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吆吆就听到王长春的声音,在问他的那名朋友道;“他们有说几点到吗?”
那位王长春的朋友,就一边抽了口烟,一边回应;“说了,十二点之前。”
王长春闻讯后就嗯了一声;“怎么选了这么个破地方啊?”
“你不懂,这里虽然说开发区,然而没有开发起来,周围人少,而且周围路面都还在建,也都没有监控。”
王长春就不说话了,一个劲的抽烟。
听到俩人对话的薛吆吆与夜星,在夜色下,也互相的对视了一点。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居然故意选了这个地方。
薛吆吆在夜星的眸色中,也同样的看到了疑惑,俩人藏在暗处不动声色,同时都在暗想,到底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等了不会一会,一辆五菱的面包车,行驶了过来。
车子到了位置后停下,王长春与他的那名朋友,立马就迎了上去,接着过了一会,就从面包车上下来了俩个人。
他们先是站在车旁,说了几句话,接着王长春就去开了面包车的后备箱,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过了一会后,王长春给了下车的俩人一大笔钱,下车来的俩人接过钱后,就点了点头,接着冲着王长春和他的那位朋友示意了一下。
王长春的那名朋友见状后,就立马从面包车的后备箱中,取出了几个纸箱子,放在了地上。
他取出箱子的时候,还掀开箱子看了一眼,接着似乎是不放心,居然还伸手的捏了一下箱子里面的东西。
这一下,似乎是惊动了箱子里面的东西,薛吆吆耳朵尖,居然觉得,似乎是好像听到了俩声微弱的婴儿哭泣声。
薛吆吆不敢相信,一下就瞪了眼睛。
一旁的夜星瞅见薛吆吆的面色,无声的用唇语问她;“怎么了?”
薛吆吆看懂了夜星的唇语,就想将听到的婴儿哭泣声告诉夜星。
不
过薛吆吆不会用唇语,只伸手攥住夜星的手腕,在夜星的手心写道;“是婴儿。”
夜星一下看懂了薛吆吆写的字,这个人气势都变了。
他一把攥住薛吆吆的手腕,回应着写道;“报警。”
薛吆吆微微一凛,赶忙点点头,将手机给掏了出来。
这时,王长春那边的交易,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王长春的那名朋友,验完货后,将地上的俩给箱子,一件件的搬到他们的那个三轮车中。
他们好像只是贩卖人口中的其中一个环节,搬动的装着婴儿的箱子,也不多就三个。
夜星看了几眼就明白了,估计王长春他们,只是贩卖人口这条商业链中的最底层,只负责其中一个点的零售。
而这边,薛吆吆已经将报警电话打通了。
薛吆吆赶忙的将这边的情况,跟电话那头说了一下。
那边极速的应了一下,说是马上就有警察过来。
然而这一会已经半夜时间了,这人工湖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薛吆吆他们虽然距离王长春那边,还有一段距离,然而报警说话的声音,到底还是将王长春他们惊动了。
他们如那惊弓之鸟一般的,突然听到远远的有人说话的声音,王长春立马就张口问了一声;“是谁在哪儿?”
王长春这一问,他那名朋友显然也吓一跳,抱着刚刚才放到车中的箱子,起身又想将箱子放回面包车。
而王长春他这一喊,将刚刚已经坐会车中的俩人,又给喊的从车上下来了。
薛吆吆眼快立马就看见了,她心想,这些装着婴儿的箱子要是被放回去了,那面包车一走,搞不好就抓不到人了。
薛吆吆与夜星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眸色中都担心。
这么紧急的情况,薛吆吆还抽空对着夜星眨了下眼睛,示意夜星先别出声。
夜星猜到她要做什么,干脆整个人躲到树后的绿化带旁。
薛吆吆见状立马放心,先发制人的出声道;“吆,王老师。这么一大晚上还能遇见你,真是缘分呀。”
薛吆吆说完,一马当先的先亮相了。
那几名人贩子,见薛吆吆一个人从人工湖旁的树林里面走出来,不免都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倒是王长春面色十分的难
看,戾气十足的问道;“居然是你。”
薛吆吆一边慢悠悠的从树林里面走出来,一边笑着道;“王老师,你这下岗再就业,就业的范围有点夸专业了呀?”
王长春被薛吆吆说的,满脸的戾气,然而他人还是比较谨慎的,在夜色下皱着冒头打量了薛吆吆俩人问道;“就你一个人。”
薛吆吆大大方方的摆摆手,笑着道;“当然,要不然还有谁,我丈夫吗?”
“王老师,你见过我丈夫的,他就算来了也没用,他腿脚不方便,你不是见过吗?”
在薛吆吆与王长春纠缠的同时,夜星弯着身子,顺着周围的绿化带,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
夜星绕了一下弯,直接绕了他们停车的另一边。
等到了车旁后,夜星这才直起身子,一把开了车门,直接进了车里,夜星不会开车,直接将车钥匙给拔了。
这一下的动静,一下就惊动了一旁的几名人贩子。
他们急着要来开车门的,又想来找夜星麻烦的,还有想来揍薛吆吆的,场面顿时就混乱成了一团。
然而就在这时,一辆警车鸣着笛声,由远及近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