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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正文完】(1 / 2)

傅教授的小月亮 籽潋 3807 字 2020-06-14

董岄往傅泱怀里蹭。

装羞。

猛然间想起以前次次装羞次次翻车。

她深刻认识到,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失去自我,是得不到爱情的。

董岄不装了,正大光明瞅着傅泱。

傅泱放她下地。几乎是脚跟落地的同一时间,她就上手解他纽扣。

傅泱:“……”

他拍掉她的手:“别急。”

董岄:“?”不是那个意思?

她好像放飞自我放得有点过头……

傅泱笑睨着她,见她一张脸飘着晚霞,指尖在她脸上拨云见日:“我们换个地方。”

又往她脸颊上添了一把火。

董岄一脸窘迫,“没、没说要做。”偷瞥时不小心撞上他含笑的眸,又故作镇定,扬起下巴:“是要换地方吗?走。”

傅泱拉开抽屉,拿出一盒安全套。

董岄:“???”

“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泱说:“好久了,都落灰了。”

董岄下意识问:“过期没有?”

傅泱笑睨着她。

“应该……不会哈。这个保质期是多久?”

傅泱不说话,像是在极力憋笑。

“干嘛这么看人家,我就随便问一问……”董岄别开眼,拽着裙摆,紧张得手不知道往哪儿搁。

傅泱说:“不是说经验丰富?”

“我就吹吹牛。”董岄看傅泱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样子。

他是怕声音太大,被她爸妈听见?

老房子隔音是不怎么好,平时两家人在家说话都听得见。

董岄也开始换衣服,挑了件比较方便的长裙。

她想了想,问:“要带凉席吗?”这天入夜还挺凉快,“不然把毯子也带上吧。”

傅泱似乎真的有在思忖这个问题,问她:“你要不把润喉糖也带上?”

董岄满脑子的颜色,秒懂他的意思。再怎么装,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窘得脚趾抓地:“不带。我才不会那样。”

傅泱认真地说:“建议带。”

董岄咽了咽口水,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他一向温文尔雅,也不像是那么生猛的人。不至于。

万一呢?

她蹬蹬蹬跑去客厅,拉开抽屉,往包里装了一盒润喉糖。

傅泱拿了车钥匙,扭头问:“做什么呢

?”

董岄捂住包包,装作一点都不紧张:“接受你合理的意见。”

*

车程一个多小时。

董岄感觉自己小小的脑袋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她担心这个事情要泡汤。

傅泱把车停在路边,牵起董岄的手往前走了一会儿,说:“到了。”

董岄满脸都写着茫然。

傅泱牵着她,走到山脚下。

周围漆黑一片。

吹了一路的冷风,董岄刚才在家那股子色气早没了。

她闷着一股子欲求不满的怒火:“傅泱我跟你说我作起来自己都怕!你大晚上的带我来这鬼地方,我……”

“啪——”地一声。

无数只灯笼亮起,周围灯火通明,湖面晃着灯影,五彩缤纷。

董岄低头,发现她脚下踩着的是一座别致的小桥。

小桥弯曲蔓延至小水池中心,水池中有一座阁楼。

小阁楼周围开满了月亮花。

开在黑夜的月亮花纯洁无暇,多情少女一般。

傅泱说:“这水池生出月亮来了。”

董岄抱住他的手臂,心情愉快:“傅老师,你终于浪漫了一回。”

“这算?”傅泱抓起她的手,扣住她的手指走向阁楼,“我只是想向你证明,这破水池是可以生出月亮来的。”

“你这个人——”董岄扁了扁嘴。

算了。念在他本来就是颗不开花的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就算本意不是要搞浪漫,她可以脑补他搞了。

傅泱带着董岄上二楼。

风舞的幔帐外,是无数娇艳月亮花。

董岄心想把花种在这里,得是有多费钱。

她望了望左右两边。这儿平时提前半年就会被剧组预定租借,因为贵,剧组一般都会选择连夜赶拍。

今晚空无一人。

董岄放下幔帐,转身撞进傅泱怀里。

傅泱抱着她,低头问:“在看什么?”

董岄说:“你把这清场了?”

