸卷,韩绛看过之后感觉头皮发紧。
收拾韩家贪钱的管事们,在韩绛看来就是整顿自家公司的内部,同时增强一下管理的效率,再提高一点工作效率。图名、图利、图的是自家的长期发展。
可眼下让管吴家的事算什么?
去整顿一家自己没有一分钱股份的公司,没半点好处,还会被人骂到死。
傻不傻。
韩绛第一反应是,如何拒绝。退一步,就是怎么和稀泥。
“容我想想。”
“一切凭少君吩咐。”严州知州立即起身,只见十几个穿着吴家服色的家丁抬着几口大箱子进来,将箱子摆在这偏厅内,而后打开,一箱又一箱的账册。
卧槽,这是赶鸭子上架。
账册都抬来了。
韩绛开口说道:“三位想必州府内还有公务,暂去忙吧。”
“我等告退。”
出了别院的门,这三
人就开始嘀咕起来。通判吴左说道:“姑爷家的哥儿看样子不想管。”
推官韩娄笑了笑:“怎么管,若是早有准备也就罢了。这么突然,不要下手啊。”
知州杜子春倒是很平静:“不想管也要管,难管也不得不管。韩吴说是两家,其实便是一家,照哥儿娶的是路哥儿的姐姐,路哥儿娶的照哥儿的姐姐。若不是这辈份差的太多,绛哥儿娶谁?”
韩娄侧头看了一眼:“不是说,钱家。”
杜子春长叹一声:“绛哥儿娶钱家,好难。”
吴左反问:“也比今下朝堂的事简单吧?”
另两人异口同声:“这倒也是。”
三人正准备上马车,却见又两辆马车过来,看车上的徽印是吴家的车,三人停下脚步,要看看来的人是谁?
吴家的马车上停了,下来三个人,两个半韩家人,三个吴家人。
为什么说是两个半韩家人。
两个韩家的姑娘,半个韩家的儿,也就是女婿。
年长的与韩侂胄同辈,现吴家家主吴松的长嫂,原韩家二房有大姑娘,也就是韩侂胄的姐姐,韩同卿的姑姑。
年轻的,今年十九岁,韩家原先四房从韩家宗族过继儿子,与韩同卿同辈的一个男丁,早亡,却留下一子,一子有女,也早亡,就是眼前这位,嫁到了吴家。辈份上是韩照的姐姐,也就是韩绛的侄孙女。
最后一个,今年十六,吴家吴松的孙子,吴潦。
大宋这个时代很有趣,娶正妻几乎都是娶比自己大的,当今皇帝是这样,两位争太子之位的赵扩娶的韩青衣也比他大至少三岁,另一位赵抦娶的大自己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