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萧喻翰在家仆帮忙下换了衣裳,再出来时就瞧着葳玉正拔.开自己的随身配匕。
他忙跑过去,顾不得手上还有药,抢过匕首,揣在怀里,看着葳玉毫不客气道:“亏你还是个郡主呢,怎么乱进男子的屋啊,还拿人家东西。”
萧喻看一口气顺说完,细看萧喻翰面相不错,现在换了一身正衣,站得正直,看着倒也仪表堂堂。
旁边跟着进来的阳荷姑姑嘴角抽了抽,自己本拦着郡主的,可郡主不配合乱叫,这萧大公子扭头一瞪“闭嘴,别惊饶了我大伯母休息!”她也只得收手,任由郡主跟着进去。
葳玉微张着小嘴,知错了:“抱歉大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她都抱歉了,萧喻翰也不好再说什么,本想让人把她带走,可她非得赖在这里。
这里是大伯母的听云院,萧喻翰虽住在府门外,但终归是过继到萧宁熠名下,所以
在萧府还是有他的房屋,且隔歌半月,他便要来一次,大伯父要问自己功课。
“大哥哥抱我。”葳玉五岁,指使人顺口了,瞧着萧喻翰一脚上了窗边榻上,她双手双脚都攀爬不上,最后只得叫榻上的少年。
萧喻翰瞪着眼看榻下圆脸粉嫩的女孩,又不好发脾气,只得气恼将手中的书一扔,挪着身子下来,伸出双手抱她。
小孩子身上有一种糯香,葳玉更是喜好甜食,萧喻翰抱她时,感觉鼻息见软软甜甜的。
上了榻的葳玉瞧见棋盘,便闹着要跟萧喻翰来一局。
“不来。”萧喻翰一口回绝,一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还能赢了自己不成。
葳玉知道他看自己年纪小,高傲仰头:“大哥哥莫小瞧我,我的棋艺可是孙大师亲传的,赢你可是绰绰有余。”
那四字成语葳玉用得太过,但恰好让小郎君忍不了挑衅,他挽着袖子,举态跟坊间的赌博之徒相似:“谁怕谁!来就来。”
他就不信还赢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随后仗着自己年纪大肯定会赢便给这棋盘加码,“你若是输了,就给你脸上画大猫!”
说着作势凶猛往前一扑,惹得葳玉咯咯直笑,黑溜溜的眼珠很亮:“大哥哥说话算话!”
一方棋后,萧喻翰怔住,他看看棋盘再抬头看看面前神情高傲的小丫头,若非亲经他还不相信呢。
自己居然输了!
随后他忙挥乱了棋盘,“不算不算,再来,三局两胜才对,你上一盘肯定是侥幸。”
葳玉也大方地应了。
萧府中,仆妇们皆低头回避,而后掩嘴偷笑。争相讨论着大公子面上怎么画了个大猫。
葳玉牵着萧喻翰衣袖,生怕他半路跑了。
萧喻翰铁青着脸,几度转身想走,小姑娘直接拽他衣裳,急忙大声道:“大哥哥,你这是玩不起啊!”
后带着人走到干爹干娘面前时,楚容宛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咬着下唇憋笑,最后着实忍不住了转过身去躲着夫君身后。
萧喻翰憋着气,懊恼站在堂中,四下笑声弄得他尴尬不已,脸都被不好意思笑红了。
他心中喊,前面那位小夫人够了啊,你都快小一柱香时辰了,也不怕把皱纹笑出来。
萧宁熠看着喻翰这
模样也忍俊不禁,手将身后的人捞出来,轻轻抚着她背道:“宛娘,好了好了。”
楚容宛身子笑得微微颤抖,她捂面倒在夫君怀中,才手臂虚虚一抬,指尖微颤唤着人,“快,来人快把大公子带去净面。”
等再回来时,又是个白净的小郎君,楚容宛忍了又忍才止住笑。
笑话后,几人一起用了午膳,萧宁熠便带着喻翰走了。
午憩时,楚容宛搂着葳玉说了会儿话,对上午之事想着还是要给这丫头说一说。
“小郡主,以后可不许顽皮调戏大哥哥。”
葳玉绞着手指,对楚容宛振振有词:“干娘,我才没有调戏大哥哥,就是跟他玩。”
这小郡主可爱得紧,楚容宛柔柔一笑,灵眸中有亮意,她换了个话意说:“大哥哥是大人了,郡主在他脸上画让他有些……难堪。让下人们看见了,那这事打趣他,大公子往后如何面人?”
“可是,大哥哥也同意我画了呀,还是他先提出的呢。”葳玉隐隐感觉干娘要说自己,立马道。是他先提出的,这也本就是愿打愿挨呀,以前她与宫女内监下棋时,也这般玩过,不过大多只是脸上贴纸糊。
楚容宛笑意浅了些,摇头,“郡主,脸面就好比您的衣裳一样,您愿意自己的新裙子被人画上不好看的图案吗?”
女人天性.爱美,葳玉当即立马着:“谁敢给我裙子乱画,我让父王废了他。”
楚容宛‘嗯’一声,“所以,郡主您冰雪聪明,那将心比心,我这么一对比您懂了吧?”
葳玉低着小脑袋点头,依偎在干娘怀中,困意来袭喃喃说着:“懂了,我下次不调戏大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