傅泱顶着一张严肃面孔,说着令人脸红的话:“嗯。怕你声太大,被别人听见了。”

“你……”

傅泱:“上一次还记得么?你喊起来,跟平时唱戏那声量差不多。”音波穿透三栋楼都没问题。

董岄:“我那次是因为——”后半句话,被淹没在他的气息中。

*

董岄出来的时候穿长裙,

以为会方便。现在感觉方不方便都一样,反正也没得穿。

她和傅泱两个人在思想上是两个极端,身体结构上也是。

生米已经煮熟了。

但傅泱想吃上这顿饭,困难重重。

*

董岄瘫在沙发上,刚才哭得撕心裂肺,幸好不是在家里。

莫名地觉得,这荒郊野岭,很适合煮饭。

傅泱在给她洗澡。

董岄靠在他肩上,委屈不已:“我感觉,书里写的舒服都是骗人的。”

傅泱拿来毛巾,把她包成颗粽子。抱她起来,说:“可能是我技术不好。”

他决定试试别的方法。

董岄看到他黑眸沉了沉,知道这事儿还没完,吸了吸鼻子想哭:“你平时就该多做做饭。”

傅泱低头吻她额头:“嗯,多做做。”

他把她放回地毯上。

地毯铺得很厚,毛绒绒的,贴着背心很舒适。

董岄侧躺着,闻到外面的花香,身体放松了许多。

傅泱关掉了室内的灯。

董岄望着阁楼下的波光粼粼。

一开始,她被夜色陶醉。

后来,她又被他的气息淹没。

傅泱俯跪在地毯边缘,以最虔诚的姿势取悦她。

董岄低头,看着傅泱的发丝。

她在明里看他,他在暗里着迷。

她抑制不住:“傅泱。”嘴上喊着他的名字,心中欣喜若狂。

傅泱:“嗯。”

这个男人冷起来冷到极致,热起来像一簇火焰。

那时候,他为她脚腕上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女王。

此刻她有一种错觉,他好似奉她如神明。

董岄心想,书里没骗人。

夜还很长。

*

窗外,圆月高挂。

夜风吹动幔帐,月亮花柔情似水。

风平浪静后,狂风骤雨最是疯狂。

月亮花枝被折断,花叶随风飘零。落入水面,又是一道美景。

阁楼室内,月亮花瓣无助地震了震。细听,竟然有花语时而惊嗤、时而低低啜泣。

傅泱低声呢喃:“董岄。”

“嗯。”董岄见傅泱脸上有光影在动,平时清冷的眉眼间染上几分狂热。

傅泱:“我是你的了。”

董岄:“嗯。”

周围的一切都在随他而动。月亮花在动、幔帐在动、水池里的水光也在动。

她看到了傅泱不为

人知的疯狂,还有他瞳孔中已然迷失的自己。

她闭上眼,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傅泱,我喜欢你好久了。”

“我知道。”

这是一次,是完美契合。

*

天亮了。

傅泱先醒,低头在董岄耳畔问:“饿不饿?”

董岄原本睡得不省人事,听见这话,竟然被惊醒:“——不吃饭!”

傅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他的这朵月亮花,绽放起来比玫瑰热情。他抵着她,说:“不是吃着?”

董岄被背后的男人彻底搞清醒了。

怀疑傅老师大清早搞颜色。

感觉酸酸的,她后知后觉,这顿饭真的还没吃完。

傅老师吃饭的样子,除了生猛,她想不到别的词。

傅泱把她抱起来放到身上,和她面对面:“再来次就回去,晚了会被爸妈发现。”

董岄的脸红得滴血:“嗯。”初醒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

傅泱捧起她的脸:“看我。低着头看哪儿呢?”

董岄:“!!我没看。”

她别开脸,羞于启齿,又忍不住哼哼唧唧。

傅泱顺势把她转过去,“从后面。”

月亮花再一次为他绽放。

*

回家路上。

董岄往嘴里放了一粒润喉糖,放低座椅,瘫在那一动不动。

她感觉自己现在去演个被糟蹋过的花姑娘,妆都不用上。

“施暴者”衬衫西裤、斯斯文文,清冷面孔一派平静,典型的衣冠禽兽。

就是这幅清冷面孔,对她干出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只要一想到他唇齿在她身上逗留的滋味,就忍不住想奴隶翻身把歌唱。

可惜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董岄心想傅泱不愧是天才,学什么都快。

一个晚上的功夫,技艺精进。

傅老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学会了做饭的正确方式。

他学会了,就开始教她。

她一如既往的迟钝,教了几次没教会,傅老师平时有耐心,教做饭一点都没有。

他受不了她慢吞吞的样子,冲进去自己干。

董岄特别欣赏他卖力做饭的样子,迷死人了。

傅泱察觉到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