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冥顽,她愤垂手,在屋内来回焦急的走着。
带门一开,她听见声响快步走去,看着来人急急开口:“圣上,您是君主说话算数,方才臣妾瞧见了哥哥。请您带我过去看看吧。”
被唤圣上的人将手中折扇合拢,伸手来,“那荣淑妃此时可否牵着朕了。”
女子毫不犹豫搭上手去。
软若无骨的手搭在手心,皇帝朗然一笑,如沐春风。
皇帝手掌稳稳合拢,握着她笑道:“走吧”
昨夜,天已凉。长乐宫一片寂静。
宫内,淑妃娘娘偎在小榻上,闭眼睡去,宫婢守在旁边,屏气凝神,生怕把她吵醒了。
而外面的女官急得抓住一个刚出来的宫婢,“小莲,这淑妃娘娘这般能睡?从午后睡到现在了啊。”
这说辞谁也不信,肯定是有意不接见自己。可女官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处招惹了这位淑妃娘娘。
她往宫婢手里塞了一块金叶子,“你能不能帮我,这淑妃娘娘的冠珠华服我都让人备好了,就等着请她试一试,这册封仪式五日后便是了。若有不适,现在派人去修改还来得及。”
说来也怪,自己在宫中服侍了十几年,哪个妃嫔瞧见了册封的冠珠华服不是上赶着试了,偏这位圣上的荣淑妃娘娘………
宫婢为难地摇头,将金叶子还给她:“您也知道,淑妃娘娘自入住长乐宫与我们说的话不超过五句,就连圣上来了,她也敢给圣上甩脸子,我可不敢……”
她正说着瞧见了宫门进来的人,连忙扯了女官的衣服与自己挨站着,跪地行礼:“圣上。”
只觉面上轻柔抚着什么,有些舒适,睡意渐渐抽离,内殿熟睡的女子徐徐睁眼。
对上深邃笑意的眸子,她吓了一跳,睡意顿时全无直直往后面躲,磕磕巴巴道:“太,太子,不对圣…圣上。”
皇帝温和一笑,伸手去颇有些委屈:“淑妃可是醒了,朕可等了你好一会儿。”
淑妃手交握在胸前,眸中不悦看他。
“淑妃何至于这般看朕。”皇帝手撑在榻上,早凑过身来,微热气息轻吐在她耳边,一只手搭在她腰间的细带上。
“圣上,”淑妃按住他手:
“臣妾…”
“淑妃娘娘葵水都来了半月还没走。”皇帝坐在她旁边,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朕下午问了你身旁伺候的嬷嬷,她告诉朕淑妃这几日都没见红啊,这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呀。”
“若淑妃真是骗了朕,朕一气之下…诶,到时可惜了赵家那个才子啊。”
他自顾说着,怀里的人挣扎,“要杀要剐都是圣上一言,臣妾别无怨言。只愿圣上莫当一个昏君,莫错杀了对朝堂百姓有用之人。”
将她搂在腿上,皇帝低哑一笑,“说得是,朕还是当个明君吧!明日朕带淑妃去见见那赵家才子。”
“当真?”她扭头侧身看着身后人,眼中闪着希翼。
皇帝手中一扯,怀中女子的外裳滑落,明显她身子一颤。
他道,“是真。不过此时淑妃娘娘还是先试试册封的礼服吧。”
………
云岘院。
容宛扭捏地看着那人,将憋了一下午的话说出口,“夫君,我们要个孩子吧。”
“不好。”萧宁熠撇眉,一口回绝。
容宛一下愣了,慢慢吐字,“为何?夫君不想吗?我们生一个像葳玉娅儿那么可爱的女孩。”
说着说着她便急了起来,神色慌乱,手去抓他衣襟,泪又要落下。
萧宁熠将她抱在榻上,自己也在她旁边躺下,给她掖好被角,“葳玉生母福气薄,你压不住。”
“不过,生一个曹小丫头倒也不错。”
容宛眼睛顿时亮了,转了身子与他对视,眸中神采奕奕,“好啊好啊,娅儿也可爱得紧,我也很喜欢,那我们…”
萧宁熠伸手轻刮了她鼻梁,“宛娘以后还是少与薛慕晴接触,好好的人都快被她带坏了。”
话落,急促的吻就凑上来,软香落了满怀。
而曹宅,主院内室二人谁也不服气谁,薛慕晴瞧着曹修仁满脸怒气扔了茶杯,自己也跟着跳脚。
“曹修仁你闹够了没有!我与那葛三有什么你不是一清二楚吗!昨日与你说去乐游原之前,我确实不知道葛家人也来了。”
曹修仁领兵打过仗,此时手握成拳,手背上胀了青筋,一下砸在桌子上,
桌子应声而裂,成了木块,上面的茶盏也落地清脆作响。
“那你不知道今日不去!我看到那小子就恨不得揍死他,始乱终弃的愚孝白脸。”
“曹修仁,你闭嘴!”薛慕晴敛了神色,大声呵斥。
曹修仁冷笑看她,“怎么了,舍不得我说他?”
他大步走上前,扶着她肩膀,咬牙切齿:“薛六姑娘,我两睡生时用一床被子,死了我们也是用一个棺材,你还是趁早断了再去找那弱人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不甘心,又爬起来写了。
天气越来越热,姑娘们注意防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