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独自在荒野忍受折磨,终于,他身体的热度逐渐消退,恢复了一些理智。
“阮阮,你等着。”
他沙哑的说,随后用微薄的魔力传音乐意。
半日后,乐意出现在结界之外,联合墨槐和一众强者强行破除结界。
然而林阮的结界无坚不摧,他们握着刀剑武器砍了许久,也只是在上面制造出一些白痕。
萧灼道让乐意不要再做无用功,“我同倾渔刚刚联系,他说阮阮去了妖宫,你们速去保护他,不用管我。”
这结界很坚硬,乐意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是知道无人能摧毁结界伤害师公,于是留下几位强者守护,应声离去。
黎明之时,乐意和墨槐抵达妖宫。
他们被守卫拦住,不许进入。
乐意搬出仙尊的身份,那些妖怪并不惧怕,而是索要妖王的手谕。
若是没有,任何人不得入宫。
乐意在来的路上和萧灼互通消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被妖怪阻在门外,心里有不好的猜测。
“师妹,欢澜大师兄故意引师尊来此,今日又如此推脱不见你我,定有事发生,你我当强行打进去。”
墨槐点头,她是战神,实打实的好战分子,如此方式进门,正合她意。
乐意拉住准备砸门强入的墨槐,“师妹且慢,这是我容貌相同等身的木偶,你需激活他,将他带在身边一起战斗,我则变成一朵花瓣藏在你的身上,见机行事。”
他化作花瓣附在墨槐的身上,而那个木偶被激活,变成了乐意的模样。
两人强攻开宫殿的大门,便有封灵大阵当头罩下。
这阵并不能使他们法力全失,但也能起到大幅度降低攻击力的作用。
墨槐和乐意在阵中挣扎,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被妖怪“请”进客房。
“虽然您二位贵为仙尊和战神,但强闯妖宫,委实目中无人,暂时软禁宫中,等妖王醒来再做定夺。”
几个大妖走远,门口只留下实力一般的守卫。
被遗落在地上的粉色花瓣无风自动,悄无声息的飞向别处。
乐意和其他几位同门来过妖宫几次,那时他们来妖宫并不需要通报,因为是同门,他们有自由出
入的资格。
今日被阻,可见欢澜是在刻意防备他们救人,他打算破釜沉舟,对师尊做些什么。
乐意化作蝴蝶飞到妖王的寝卧,然后戳破窗户纸看去,里面并无一人。
他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欢澜不在,师尊和倾渔都不见踪影。
他只得另做打算,决定在庞大的宫殿一间一间的寻找。
从欢澜的窗外转身时,他被一只手捉住,掳进旁边的花园。
捉他的是一只兔子。
兔子口吐人言:“嘘,别出声,我是倾渔。”
乐意撤回法力。
倾渔:“昨夜我和师尊抵达妖宫,齐齐中了陷阱,好在我料想欢澜动机不纯,战斗之时换了木偶。木偶被关进地牢,师尊在密室之中。”
“密室在何处?”
“在大师兄的床下,这卧室有禁止,强闯不得,师公呢?还没有来吗?”
“师公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被师尊困在结界之中,无法离开。”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这里等候大师兄出来,一起擒下他。”
“你是说,师尊和欢澜共处一室一夜?”
“是。”
两个人都沉默了,这一夜过去了,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欢澜有没有对师尊做过分的事情?
师尊有没有得知欢澜本性,从而伤心?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欢澜对师尊很好,不忍心伤害身怀六甲的他。
这种希冀在欢澜出门的一瞬间破灭。
欢澜脸色憔悴,衣服稍显凌乱,肩上的衣服破了,露出一点血色。
天下能伤他的人很少,如此模样从室内而出,定是师尊所伤。
欢澜他对师尊做了什么事,被砍伤肩膀?
欢澜坐在门前的走廊上,他坐的笔直端正,表情如寒冬一般冷硬。
良久,他招来下人备了一桌子酒菜送进屋子。
乐意和倾渔趴在窗台,瞧见欢澜掀开床板,端着一托盘食物走进去。
乐意着急:“他带的有酒,师尊是不能喝酒的!”
倾渔安慰:“别着急,欢澜不会逼迫师尊喝酒,喝酒对母体有很大的危险,想必他心里清楚。”
“如果若是他自己喝酒,酒醉之后伤害师尊怎么办?师弟,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召集仙界天兵强行进攻救
出师尊。”
“来不及的,乐意,现在能靠的只有我们,我在这里守着,你先去把墨师姐救出,我们三人联手硬闯。”
…………
地下室里悬挂着夜明珠,因此并不黑暗,欢澜端着食物来到端坐桌椅,脊背挺地笔直的林阮身旁,“是徒弟不好,害您饿肚子,为了身体着想,吃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