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两人有短暂的沉默，之后张一雯就开口让王越先回去，她一个人留在这

里就好，待会丁晓柔的妈妈也会过来，就不用麻烦他特意留在这里。

“好，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打我家里电话，我把家里电话留给你。”

王越把家里电话留给张一雯后就离开，他先回到出事的地点，好在他的自行车放在角落里，暂时没被偷走，他把自行车扶起来，骑着回家。

他妈还在客厅看电视，见到他浑身湿透，穿着医院的白大褂，脸上还贴着创口贴，一下子就惊着了，“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妈，你猜得真对。”王越抓了抓头发，笑道。

罗丽芸敲他的脑袋，心疼道：“打架你还这么得意，找死是不是，有没有伤到哪里，跟谁打架，我明天就找学校去。”

她上下查看他的伤口。

王越退后一步，“妈，我没事，都是小伤口，我先去洗个澡，出来再跟你说。”

……

另一端的张一雯还穿着王越的校服，他的校服比她校服大一号，等到丁晓柔妈妈过来时，她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一直守到丁晓柔清醒，第二天上午八点多，三个人才出医院。

张一雯请了半天假，下午才去上课，她的小伤口并不比王越少，脸上跟手臂上尤其明显，昨天护士给她贴的创口贴更是直接贴了一脸。

同桌许忆文见到她这个样子，直接吓一跳，“你……你这是怎么了？”

“被人挠了。”

许忆文瞪大眼睛，“你跟人打架了？”

张一雯点点头。

“天哪，你的脸是不是有很多伤口，怎么手臂上也是，跟谁打架？”

“没事，都是小伤口。”张一雯还算乐观，主要是她真的就是小伤口，晓柔才真是被伤到，好在都没有大问题。

“脸上留疤就不好了，女孩子脸还是很重要的。”

张一雯笑了笑，说她没事，坐在后面的周秋曼也过来，里里外外查看她一番，“王越也是一脸伤，你们两是互殴吗还是打同一场架？”

本来是周秋曼开玩笑说的一句话，她今天早上见到王越贴了四个创口贴在脸上，跟张一雯差不多，她才这么说的，见到张一雯点头，周秋曼眼里有过惊讶，脑子一转就想到6班那几个女生，“她们昨晚堵你了？”

“堵我跟晓柔，王越见到出

手帮我们，跟那群人打起来了。”张一雯简单解释几句，满脸无奈。

“那晓柔怎么样了？”

提到丁晓柔，张一雯脸色才暗淡一下，“不大好，昨天被其中一个人拿砖头砸晕了，在脑袋上缝了五针，现在在家休养。”

“那帮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我也找人打回去。”

张一雯摸了摸她的手，宽慰道：“算了，再打下去就没完没了，我们惹不起，躲总躲得起的，我让晓柔妈妈跟他们班老师反馈，申请转班，最好能转到我们班。”

上课铃声响了，周秋曼才回到自己座位，越想越生气。

“怎么了？”一旁的杨真真见她情绪不对，问了一句。

“没什么，听课吧。”

其实张一雯说得对，再纠缠下去，她们未必讨得了好处，主要她们终究是弱势群体，无权无势，即使真的出事，学校那边也不会帮他们，那些人家里关系比他们好，刀落下来肯定先是他们遭殃。

进入二中后，她才发现人坐到最上面还是有好处的，那些奚落，看笑话的目光不会落到最上层的人身上，而是落在他们下层人身上，她一定要出人头地，至少不要处在这么弱势被歧视的地位！

张一雯到储物柜前拿书，一打开柜子发现里面的牛奶跟零食，她才想起昨天上自习课前孟彦东跟她说的话，因为昨晚下自习后，晓柔过来找她，她着急走就没有过来查看。

“你的脸怎么回事，跟谁打架？”

耳边突然有一道男声响起，她有些吓到，回头看向倚在柜子前的人，“这些东西是你放的？”

“嗯，跟谁打架了？”孟彦东上手摸她的脸，有些非常小的抓痕没有贴创口贴，一看就是指甲划伤，“有没有还手？”

“当然，我怎么会傻站在被别人打，你以后别往我柜子里放东西，我不知道拿什么还你。”

她可没有那么多钱，用同等价位的东西还送给他。

“不用还，我乐意给你，还什么还，你没回答我，跟谁打的架？”

“没谁，你就别管了，”张一雯已经不想去说这件事，省得越闹越大，把王越牵扯进来，她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再强调一遍，“别往我柜子里放东西。”

“我乐意。”

说完，孟彦东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