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看着郑严序身后的黑色大奔表情一言难尽,“你....开车来接我的?”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厮居然还有心情开车过来,平时正经大道一条不走回回钻别人身体强行演绎恐怖片。
这一次要不是他机智就要差点命丧狼嘴了,好丈夫很淡定的开着车掐着时间赶到楼下了。
郑严序要不是故意的,宋承就当着自己俩发小的面表演托马斯全旋。
男人听到自家媳妇的话后忍不住笑了,被宋承那双兔子眼睛一瞪又瞬间收回去了。
郑严序板着脸唬他,“咱们之前事先商量好的,六点门禁,一分一秒都不能超,你自己看现在几点了?”
宋承老实的低头一看六点十三分,呼吸一窒。
他自认理亏但这不是事出有因才过了门禁,不满的小声抗议:“我是犯错了,你就真的见死不救?”
“再说我是救我发小去了,我和粽子还有林子可是拜过把子的,我去救自家弟弟有错么?”
郑严序微微挑眉没说话替他打开了车门,宋承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坐了进去:“你和我也算唔当哥夫的你好意思无所作为?”
男人刚跨进来便听到这句气鼓鼓的话,原本还因宋承又不守规矩有些生气的心情瞬间舒坦了。
“我和你也算什么?”郑严序眯起狭长的眼眸声音低沉且悦耳的问道。
宋承一愣没想到自己那话被人听了去,怎么也不肯吱声了,闷葫芦的看着窗外。
他性格向来要强又倔的很,委屈求全的与郑严序结了明面上的婚,但其实法律压根不承认,只是因为男人的影响变的顺理成章而已。
婚后宋承对郑严序的抗拒和害怕多过依赖,大半年过去了两人的对话还仅仅停留在商量出门的事上。
郑严序能感觉的到青年的厌恶,清晰的好不遮掩的疏远着。
各有所需。
这是一年前宋承对两人这段婚姻的评价,他为了保命而男人只不过是贪恋他年轻美好的身体。
郑严序无法否认,宋承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每一次情|事都弄的像战场一样追逐着哭喊着再求饶。
青年恨的用牙咬他的肩膀,自然
没有血流出的。
郑严序不是人,他真的太贪图一个温热的怀抱了,尤其是爱惨了宋承那水雾般的眼眸,盛满了太多的委屈和不甘。
他尝试逃跑很多次,一个年轻的天真的人总是想要对命运发起挑战,即使屡战屡败。
他才二十出头眼见着大好的未来,板正苗红的男儿郎,却在转瞬间颠覆了一切认知,宋承绝望的同时也心存希望。
郑严序阻止不了他的逃跑也向来舍不得,但他相当乐意跟在青年的身后收拾那一堆烂摊子,操劳的像一位看着儿子长大的老父亲。
遇鬼杀鬼,遇魔灭魂,他就站在宋承的身边好似顶着一片不会塌陷的天。
宋承知道自己就是温水中的青蛙,快要被煮熟了,可他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自己熟透了被人一口吃下,留得满齿唇香。
有一个词叫认栽,且一认就是一辈子。
宋承不拧巴了之后,他和郑严序的关系也逐渐走向了一种另类的和平共处。
为了确保自家太太的安全,郑严序定了不少不成文的规矩样样都在挑战宋承的底线,熟不知自己就是男人的底线。
宋承每次被掏心的时候,郑严序就受不了的难受床头一坐就是一整晚的睡不着觉。
两只泛着暗蓝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渗人,有一次宋承瞧见了差点被吓个半死,但是他没有出声而是默默的摸到了男人的怀里,相拥而眠。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郑严序,这规矩他守就是了。
宋承倔还带着一点书香门第的骄傲,他嘴上不肯承认的事,那是半点都不会当着男人的面说。
“开你的车。”青年偏过头去看向窗外。
一只微凉的大手偏要伸过来捉着他的下巴,然后在好看的唇上印下一个没用温度的吻,“放心,有你这句哥夫在我就暂时不和姓林的计较。”
宋承心里一惊天抬头望向他,男人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闪过一丝暗色。
果然,郑严序知道了林子楼以前偷亲他的事了。宋承郁闷的同时又默默的替自家发小祈祷。
提到这茬宋承猛的一惊,他忘记给林子楼和陈宗义打电话报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