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的拒绝,“不吃。”
萧灼胳膊肘撑着桌子,左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将糖葫芦往林阮嘴边蹭,眉眼弯弯,懒洋洋的,“放心,就我们两个人,没人知道你吃糖葫芦。”
林阮眸子一瞪,凶狠的转向楼下戏台。
你这魔头把本尊当小孩子哄吗?吃了就让你又多了一个本尊的把柄了!
齿缝甜甜的,原来是魔尊俯身过来,将糖葫芦送到自己的唇里。
萧灼眯眼笑着,“你不介意让人看到我喂你吧?”
林阮恼恨的接过糖葫芦。
这魔尊真是太欠收拾了,你等着,三个月期满,看本尊怎么收拾你。
他不情不愿的咬了一口,竟然觉得十分好吃,很合胃口。
回过神来,他已经把东西吃完了。
林阮脸颊发热,偷偷看了一眼萧灼,发现他正倚着窗框看对面戏台,戏台上美人儿娓娓唱着风月。
无趣的看一会儿,萧灼忽然说,“我们去河边放河灯吧。”
一共两个花灯,外表不是那么美观,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成双成对。
林阮记起前些日子,萧灼总是夜里鼓捣竹子,想必是做这河灯。
目光不由的往对方的手指上看去,看到粗糙的指腹有许多细小的伤口。
伤口早已结痂,留下浅浅的疤痕。
林阮恼怒的情绪慢慢平复,注视萧灼的动作,微微出神。
萧灼蹲在河堤,两岸有不少男女孩童,河面上漂浮着承载着心愿的明亮河灯,随着水流缓缓送向远方。
他在小纸条上写下心愿,回头开朗的招呼林阮,“阮阮,快来写心愿,一起放河灯~”
林阮回神,有些无奈,他看了一眼孩子气的魔尊,鬼使神差的接过笔墨,背转过身写下小字,转回身时,迎上魔尊幽怨的表情。
“什么心愿啊,还背着我。”
林阮想了想,用手指沾墨,悄悄地在纸条字体上划了一条横线,他实在不信任这个不牢靠的魔尊,万一他回头折返偷看怎么办?
两人放完河灯,在一处花园看大家放风筝,魔尊借口买烧鸡,果然回去偷看了,但是他只看到了一
条横线,字体藏在线下分辨不出。
他带着烧鸡回来时,表情藏不住的郁闷。
林阮余光瞧着他,笑了一下。
玩了一会儿,魔尊心血来潮,也要放风筝,但这里都是小孩子,他们两个大人放风筝,跟异类一样,所以寻了一片空旷的荒野。
风筝也是萧灼自己做的,是林阮等身的画像,上面涂着荧光,林阮看着天上飞来飞去的“自己”,刚升起来的一点愉悦瞬间熄了,他迫魔尊收回风筝。
萧灼万分委屈,只好将风筝收藏,带着林阮在皇城最高的酒楼开房,看了半夜的繁华皇城风景。
然后将困倦睡着的林阮抱回仙界寝卧,亲了亲他的眉心鼻梁和嘴唇,末了,亲了亲他还未显怀的肚子。
“好梦。”
………………
日子照常的度过,不同的是林阮越来越自由了,只要他不动怒打架,无论提出什么要求,萧灼都是满口答应。
几日后,欢澜重回仙界,先是把仙界翻了个底朝天,然后冷着脸继续镇守天门。
墨槐几人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那日师公抱师尊从仙界而出,想来已经和好了,只是师尊端着,没有告诉大家。
大师兄是苦,可是那是一厢情愿,师公和师尊两情相悦,若大师兄不做过分的事情,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之前所说的再探寝殿,已经没有必要了,师尊明摆着金屋藏娇了。
林阮怀崽的第八周,肚子有了些变化。
他坐在床头,郁闷的望着自己的肚子,惊恐的发现他被萧灼养胖了。
生了一会儿自己自制力的闷气,他决定和外头做饭的魔尊谈谈。
若是再胖下去,本尊的身材走样,还怎么仙风道骨?
“萧灼。”
林阮唤了声魔尊的名字,“本尊近日感悟天地,要闭关半个月,不吃东西。”
萧灼纳闷,“这么突然?”
“嗯。”
“不行,饭不能不吃。”
“感悟天地的过程不能受到打断和干扰。”
笑话,本尊能告诉你,本尊要减肥维持形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