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褚依玉一起用过中饭之后,白芫吃的有些撑，坐着都觉得难受。

褚依玉非常贴心地提议去外面走走,雨后的空气特别清新,天气凉爽，非常适合散步。

白芫自然答应下来。

一出门，凉爽的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花草的清香,白芫吸了口气：“不知又是什么花开了，味道甚是好闻。”

她的院子本就清幽,翠绿的藤萝缠绕,假山流水，浓荫翠绿,十分凉爽。

人造的小溪流上一座八角亭,周围开的花不多,但都开到极盛，枝干都承受不住繁重的花朵似的，一朵一朵,半耷拉着。

亭下小溪清澈见底，溪水撞击石头发出叮咚清脆的响声,闻之泛凉。

白芫本想邀褚依玉一同坐在亭子里吹风，但看到玉碧似的流水，荷叶下嬉戏的红鲤鱼，一时贪凉，便跟如意要了两包鱼食,拉着褚依玉在一块石头上小心坐下。

撩起衣裙，褪掉鞋袜，将一双白嫩嫩的赤足伸到水里。

“嘶——”刚下水，白芫被冰了一下，扶着褚依玉的胳膊这才坐稳，她眯着眼睛，顿觉舒适极了。

白芫晃了晃褚依玉的胳膊：“这水凉快的很，你快下来试试。”

褚依玉低垂着眼眸，定定看了被白芫拉着的胳膊好一会，笑了笑，也褪去了鞋袜，挨着白芫的肩膀坐下来，探脚到水中。

她落脚的地方正好有一块圆润的鹅卵石，脚尖抵着冰凉凉的石头：“果然沁人心脾的凉，没想到娘娘宫中还有这么好玩的。”

白芫拍了拍她的手：“小心着些，这石头都是纯天然的，看着光滑，但也有不少锋利的，可别划伤了脚。”

“是。”褚依玉反手握住她的手，叮嘱道，“娘娘也留心，这青苔滑的很。”

“好。”两人左手拉着右手，另一只手腾出来将细碎的鱼食洒在脚边，引来几尾红鱼轻啄小腿和脚背，痒嗖嗖的，但也有些舒服。

当两条鱼争抢白芫指缝间的一口吃食时，白芫“嗤——”的一声笑，赶忙踢了一脚水花，将鱼儿打散。

褚依玉调笑道：“娘娘皮肤细腻光滑，犹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就连懵懂的小鱼都喜欢。”

白芫被她逗得咯咯笑，

自觉两人关系亲密了不少，她开始跟褚依玉絮叨家常：“妹妹如此品貌，又才学渊博，还做的一手精致又美味的点心，难怪深得皇上喜欢。”

见褚依玉显露羞赧之色，忙又笑着说道：“妹妹面皮单薄，脸都红了。”

褚依玉道：“点心只是臣妾的个人爱好，除了娘娘，还未曾有人吃过。”

白芫：“……”褚依玉不会把自己当成实验的小白鼠吧，可是她的口味和皇上的也不一定一样呀。

白芫扔掉手中仅剩下的鱼食，摸了摸鼻子：“我觉着好吃，倒不知皇上的口味如何，妹妹只管送去，心意最为重要。”

褚依玉半点不见欢喜，只淡淡道：“臣妾手生，怕是没有御膳房做的好吃，娘娘喜欢，不过是恰好对了胃口，给臣妾一分薄面，臣妾又如何前去献丑。”

摸不准女主现在到底是哪个阶段的白芫也不敢胡乱出主意，也不在皇上这个敏感的话题上多做纠结。

果然，说起别的，褚依玉兴致便上来了。

她果然是饱读诗书的，兴趣广泛，各处都涉猎一些，不管白芫说什么，都能搭上话，聊得甚是投机，就差当场结拜了。

身后如意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娘娘，溪水寒凉，您当心凤体。”

被打断了的白芫略微有些着恼，她还没有玩够呢。

哪知道，褚依玉也说道：“娘娘，这溪水确实有些凉了，您本来就有头风的毛病，还是要多注意点，娘娘穿上鞋袜，我们去亭子里坐坐。

“也好。”在这冰冷的大石头上坐了一会，白芫动了动身子，方觉屁股下面有些凉，她抬手就要叫如意过来帮她擦脚穿鞋，褚依玉比如意的动作要快，接过一边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执起白芫的脚踝，细细擦拭她的脚。

白芫吓了一跳，急忙想要抽回来，声音都变了调：“你这是做什么？”

褚依玉声音淡然，像是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能伺候娘娘，是臣妾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