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我说实话还不成吗?下午的时候和欢澜打了一架,你先别凶我,他伤了我的人和孩子,打他一顿又不过分,而且我没打死他。”
“还想骗我,他根本无法令你受伤。”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你说。”
“欢澜在天门附近率领十万妖兵埋伏我,这身伤就是这么来的。”
林阮拧眉:“你明知道他可能会埋伏,还只身过去!我和他之间已经了结,你这样做只会徒增事端。”
“我知道,但是我不后悔,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忍不下那口恶气。”
但是萧灼并没有等到打骂,只等来了两个字。
“趴下。”
“做什么?”
“上药,你不疼?”
林阮将他推倒在床上,伸出双手,“药给我。”
萧灼小媳妇状委委屈屈的掏出白瓷瓶,“我是伤员,温柔一点嘛。”
林阮瞪他:“该。”
这么说着,他下手抹药的动作却很轻柔,丝毫没有让萧灼感受到疼痛。
上药完毕,萧灼赖在床上不肯走,“我要睡这里。”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因此林阮拒绝无效,三言两语就被哄上了床。
萧灼说,“我保证老实,再过一个多月你就生了,我小心侍候都来不及呢,绝对不会碰你。”
林阮侧着身子躺下,勉强信了他的话。
现在是最重要的时期,大家都是第一次当父亲,在某些事情上,是愿意忍耐的。
林阮用风术熄灭火烛,在黑暗里睁着双眼,“欢澜他,如何?”
“打回原形,修个十年八年就回来了,你关心他做什么,眼下有一件更加值得关注的事情。”
“什么事情?”林阮疑惑。
“给我们的孩子取名,你想让他们姓林还是姓萧?”
林阮认真
思考片刻,“到时候抽签决定。”
萧灼笑道:“我有个好主意,用我们的姓氏命名,男孩叫林萧,女孩叫萧林,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这名字太草率。
旧伤刚愈又添新伤的萧灼被勒令躺在床上,七天后才准下地自由活动。
这天正午,阳光正好,林阮收到一条传音。
传音者是欢澜,他沉冷的说,“您难道不想知道连心果的秘密吗?师尊,它的功效不仅仅是生子失忆,还有一个功效,想知道的话,就来天门。”
鉴于上一次只身去妖界发生的事情,林阮收到消息之后,并没有独自前去,他召集了徒弟和萧灼一起说话。
连心果和欢澜的事情说出去后,萧灼第一个发表意见,“欢澜说的话也能信?他费尽心机诱惑我抢夺脸心果给你,图的就是你失忆,这次肯定别走所图,别去。”
几个徒弟的想法和萧灼一样。
林阮蹙眉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若真有不利的功效,听之任之一切便都来不及了。
想了想,他做下决定,“我们潜入妖宫调查连心果一事。”
“不行,你怀胎近九个月,现在就老实的待在这里,其他事我来解决。”
这件事最终被萧灼揽上身,他不许林阮离开寝殿,但又被林阮闹别扭闹的没办法,退一步说,“你附一缕神识在木偶上,让木偶跟着我们一起调查。”
当夜,萧灼带着倾渔和木偶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天门。
他们离开后不久,从云层里飞出一只蝴蝶,蝴蝶追着他们而去。
萧灼几人在路上耽搁了几天,顺利抵达妖宫,他们并没有立即进入,而是在附近荒野露宿,打算夜里再探。
深夜,妖宫,一只在灵泉之中游上,妖雾与霜雪纠缠,碰撞出冰冷的寒风。
它试图在雾气中幻化人形,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一只蝴蝶飞了过来,落在红狐的眼前。
片刻后,红狐取出乾坤袋,吞下丹药,终于化出人形。
只是这人形并不如往日里美貌,皮肤上爬满红色妖纹路。
他披着单薄的里衣,走向一个外人莫入的寝殿。
片刻后,寝殿里传出痛苦的冷哼和咒骂。
萧灼刚刚潜入妖宫,便
注意到这座寝殿的异常。
几人在院子外听了几息活春gong,萧灼施下隐身隔音结界,对从室内走出的欢澜嗤之以鼻。
正当他们要离开时候,听到寝殿里头锁链的声音。
“哐啷。”
锁链被砍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而来的是滚滚魔气。
里头关着魔修?
答案在三息之后得出,一个白衣男子从里头冲出,他的衣服破烂了,身上沾染着奇怪的味道,此刻正怒气冲冲的追着欢澜的背影而去。
他刺杀欢澜不成,反倒被打伤手臂。
很快,这里的动静便引来妖兵,那人被团团围住。
欢澜冷漠的说:“散尽修为,将他重新关进去。”
那人被押在地上,仇恨的瞪着欢澜,容貌竟然和林阮有几分相似。
结界里,林阮扯了扯萧灼的衣袖,轻声说,“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