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即使有人知道
是谁,也不敢说。
“时小姐,你知道是谁吗?”
雪瑶问时兰雪。
时兰雪淡然一笑:“这个我真没注意!”
“没事,这事很快就会有答案!”
雪瑶话音刚落,便有犬吠声传来。
项继晨朝她点头:“表妹,案犬已经带来!已经闻过郑小姐所用的水粉!”
时兰雪大惊失色,没想到雪瑶会用这一招!
打翻水粉的时候,她的袖子上沾到了水粉,案犬一定会闻到。而赵玉眉的身上并没有沾到水粉。
案犬不停地吠叫,项继晨拉着拴它的绳子,不让它伤到他人。
宝儿抓紧了雪瑶的胳膊,案犬太凶,她好怕。
雪瑶拍了拍宝儿的手背,让她不要怕。其实她比宝儿更怕,小时候被恶犬咬过,记一辈子,但她要学着克服那种恐惧。
项继晨放长了绳子,案犬便“嗖”一声跑出去,冲向时兰雪所在的方向。
时兰雪吓的脸色发白,但反应很快,马上退后两步,躲到赵玉眉的身后。而赵玉眉如被吓傻了般,毫无反应。
案犬扑向了赵玉眉,眼见着要将她扑倒。身旁的女生尖叫着,纷纷躲避。
项继晨及时拉住了绳子,轻拍着案犬的脖颈,安抚它,让它安静下来后,才让部下将它带走。
这是项继晨养了多年的案犬,上战场都带着它。有它在,奸细休想混进来。
雪瑶去项府暂住的时候,见过案犬,这次的事正好能用到它。
时兰雪狠狠地掐了一下赵玉眉。
赵玉眉这才回过神来,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痛哭道:“是我,是我打翻了水粉!”
时兰雪勾了勾唇,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又恢复了体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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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淑婷性子嚣张跋扈,总是在寝室显摆她昂贵的衣料,和上等的胭脂水粉,还有其他的好东西。赵玉眉甚是嫉恨她,时兰雪也讨厌她。
那盒打翻的水粉,做法精致,用料上乘,一粉两用,既可以抹脸,又香气袭人,是郑淑婷每日的必用之物。
午休离开寝室前,赵玉眉见那盒水粉没有收起来,就顺手拿过来闻了闻。
“一盒水粉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
时兰雪见了有些生气,抬手就打翻了水粉。
赵玉眉当时有些慌:“兰雪,
郑淑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大不了赔给她就是!”
时兰雪不在意地道。
赵玉眉眼珠骨碌一转,低声道:“兰雪,你想不想看,狗咬狗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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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冤枉宝儿?”
雪瑶冷声问。
“我……我嫉妒她,讨厌她,凭什么一个傻子能做丞相的义女,凭什么一个傻子可以来学府读书……”
赵玉眉是赵家的养女,赵大人是时大人的部下,是以,赵玉眉在学府也依附着时兰雪,听她的差遣。
但身为养女,她并不得家人的宠爱。赵家人收养她,只是把她当成向上攀附的工具。
虽然水粉是时兰雪打翻,但赵玉眉必须把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替时兰雪背锅。她若说出实情,时家将不会再庇佑赵家。她会成为赵家的罪人。
虽然赵玉眉嫉恨、冤枉同窗,赵家人也不会觉得颜面尽失,他们会说,她是收养的,不是赵家人的血脉,还是上不了台面。
赵家人当着众人的面,骂了赵玉眉几句,对于王大人处罚她,打二十大板,逐出学府,他们也毫无异议。
雪瑶主动跟郑淑婷道歉:“对不起了郑小姐,原来此事是个误会!你打宝儿一巴掌,我还你一巴掌,我们之间就算平了!”
郑淑婷悄眼看了看她身旁的项继晨,还是很胆怯,垂眸不语。
“平不了!”
郑国公怒道,“项大人那一箭,吓到婷儿了,这笔账该怎么算?”
“让郑小姐射回来便是!”
项继晨将弓箭递给郑淑婷,吓的她连退好几步。
项继晨见此,当机立断,拿出身上所携匕首,抬手削下头上的一缕头发,将头发递给郑淑婷:“这下平了吧!”
项问豪道:“郑老太爷,我侄儿对头发甚是珍视,削此一缕发,够他疼惜好几天了!”
项继晨执意将头发递给郑淑婷。
郑淑婷生怕不接过来他会生气,便双手颤抖着接过。
郑国公见此,叹了口气,不同意平了还能怎么办。
众人以为此事就此了结,可以散场,各回各家了,却听雪瑶忽然道:“大家别急着走,事情还没有真正解决!”
“今日会发生这种事情,就是因为学生的德行素质不高。欣荣学府太过重视学生的学习成绩,却忽略了德行的培养,所谓教书育人,既要教书,更要育人,要教学生做人!要提升学生的德行素质!如若不提升素质,像今日这样的事,还是会发生!皇上,您认为我说的对吗?”
皇上?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