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件蕾丝吊带真丝短裙，是柳青青为他挑选的。

裙摆只到大腿，白皙的腿根在白色的蕾丝下若隐若现。

柳青青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吞了吞口水，她掩饰性地拿起另一只酒杯，倒了半杯递给白芫。

柳青青有些醉了，看向白芫的眼神迷离，哑着嗓子道：“你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呀，芫芫，我喜欢你，我太喜欢你，喜欢到愿意为了你……”

语气里带了哭腔，柳青青说不下去了，她吸了吸鼻子，转过脸抬了抬手，好像是在擦眼泪。

半晌后双眼微红地重新看向白芫，她低声哀求：“陪我喝一杯吧，芫芫，我太难受了。”

白芫不

会喝酒，也不想喝酒，但她也不放心柳青青一个人喝闷酒，想了想还是慢慢坐下。

她盘着腿，从侧面可以看到纯白色的小裤。

柳青青只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脸，只是并住了腿，又麻花似的交叠在一起，改变了坐姿，动作太过自然，没有引起白芫的注意。

柳青青不再说话了，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阴郁的气息，她一杯一杯连着喝，没一会一瓶酒就已经见底了。

白芫简直被她喝到地老天荒的架势吓到了，连忙上前要夺过她拿起的又一瓶红酒：“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要出事的。”

“不，我要喝！”柳青青忽然生气了，扑上来就要跟她抢酒瓶，抢不过就哭，“你不爱我，还不给我喝酒，我千万里追过来A国，都是为了你，你为什么不给我喝酒，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不让我醉。”

柳青青使劲拽着自己的衣服，狠狠拍着胸口处，白芫怀疑，她胸口那块怕是都被打青了，自己看着都疼，更不用说当事人了。

那可是心脏，要是真打坏了怎么办。

白芫急忙把酒瓶给她：“好了好了，给你给你都给你，但你少喝点呀。”

柳青青豪迈地给她满上：“那你陪我一起喝。”

白芫：“……”

她不喝，柳青青还跟她闹，口口声声自己要把家里的酒全喝下去。

白芫被她吵得头疼，只好也一口接着一口。

她酒量本来就不好，没一会，眼睛就直了，捧着酒杯只是笑，彻底醉了。

有些人醉酒会耍酒疯，放飞自我，有些人醉酒倒头就睡，天打雷劈都醒不过来，大有一种直接睡过去的架势，而有些人，就像白芫，醉了之后安安静静，像只小白兔似的，十分乖巧。

她笑眯眯看着柳青青，就像是徜徉在美妙的梦境里，身子还左右微晃，两只眼睛灿若星辰。

而早该醉了的柳青青却忽然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双眼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迷离之态。

柳青青看着她温婉柔和的眼神，伸手抚过她的脸颊，低声道：“芫芫，我真的喜欢你……”

说话间，一滴泪水顺着脸颊划过，掉落在地毯上，消失不见。

白芫忽然凑上去，亲了亲她的眼角，含糊说道：

“青青，乖，青青不哭。”

柳青青浑身一震，惊讶地看着一脸稚气的白芫，仿佛回到了两人两小无猜的小时候。

她抱住白芫：“芫芫讨厌我吗？”

白芫摇了摇头。

柳青青又问：“芫芫喜欢我吗？”

白芫点头，但她十分认真地补充道：“青青是我的姐姐，我当然喜欢青青了。”

“可是我不想当你的姐姐。”柳青青咬了咬唇，“芫芫，靠近点，抱抱我好不好？”

“芫芫，是你说喜欢我的，是你说的，你不能怪我。”柳青青抽了抽鼻子，像是下了决心似的，眼眸霎时变得坚定，她张开双臂，期待地看着白芫。

抱我，别走，我爱你，我愿意用整个生命去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