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十分钟……
二十分钟,程湛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邢白萱还没有回来。
程湛顺着指路牌,来到洗手间。他不能进女厕所,只能干巴巴的在外面等着。等到一个女生从里面出来,忙是上前问询。
女生答道:“里面没有人了。”
程湛又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的脸孔,那些眼神陌生得令人生寒。
“左锐锋,邢白萱不见了。”程湛拨通左锐锋的电话。
“你们在哪儿?”左锐锋的声音很生硬。
程湛在酒吧里没找到人,准备出酒吧去找。
先前那个酒保突然出现,拦住他:“嗨,你是不是在找刚刚那个很漂亮的女人?”
程湛:“你知道她在哪里?”
离开吧台,程湛才发现这人很高,比他高了将近一个头,黝黑的肤色,在夜灯下,几乎要融为一体。
“我知道,她刚刚被奥布里的人带走了。”酒保耸耸肩,“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离这里不是很远的。”
“好。”
出了酒吧,酒保领着程湛穿过一条窄巷,而后朝一大片破旧平房走去。
穆诺区。
程湛认出附近的环境,左锐锋曾经警告过他,让他不要来这里。
程湛提了心眼,警觉的跟着酒保,酒
保浑然未觉,示意他跟上自己:“奥布里是这里地头,那个漂亮女人被他看上了。”
街区里被越来越黑的深夜笼罩,人群也慢慢不见。
酒保来到一座三层公寓楼前,指着黑漆漆的大门:“他们就在里面。”
程湛上前准备推门,忽然,背后一道疾风。他眼神骤凛,侧身躲过,反而抬脚一扫,重重的踹在酒保的小腿骨上。
酒保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摔在地上。
程湛抢过掉在他身边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刀片,悬在他眼球上。
“为什么要偷袭我?”程湛森然问道。
酒保连爆几句脏话:“干掉你,奥布里会给一大笔钱!”
从邢白萱失踪,酒保忽然找上他,程湛就已发觉了问题,他不免回想起酒保当时看邢白萱的眼神。
“奥布里究竟是谁?”程湛冷着脸,把刀刃往前一送。
酒保那对黑眼珠乱颤,害怕稍微一动,自己就瞎了。他只觉面前白光一闪:“我听说,你们这里天天有死人,很正常。”
酒保吓得疯狂的紧闭双眼,大声喊道:“他是卢兹卡矿主的儿子。那个女人,被他们认出来,是……要来抢他们矿的那个男人的女人。”
酒保死死的贴紧地面:“那个男人是个刺头,奥布里动不了他。”
“所以看到女人落单,就想动她了?”程湛冷笑,“啧,这是歧视我吗。”
“嗷!”
程湛起身,跟着一脚踩在酒保的膝盖上,这人当场眼泪鼻涕都痛出来了。
“现在去医院,你的腿还有救。”
酒保早已怂得肝胆俱颤,眼见死不了生,赶紧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直到看不到酒保的背影,程湛才敢大喘了口气,他发现自己拿着刀片的掌心里全是冷汗。
程湛给左锐锋发了个定位,加了一句话:【快点,我顶不了很久的。】
……
狭长阴暗的楼道里,过道尽头的房门虚掩着,暗黄的光线从里面透出来。
从楼下,到三楼,竟然没有一个人守备,也是出乎程湛的意料。
透过门缝,程湛偷偷摸摸的环顾了一圈屋中。可见的视野内,三个少年把邢白萱围在中间。
邢白萱那条披肩不见了,连衣裙被撕拉开了一肩头,无助的跌坐在地上
,双手被牢牢捆在背后,双脚也被捆紧了。
此时,从程湛的视线外,走过来一个比三个人还要矮小一点小男生,但很明显,这个小孩是这几个人里领头的。
他蹲在邢白萱边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凶神恶煞的吼道:“就这么点钱,还想搞我家的矿?还敢威胁我父亲!”
“啪!”
少年一巴掌扇在邢白萱的脸上,女人的嘴角即刻流出鲜血。
门口突然发出动静,几个少年齐齐看向门口。
“你家的矿?没有买家,你家有什么能力经营加工?”
程湛推开门,望着那名少年,“你就是奥布里?”
少年正是奥布里,卢兹卡那家矿主的儿子。
奥布里朝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他拽起邢白萱,翻手一把小刀卡在她的脖子上:“你和她男人是一起的?”
邢白萱见到程湛,担惊受怕大半天的眼泪滚落:“程湛……”
这四个少年,看年纪都不大,奥布里最小,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为什么不肯卖矿。”程湛一步步靠近奥布里。
奥布里挟持着邢白萱往后退了几步:“你们价格那么低,谁买给你们!”
“矿产的价值有专人评估的,底价是不会少的。”
“我管你什么底价!总之,她男人威胁我爸,就该死!”
奥布里目露凶光,随之手腕一抖,一刀扎向邢白萱的脖子!
与此同时,边上的三名少年,一起拿出柴刀僻向程湛。
“啊!程湛!”
邢白萱惊恐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