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问:“安伯,这丰乐楼是官办。可映月姑娘的籍在花满楼,花满楼能有戏台吗?”
“少君说有,就会有。”
韩安这话说的硬气,那意思就是韩绛你想要戏台,咱们把花满楼拆了,重建也不是问题。只要你有需要,咱们就能办到。
韩绛点点头,韩安话中的意思他听出来了。
“我懂了,办吧。这事得名又得利,想来不是爹爹的吩咐,安伯有心了。出力出智的人自然有一份应得的奖金。”
韩安欠身一礼:“谢少君赏。”
“改一下,别用赏这个词。月钱是韩府养活每个人的钱,奖金便是自己辛苦努力挣到的奖励,赏是年节之时爹爹发下的赏赐。”
“少君这……。”
韩绛很自信,自己这话讲的绝对合适,却笑问:“不合适吗?”
韩安脸上出流露出笑意:“少君这话让人听着心里暖,只是临安府没有那家有这个规矩。”
“咱家有。”
“明白,老奴就依少君的意思定个章程,少君看看若没差错,老奴就通告全府上下。”
“辛苦安伯。”
“这是老奴份内的事。”韩安施礼。
韩绛整理了一下衣服:“安伯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一个能出主意的人。”
“是,
老奴在这里候着。”
韩绛知道有人可以问,而且还不止一个,但最合适的,便是王蔺。
王蔺,礼部尚书、过宫派核心人物之一,参知政事、当朝副相。问他,绝对是不二人选。
很快,韩绛命人带着一些蛋卷和自己一起到了东侧二楼。
这里已经摆上了蛋卷,制作的不漂亮,显然是西侧楼那边送过来的,不过韩绛带来是韩绛的心意。
一一施礼之后,韩绛往后走。
戏的第五节正式开演,一群老头子也在用心看戏,这戏确实好。
韩绛走到王蔺身侧施了一个礼,然后坐在了一旁。
王蔺没转头,声音不大,开口问:“绛哥儿来,有事?”
“有事请教王公。”
王蔺没给留面子,韩绛刚才是躲出去的,他看在眼里,这会过来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所以很不客气的反问:“你要请教,还是韩节夫要请教。”
韩绛也没退缩,低声回应:“是替一位八十岁高龄的家中长辈请教。”
说的好。
王蔺不由的转头看了一眼韩绛。
若说是他韩绛来问,他没这个面子。若说韩侂胄来问,王蔺直接就喷回去了。
可韩绛提到了八十岁高龄的家中长辈,王蔺想了想,给了一个建议:“那这事,老夫教你一个招,你去说动娘娘,这事只能娘娘来办,娘娘为太娘娘来办。只是后宫,也仅限后宫。官家与太上皇,老夫也无奈。”
韩绛起身,王蔺看得出韩绛准备施礼,抬手一抬:“老夫暂不受你的礼,这戏上演到第二节的时候,你想提的事老夫就想过,还和周相公聊过几句,周相公有几句话说给老夫,听完之后如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