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慢慢抱住他:“忍不住的话,不要硬撑,我……”程湛顿了顿,“我没你想的那么脆。”
程湛清晰的感觉到洛棋笙长呼了口气,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他的身上:“从赫是陈嘉的远亲,陈嘉当年被人骗,一个人跑到江城生孩子,是从赫帮她的。再后来,从赫便安排她进入商界,找像祁承泓那样的大鱼,被坑了还不能出声。有时候是一次性的,祁承泓算是一根长线了。”
洛棋笙慢慢说着,程湛脑子兀的窜出一念头:“国内是从赫想要搞你?”
半晌,洛棋笙“嗯”了一句。
“从赫也是藏得太好了。”程湛被气到,没在意身上的人,一拳敲在床褥上。
洛棋笙哑着嗓子:“别动。”
程湛只好又躺平,努力把自己当成猫爬架,让这只大型的粘人猫赖着。
之前,洛棋笙收到风声,国内有人想动他,那时他和程湛都没能猜到是谁。
然而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洛棋笙的从赫。
程湛义愤填膺:“他如果拿了你和陈嘉的视频举报到总部……一般员工和客户有不正当关系都会被开除,更不要说你这个大总裁。从赫这一手,摆明是想拉你下马。”
从奈加进入琉光的这个项目之后,从赫已经知道陈嘉这颗子多半是要放弃的。
是以,他想着在陈嘉没用之前,给洛棋笙下个套,能成事最好,不能成,陈嘉也马上滚蛋,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万没想到,唐庭的周常渊和程湛关系好,顺带着勉强和洛棋笙也熟络一些。
而从赫更没想到的是,洛棋笙即便被下了药,面对风//情//万种,月兑光了的陈嘉,仍可以无动于衷。
陈嘉撩人不成,反而在洛棋笙的威慑下,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和从赫之间的事全都抖出来了。
“能不能直接把人开了?”
程湛气不过,嘟囔着翻了个身,洛棋笙被他压在下面。
程湛这时才看清楚,洛棋笙双目盈血,脸颊泛着不寻常的潮红,嘴唇浅浅张着,急促的喘着。
先前没直视程湛的脸,洛棋笙还能忍,现在两人近到能感受彼此温柔的气息。
洛棋笙迫使自己闭上眼睛:“不能。
从赫这个级别,没有重大过失,损害集团利益,不能随便开除。而且,我们并没有证据。”
“陈嘉呢?”
“不能。她这个人证没什么用,对公司来说,从赫没有过错,他只是想扳倒我。”洛棋笙冷嗤,“我要是被他弄出局,只能怪自己段位不够。”
程湛转了转眼珠子:“干不掉他,那就想办法累死他。”
洛棋笙哼哼:“学长在盛哲的时候也这么狠?”
“比现在还辣手。现在……”
说话间,程湛的手慢慢向洛棋笙的裤头滑落,“现在有你顶着,我费那个心思干嘛。”
“你干什么!”洛棋笙一个警觉,扣住他的手腕,“不要玩火。”
程湛摸了摸洛棋笙的脸:“你不难受吗?”
洛棋笙:“不要。”
程湛:“我用手。小学弟,听话,别逞强了。”
洛棋笙:“…………”
后来,卧室里只剩下洛棋笙低低的粗喘,和程湛趁机逗他的话语。
“小学弟,第一次见你脸红,比你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可爱很多。”
“学长……可以了……”
“真的可以了?还硬着啊。”
“……”
“洛棋笙,你被下药了,还是只能想着我?”
“嗯,因为只有阿湛你是我的药。”
——
琉光的项目顺利翻篇,祁承泓拿回琉光。陈嘉攒着五千万,离开了江城。
裴洲打听到陈嘉从孤儿院里把儿子接出来了,之后去了哪里,就没有人知道了。
裴洲支着脑袋,趴在程湛的办公桌前:“程总,你有没有觉得从总近来脸色不太好?”
程湛正在审文件,随口答道:“有吗?”
“当然!”裴洲神神秘秘的说,“最近好像分给他几个难搞的项目,我听他们组的人说,老好人从总不知道在办公室里发过几趟飚了。啧啧。本性暴露了啊。”
程湛笑笑:“从总能力大,挑点重担也正常,总比交到你们这群毛手毛脚的小朋友手里好。”
裴洲痛呼:“我哪儿毛手毛脚了啊!不过……”他话锋一转,“那种难啃的骨头确实还是给从总的好,他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我就瞧不入眼,虚伪。”
既然没法开除从赫,洛棋笙和程湛合计了几个长期烂尾的项目
,委以重任从赫。
从赫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洛棋笙,只能咬着牙接下来。三天两头的出差,在公司里见不着几回。
程湛和洛棋笙暂时舒坦了。
到了下班的点,洛棋笙准时来敲程湛的门。
程湛刚刚收拾好东西,拎过外套,和洛棋笙一起下电梯了。
电梯里,洛棋笙的手机“嗡嗡”的响起来。
程湛站在旁边,都能听见沈明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洛大总裁,还有二十分钟,别迟到啊!”
洛棋笙:“你到了?”
沈明朔:“还没,我刚接好木木,我们这儿过去,比你们近。”
洛棋笙:“你路盲。”
沈明朔:“……我有导航。”
年前,林衍把林曜从曼彻斯特带回国了。
回国那阵子,林衍匆匆忙忙跟程湛报了声“平安”,两人便没怎么联系。
一直到开年后,林衍才缓过劲,约程湛碰头吃饭。
恰好沈明朔来国内开会,四个人一来二去,就约上了。
程湛许久没见林衍,乍一见,当时傻眼了,林衍左眼眼角上有着一圈淡淡的淤青。
“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