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可能是骗自己的!
“还没说该怎么称呼你。”
看着顾宴这张脸,她也没法成天“哎,嘿,喂”的叫,有点对不起这颜值。
“古宴。”
宋瑜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突然想到他好像看不到,又嗯了一声表示回应。不好意思,她还没适应和盲人相处。
这回可以准备午饭了吧,来来回回的被打断兔子都该承受不住了。
一番操作下来,宋瑜觉得原始生活真累,但是总算有成果,闻着肉味,再累都值得。
不过没有调味品,宋瑜只好随手将那酸酸甜甜的果子挤出汁稍稍调味。
将一大半分给顾宴,宋瑜拿着仅剩的一只兔子腿。
“快吃吧。”
顾宴握着手里沉甸甸的肉犹豫了片刻,要是这个叫小瑜的男人目的不纯,现在就是下手的好机会吧?
顾宴轻启,咬上一口没什么盐味的肉,一口接着一口下去,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仍然没有什么变化。
肯定不对,他应该在想办法降低自己的防范心吧,毕竟对于猎物,骗取信任以后才更有趣,像那些人一样。
一开始顾宴就知道他占了一大块兔肉,但他只吃了一角,沉默片刻,他摸索着撕下一只腿给宋瑜。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那小子怎么说也救了自
己,他还是不想欠人太多。
宋瑜当然没要,她张口就来:“有人告诉我,好吃的不能吃太多,不然会失去期待感的。”
宋瑜自己率先唾弃这个想法,不多吃点怎么对得起自己。但她知道顾宴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不过话到顾宴耳朵里就不一样了,顾宴怎么听都觉得这话里饱含艰辛。
想到自己之前狭隘的想法,顾宴莫名有些羞愧,想到他之前说的“经常受伤”,难道他过的也不好吗?
还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博取自己的同情?
“再说了,你吃饱后伤好了就可以一起找吃的。”
“以后会报答你的。”
听到这里顾宴没拒绝,默默的在心里想,如果没有骗他的话。
宋瑜满意的点头,快速的吃完兔肉,她拿出放在衣兜里的两片大叶子,走了出去。
外面的一小汪活泉清澈明朗,可以直接饮用。宋瑜把水盛满往回走。
“喏,喝水。”
将叶子的一角对准顾宴的嘴唇,顾宴喝了几口,擦了擦嘴角。
片刻后顾宴从衣兜里摸索片刻,对宋瑜说:“手。”
看着顾宴伸出来瘦的骨节分明的手,宋瑜谨慎起来,她现在可是在装小男生,但这具身体的手实在太过滑嫩,跟男人完全沾不上边。
宋瑜还是伸出手去,顾宴摸到宋瑜的指尖,把手里的野果放上去。
宋瑜看着手里鲜红的野果,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看上去十分冷漠的顾宴。这是她给顾宴的,他没吃是留给自己的吗?
“谢谢你,古宴。”
顾宴摇头,无意识的收紧手指。手指处的触感有些过分绵软。
看着顾宴褪去阴郁的样子,宋瑜心想,这只被看起来被世界又多疑冷漠的野猫貌似对她伸出了爪子。
“我帮你治伤。”
“嗯。”
宋瑜看到顾宴破烂的衣服上隐隐有新的血迹渗出,又想到刚刚这人拖着病体出去找自己,宋瑜心里有些莫名,这人瞎担心什么呢。
真的是别扭又善良,又为什么落得这么惨?宋瑜不知道,但也没问。
经过三次治疗,除了几处大的皮开肉绽的伤口,顾宴身上的小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但是眼睛和记忆应该是头颅受到致命打击导致,急不得。
和之前一样的是,宋瑜在治疗途中产生的精神力全部都转移到了顾宴的身上。
自己还是原有的基础的精神力,没多没少。没听说过精神力还能被吸收的,这是为什么?
“好了,不过眼睛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嗯。”
顾宴感受着身体渐渐淡去的痛意,他能确定这人是在认真为他治伤。
而且他明白自己的伤势,能从那些人手里活过来全靠这人,还急什么呢。
至于这人是不是真心想要救自己,顾宴还不确定,或者说不敢确定。
但是顾宴想了会,没控制住自己,他对宋瑜说:“这里是落日星,归属首都星,但由于落日星没什么发展前途,基本没人来,久而久之就成了战场和变异兽遍布的地方。”
宋瑜听着顾宴讲话,他一向沉默寡言,所以这是在报答她吗?
不过他没解释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或许他压根就没失忆吧?
算了,谁还没有个秘密呢,而且现在最让她好奇的是原主怎么跑来落日星的。
看原主这么莹润娇嫩的皮肤,肯定不是落日星这个荒凉星球的土著人。
夜幕降临,顾宴告诉宋瑜晚上最好不要出去,因为变异兽在夜晚会更加凶猛。
宋瑜便用异能把屋子周围加了层防护,希望不会有变异兽注意到这里。
天气渐渐转凉,宋瑜下午出去找了些干草铺在床上。
自己也在地下铺了些,但是顾宴沉默的在地下摸索了一会,费力的把地上的干草放到床上。
“一起。”
这样就算晚上那人有什么动作他也不会错过了。
宋瑜有些为难,知道顾宴是因为地上凉,在照顾自己,可是她是女的啊!
宋瑜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装男的,刚要再次拒绝就见顾宴也坐在了地上,虽然他没说话,但是宋瑜看懂了他的意思。
好吧,睡一起其实也没什么,她睡觉很老实,能用一个姿势从头睡到尾,而且床也不是太小。
最重要的是,古宴可不能着凉,不然白白浪费这么多天的努力。
宋瑜躺在床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柔软的甘草好像是比底地下舒服一些?
屋子被黑暗笼罩,宋瑜并没有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而睡不着。朦胧的
睡意很快席卷而来。
临睡前宋瑜迷迷糊糊的想:希望这个秘密不要太快被发现,最好等她离开。
听着旁边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顾宴却迟迟睡不着,他倒是要看看这人什么时候才会沉不住气,对他下手。
但为什么这人的呼吸怎么越来越沉?他怎么还不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懒的人?是自己装的不好吗?
疑问再多,也挡不住来自身体的困倦,或者说顾宴的身体比他的想法更灵敏更诚实。
能够更容易的去判断一个人是否真心,是否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