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就是我的侄媳妇了吧。”说完萧长仲看着萧宁熠身后的女子。
隔着白纱瞧面前的中年男子,虽然穿着威严官服,但是面上儒雅。
洛桃微微俯身,柔着嗓子跟萧宁熠唤了一声,“叔父。”
“好好好,”萧长仲捏着山羊角胡子,“侄媳妇啊,你们的新婚礼我隔日子再派人送来府上哈。”
随后萧长仲又说着:“对了侄媳妇,你到底是怎么看上我这个黑脸侄儿的啊。人家小姑娘都狠不得躲远他。”忽而,萧长仲才想起,“他是不是逼你了!”
说完声音陡然提高,“你这个小崽子,原来外面的传闻真不是空穴来风,老夫废了你这个臭小子。”
萧宁熠收回视线,嘴角似若有若无笑,伸手握着洛桃手腕,“叔父还是好好照顾你的身子吧,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忧国忧民。”
“诶,你这个臭小子,真是我萧家府门不幸,得了你这个逆子。”看着两个人走远,萧长仲也瞧见了后面的一身平民富豪打扮的成淳迟,立马入戏去,挥着剑往里去,“逆……”
还未走到宫门下,便被御林军总领拦下,寒着脸:“怀国公,入宫官员不得随声佩戴刀剑。”
往里走的两人并肩挨着,萧宁熠一直未松开她的手臂,只是虚虚握着,随后他松手,低头看她,嘱咐道:“待会儿去了皇后宫里,能不说话尽量不要说话。”
洛桃动了动手臂,双手放在腹部道了声是。
“这个拿着,若是有人欺负你,就拿这个出来便是天子也不敢轻易动你。”萧宁熠边说着往她手中放了个东西。
洛桃手掌合拢,硬硬的,还带着温热,待前面内监引路时,她悄悄低头看了看,是块碧蓝透白,品质上乘的玉佩。
刚缩回手,不远处便响起一
道欢喜女声,“干娘!”
洛桃心中大惊,是葳玉公主!
她忙垂头侧脸,很想装作不认识。前头内监停下来行礼,她也只得停下来跟着屈膝。
“干娘,”葳玉跑来亲热牵着洛桃的手,“隔了许久你才来看我,有没有想葳玉啊。”
隔着白纱,看着葳玉朝自己眨眼睛,洛桃心中更慌,却又不得不语一声:“公主安康。”
葳玉凑近,小手轻轻握了握她,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今早父皇给我说过了,我专门来帮洛姐姐你的。”
“多谢公主。”听她这么话,洛桃如释重负小声呼了口气。
被葳玉牵着往前走,忽而瞧着前面一道身影,目光顿住,倾时刺骨寒凉自脚心升起,一步一步踩得虚空。
洛桃另一只手狠狠掐着手心,心中不确定,轻声问葳玉:“公主,前面那二人是谁啊?”
葳玉瞥了一眼前面,而后跺了跺脚,没好气道:“那个啊,是涟意公主和她的驸马。这都能碰到讨厌鬼。”
涟意公主?
“是皇爷爷暮年所得公主之一。她脾气特别不好,仗着有太后撑腰,谁都敢欺负。”葳玉拉着洛桃往宫道侧走,想装作没看见他们,小声与她说着。
原来,他如今傍上公主了。
涟意倒是早就看见葳玉了,故意往她这边来。
“大公主,昨日才在太后娘娘那受了训,怎得还不回宫思过去,今儿又跑出来。”
涟意衣着华丽,头戴珠玉,身侧站着她的驸马,身子高大,却窝囊垂着身子不言语。
“要你管!”葳玉不客气,拉着洛桃往前走。
涟意端着架子立马垮下,伸出指尖对着她,“你个臭丫头,目无长辈,今日我便替皇兄教训你。”
说着就张牙舞爪过来。
葳玉自小被娇养,怎由得这长辈不长辈的来教训自己,顿时也仰着头,怒脸呵斥:“你敢!”
二人拔剑张弩,驸马跟洛桃忙拉着各自的公主。
洛桃轻声哄着葳玉,“公主,咱们大人有大量,先走吧,等会儿耽搁了时间就不好了。”
裴种使了些力才拉回自己的公主,忽而入耳的声音很是熟悉!
他抬头看去,清风吹过女子面纱,裴种霎时僵住,拉着公主的手不知觉重了些。
涟意站稳,心中气胀一巴掌扇过去,骂道:“蠢货,你弄疼我了!”
涟意公主体型微胖,清脆巴掌声在宫内响起,一众内监宫女目睹身高马大的驸马摔倒在地。
洛桃忙捂着葳玉的眼睛,不去看一眼,将人带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