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娜有时候也想抱怨里苏特的爹妈到底是什么起名思路。
她本来很喜欢吃墨鱼面的,现在别说墨鱼饭了,连墨鱼面都吃不得了。
太扯了。
她的部下们都可以开一部意大利美食篇了。
乔凡娜甚至在去美国杀掉普奇神父之前,特别投钱给了电视台让他们制作一部意大利美食剧目。
她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在自暴自弃和满怀恶意中反复横跳。
伊鲁索说她吃得太挑食,性格也变得奇怪了。
“多找几个男人爽一把。”
乔凡娜谢绝了伊鲁索“好姐妹”的“多人运动”的建议。
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想遭遇阿尔`卡彭一样的结局。
梅毒入脑?
不了,谢谢。
就在这时,店里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人。
乔凡娜看了一眼。
认出了对方是谁。
(布加拉提啊。)
这个审美真是出人意料。
乔凡娜喜欢给自己的部下送一年四季的西装,这群人没几个人会老老实实地穿西装,除了参加葬礼外,连每年的圣诞节聚餐都不会老老实实地穿正装出席。
气得乔凡娜在自己的遗嘱上特别加了一条,自己的葬礼上所有人都要穿粉色的正装出席。
她还特别指名了布加拉提给自己当治丧委员会的负责人。
然后,布加拉提带进来了一个金发的男孩子。
乔凡娜认出了他是谁。
一开始不确定,但是看到他的眼睛,乔凡娜沉默了好一会儿。
连布丁都吃起来没那么好吃了。
(这个世界的我,是个男孩子啊。)
乔凡娜想。
如果自己在这个世界直接变成了男人,一定先去爽一把。
乔凡娜想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这个年纪的自己……
(这个年纪还是个处男。)
(真可怜。)
乔凡娜吃掉了自己的那份午餐,然后喊来了侍者结账。
然后,她掏钱包的时候,表情僵住了。
听到外面的大厅内传来的女孩子的哭声,布加拉提不得不去看一眼。
然后,错过了小队里面的老人对新人的“入队测试”。
布加拉提看到了那个低头垂泪的女孩子,他问餐馆老板:“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板叹气:“她丢了钱包……”
那不勒斯的治安,孤身一人的美国傻白甜的女游客。
没被拐卖了简直是走了大运。
只是丢了钱包,简直可以说是破财消灾。
这些事情,是多么简单就能联系到一起的推断。
这就是那不勒斯的日常。
但是——
布加拉提看着眼前这位哭起来也很好看的漂亮姑娘。
“账算我头上吧。”
他说。
然后他用蹩脚到家了的英语对那个女孩子说:“您再哭,我的心也要碎了。”
乔凡娜看着布加拉提,破涕为笑。
她用磕磕绊绊的意大利语回答:“我的心已经被黏好了。”
她对着布加拉提,露出了有些害羞的笑容。
“我的意大利语说不好,但是我能听得懂。”她说,“多谢您的慷慨,请告诉我您的联系方式,我回旅店,就把钱给送回来。”
“不用客气。”布加拉提谨慎地没有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我替那不勒斯道歉,希望您过得愉快。”
“没关系。”乔凡娜回答,“我很喜欢那不勒斯。”
这可是我的老家,我的基本盘,我当然喜欢这里。
“我也很喜欢意大利。”
整个意大利都是我的,我自然也喜欢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