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星闻沉声道:“是邪神从中介入?”
虞楚越:“有可能。但我觉得不是主要因素。”
就算是来自邪神的蛊惑,也不过是把人心里一点小小的**无限放大而已。假如直接将自己的意志灌输到人类的脑中,那是没有意义的。
这其中的典型就是奈亚拉托提普。
以他为首的恶劣的外神们,只喜欢煽风点火,不喜欢自己制造火星。
黎爵余光瞥到虞楚越的表情,顿时明白虞楚越在想什么。
他悄悄地伸出手去,捏虞楚越的脸。
不过他的意图太明显,虞楚越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冷冷地看向他。
“你做什么?”
“快到比赛时间了,不如我们先去梅普·特洛伊的旧居看一看?”黎爵面不改色地说,“错过现在就相当于少了十分钟。”
闻言,关星闻转过身去,随意地挥挥手,示意自己先走一步。
名额只有一个,又是虞楚越和黎爵拿的,和他并没有关系。
虞楚越和黎爵来到梅普·特洛伊的旧舱室所在的甲板。门口仍有守卫。
守卫们见到两人,稍稍点头。守卫长问:“是哪位要进入梅普·特洛伊老爷的旧舍?”
虞楚越转头看黎爵,黎爵笑:“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虞楚越颔首,守卫长打开舱门,带虞楚越走进舱房。
从正门踏入梅普·特洛伊的旧住所,是虞楚越昨日所看到的客厅,三根钓竿依然被完好地摆放在墙边,另一堵墙边的桌上则呈放有梅普·特洛伊年少时所获的各类奖项。
昨天虞楚越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很短,且离去的时候又很匆忙,他发现自己忽略了许多细节。
比如浮动于空气中不知从哪儿飘来的腐臭味,似乎是瘴疠和木头腐朽的气味搅和在一起。这臭味很淡,却足够使人皱着眉头捂住口鼻。
这就很奇怪。在客厅与卧室家具与地板的上平面,虞楚越至今未发现一粒灰尘。
每天仆人都会进入梅普·特洛伊的旧舍细致地打扫一遍,却对萦绕在空中的臭味置之不理。只有两种可能,不是被下了命令不必去管,就是这种气味根本就出不掉。
即使客厅被女仆们打扫得十分干净整洁,虞楚越也能从中看出来,梅普·特洛伊此人的自理能力不是很好。
奖杯成列墙边有一座书架,架上摆着两排图书杂志,有地理、怪谈以及游戏杂谈,但这些读物都是被随意地塞到书架里去,并非分门别类地排好。可见其实是梅普·特洛伊搬离旧居后,女仆才将读物放回他的书架里。
虞楚越的目光略过书架,发现一本书脊足有三厘米宽的无封皮书,便伸手将书抽了出来。这层木架上的书原本是摆满的,这本书一被抽走,两旁的杂志漫画便斜摊过来,组成一个尖尖角的形状。
从尖角下缝隙的黑暗里,隐隐约约透出了一点深紫色的荧光。
虞楚越沉吟片刻,招呼守卫长过来,将书架沿墙拖到另一边。
随着书架被缓慢推走,被隐藏数年的一角墙壁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只见墙上有个紫色荧光绘制的三角符文法阵,以及法阵下所补充的几行血字。
【
我的父母因我而死。祖父他不知道,或许知道一点。但他只能假装不知道,因为他不能再失去第三个了。
巴德来找我,责骂我冷血无情。
即使他没有责怪我的理由,我知道,我仍是错的。是我闯进了船长室使航行组人员分散注意而令我的父母丧命,以及全船近乎两百个人丧命。
我碰巧扒中一块浮木,得以逃出生天。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任何人——
在我漂浮在废墟和垃圾堆里等待救援的时候,母亲从水底浮上来,看到了我的木板。
她笑着向我游过来,问我能不能借我的浮木靠一下。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对别人笑时,向来都在脑子里打鬼主意,否则我爸当年也不会迎娶她。
所以我把她推开了,于是,我获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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