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掀开眼皮，看看她再看看喝了几口的牛奶，犹豫地推给了她。

白芫脸颊爆红，忙不迭摇头：“不不不，青姐姐，你喝吧，我不饿的。

好巧不巧的，她的肚子忽然传来一道不小的咕咕声，正好是两人都能听到的程度。

“……”白芫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甚至都不好意思抬头了，干巴巴地解释，“其实我不是很饿的，待会就要吃饭了。”

柳青青递给她：“先喝一点垫垫肚子吧。”

柳青青是知道饿肚子的滋味的，十分不好受。

她不想让小公主也饿肚子。

白芫瞄了她一眼，喝吧，是自己拿给人家的，不喝吧，又害怕女主觉得自己嫌弃她，一时间纠结不已。

她咬了咬牙，接过来，喝了两小口，又重新递回去。

粉色的唇瓣上沾着奶白色的“胡须”，白芫毫无所察，她瞄着女主，小心翼翼说道：“我喝一点点，青姐姐也喝一点点，待会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喝了牛奶的小公主好像更白了，声音也软甜的像是牛奶在流淌，柳青青看着她唇瓣上的奶胡子，想到自己嘴巴上不知有没有，舔了舔嘴巴，接过来杯子又喝了一口，不过这次很注意地没让牛奶沾到唇太上面。

白芫见她也不嫌弃自己，眯着眼睛笑的有些傻气。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喝了一大杯牛奶。

“青姐姐，你是不是没有擦干头发。”在接过来牛奶杯子的时候，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她的手上，白芫这才注意到，柳青青的头发竟然还在往下滴水。

她转身在卫生间拉出来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双手摊开，毛巾在她两只手上平铺着。

白芫看了柳青青一眼，踮着脚尖将毛巾轻轻盖在柳青青的脑袋上，轻轻揉搓着。

柳青青瞬间僵硬，动也不敢动了。

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小公主藕节似的白嫩嫩的胳膊，脆生生的，让人很想咬一口。

没一会，白芫脚尖就疼了，小腿肚子和胳膊都酸了，她拉着柳青青坐在懒人沙发上。

柳飘飘刚坐下去，屁股瞬间挪了位，整个人向后倒去。

白芫没想到她竟然是一屁股坐下

去，连支撑点都没有，急忙伸手去拉她，哪知道她笨手笨脚的，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趴在了柳青青的身上。

“青姐姐，你没事吧，我是不是压坏你了？哪里疼呀？”白芫很有自知之明，原主非常喜欢甜食，除了有点蛀牙，体重也有点超标。

再加上柳青青本来就有些瘦弱，她刚手忙脚乱爬起来的时候甚至都摸到了对方胸口根根清晰的肋骨，一点保护的肌肉都没有，指不定就被自己压断了。

白芫愧疚的眼圈都红了，小手不断在柳青青身上摸，突然她眼睛陡然定在柳青青的肩头。

“没事，这是以前弄的。”柳青青顺着她的视线，伸手摸了摸，想起来有一次她妈妈抽烟的时候找不到烟灰缸，顺手将烟头捻灭在自己身上了，留下一块黑漆漆的略带黄渍的丑陋疤痕。

柳青青将衣服向上拉了拉，低着头。

其实白芫不止看到那一块硬币大小的疤，之前都是看文字，现在才算是真切感受到了女主之前过得都是一种怎么地狱般的生活。

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白芫不想在柳飘飘面前掉眼泪，她扶着柳飘飘在沙发上坐好，急忙绕到她的背后站定。

哽咽着说道：“青姐姐，我帮你擦头发。”

“好。”柳青青顺从地点了点头。

“青姐姐，你的头发有些硬啊。”白芫咽下苦涩的泪水，为了缓解屋子里的尴尬，她小心翼翼岔开话题。

“嗯。”柳青青本来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人，答应了一下便不做声了。

但这个字证明她在听，所以白芫继续说道：“头发太硬的人，睡觉起来很容易毛躁的，青姐姐，下次洗完头要涂抹护发素和精油哦，这样头发就会软一点。”

“不过也不要太软了，奶奶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也很软，青姐姐还是厉害一点好，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柳青青回忆了一下小公主扎着的两根小马尾，很是柔顺乖巧地垂下来，没有一根不听话的凸出来。

小公主的头发很软吧，因为她……不光脾气软，身上也很软呢。

柳青青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香甜的牛奶味。

不是刚才喝下去的牛奶，而是沐浴乳甜甜的味道，就好像被小公主抱在怀里似的，全身上下都染上了小公主的味道。

真好闻。

但，虽然是一样的沐浴乳，涂抹在不同的人身上，还是有点小小的差异的。

最好闻的，还是楼下小公主抱住自己时和刚才压在她身上时，小公主身上的牛奶香味。

仿佛从舌尖甜到了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