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号了好久的脉,郎中才道:“我开个药方,给你祖母先服着,等过几日再看看情况!”
至于到底是什么病,郎中只说,李氏年纪大了,身体恢复没那么快。
雪瑶把从乡里带来的药交给郎中。
郎中看了药,点点头,药很齐全,很快便配好了药。
雪瑶又请他去给韩叔看看。
“瑶儿,其实你叔的病……是治不好的……”
崔氏本想说,不用浪费银两给她夫君看病,但又希冀着能给他看好病。
雪瑶正色道:“婶儿,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就不该错过!看病的钱你放心,我那玉佩当了不少钱,足可以支付诊金!”
崔氏含泪点了点头,对雪瑶感激不已。
几人去了韩家。
韩叔躺在榻上,不断地咳嗽,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他担心花钱,不想让郎中医治,但被雪瑶给劝服。他最听雪瑶的话。
郎中给韩叔号了脉,开了药方。
雪瑶看了一下药方,与韩叔平时服的药差不多。
天色已经黑透,车夫送郎中回去。
雪瑶让他们路上小心。
他们走后,雪瑶也要回去:“婶儿,你也累了,早点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崔氏点了点头:“那你赶紧回去吧,记得多喝点热水!”
雪瑶说声知道了,跟韩叔打了一声招呼,便回了家。
换了身干净衣裳,她守在李氏跟前,一边煎药,一边与李氏说话。
“祖母,我今日遇到一人,他说,我是他表姑……”
她把在乡里遇到的事告诉了李氏。让她奇怪的是,项怀义从始至终都未提及她的爹爹。
如若身世真是贵女,在那样宠大又尊贵的家族,她该如何处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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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几天的大雨,终于停歇。
天气晴好。
雪瑶打开屋门,让明媚的阳光照进屋中。
给祖母喂了汤药,雪瑶将被褥拿出去晾晒。
“瑶儿瑶儿!”
一女子欢快地跑来。
她身材瘦小,头发蓬乱,衣衫满是脏污,脚上穿的布鞋亦是破烂不堪,沾满了泥。
“瑶儿瑶儿,给你吃!”
女子递给雪瑶一根小地瓜,上面被咬了一口。
“宝儿,
谢谢你!”
雪瑶微笑着接过地瓜,毫不嫌弃地啃了一口,“很脆,很甜!”
宝儿鼓掌,开心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爱吃,你最爱吃甜的了!”
宝儿也住在定庄,众人都叫她“傻丫”,宝儿这个名字是雪瑶给她取的。她原本不傻,五岁那年,被父亲摔傻。
宝儿父亲重男轻女,在宝儿母亲生下宝儿第四个妹妹时,父亲大发雷霆,举起宝儿,将她摔在了地上。她醒来之后,人就傻了。
所有人都嫌弃她傻,只有雪瑶对她好。
宝儿也对雪瑶好,自己觉得是好的东西,都会留给雪瑶。就像这根小地瓜,她尝了一口,觉得甜,就拿来给雪瑶吃。
“宝儿,你也吃!”
雪瑶把地瓜递给宝儿。
宝儿笑嘻嘻地咬了一口,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地瓜。
“瑶儿,你祖母好了吗?”
宝儿朝屋中看了一眼。
雪瑶摇了摇头,又道:“祖母一定会好起来的!”
宝儿连忙附和:“瑶儿说祖母能好起来,她就一定能好起来!”
崔氏也来看望李氏,并带了一些吃食过来,没多做耽搁,又回去照顾韩叔。
雪瑶把吃食分给宝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