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黑暗的卧室里暮色的窗帘将所有的光亮阻隔在外,有一道人影默默的坐了起来。
郑严序半搂着趴在自己胸膛陷入熟睡的青年,爱怜的抚摸着他那柔软的头发。
宋承极瘦骨骼凸起的腰身贴着薄薄的棉被,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而暴露在空气之外的皮肤,则布满了或重或暗的色彩。
他将青年很小心的挪回了床上,动作轻的生怕会打扰他的好眠。
郑严序的脸在黑暗中模糊不清,但那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却冷清明亮。
他看着宋承的眼眸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又夹着些许陌生的情绪。
男人低低的叹息响起,青年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的手像把利刃,他划开宋承微微发冷的脊背,神情从容的如同熟练老成的刽子手。
皮肤无声的裂开了一道很细小的缝不见血色,郑严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指尖泛着冷冽的金光。
不一会儿那道伤口便主动愈合的不留一丝痕迹,可下一秒男人毫不犹豫的再次动手划开。
这一次力度重了很多。
他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像一个严谨的医生操作着手术,直到那伤口足够大,大到可以容下一只手的时候,郑严序终于停了下来。
身下的青年毫无感知睡脸安详,男人俯下身子垂着头凑到了宋承的脸颊前,左手撑床右手却顺着那豁大的口子伸了进去。
几乎是那只手刚刚伸进去,青年痛苦的呜咽声便响起。
郑严序安抚性的亲吻着宋承光洁的额头,神情温柔又坚定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宋承感觉自己陷入了梦魔,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攥着的感觉令他难以呼吸。
他煽动着鼻翼却越来越少的空气流入,梦中是无穷无尽的黑暗,钻心的痛让他害怕的打颤。
身下的青年在颤抖,低低的呜咽声像一只被捕兽夹困住的小兽。
郑严序心疼极了,他沙哑的声音贴着宋承的耳边响起:“宝宝别怕,一会就好。”
“承承乖....”
男人手掌抽出的那一刹带出了鲜活的血,那一颗颗红色的宝珠悬浮于空中,争前恐后的涌入了郑严序
闪烁着淡金光芒的右眼,瞬间将那一抹颜色吞噬。
骨瓷般的手上再无任何的血液干净如初,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令人心惊的血腥味。
郑严序看着那慢慢蠕动着快要愈合的伤口,已经从拳头大逐渐变得只有一枚硬币那么小了。
眼见着下一秒伤口就会消失,突然有一抹看不清形态的红色没入其中,伤口愈合。
男人低低的呼了一口气,脸上全是倦态再抬头注视着青年的眼眸依旧冷清明亮,但却突兀的少了一点光泽。
他却丝毫没有感觉重新躺了回去,将青年小心翼翼的拉入怀里手脚纠缠,抱的满怀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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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晒屁股的点了,第一时间窜入脑子里的感觉便是痛。
腿痛,腰酸,屁股疼。
他低骂了一句压根和俊秀面容不符的脏话,辛苦的翻了一个身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昨天也不知道郑严序发的什么疯还是神经搭错了,一腔热情全撒在了他身上。
直到后半场他被折腾的又哭又叫还是阻止不了那人凶狠的动作,告饶成了家常便饭也就没脸再提什么尊严骨气。
宋承恨的牙痒痒,一想到那人背上全是他克制不了的抓痕和牙印突然就解了气。
他半瘫在床上没什么劲,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想点有的没的,这个时候了郑严序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有几分失落,就好像鱼离开了水一样不得劲浑身不舒服,这股心情来的让他警钟大作。
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突然一只大手揉上了他的头发,低沉的男声响起:
“宝宝醒了?”
随后宋承感觉自己被人像捞饺子一样捞到了怀里,男人亲昵的蹭了蹭他有些肿了的嘴唇。
“你....”
宋承一开口就把自己吓了一跳,他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咳,你今天怎么还没走?”
郑严序抱着他将床头的温水端来喂着他喝了一口,“不走,我陪着你。”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神情专注温柔,跟昨天那冰冷冷吃醋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里,还疼么。”
郑严序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指点在了宋承有些空荡的睡衣上,向里戳了戳。
被男人轻指着的胸口处莫名的瘙痒好似
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宋承缩着脑袋向后躲去用手捂住那砰砰直跳的心脏。
昨晚因为哭久了而微微发红的眼眶此刻有些湿漉,“不、不疼....你干嘛问这个!”
奶凶奶凶的像只软趴趴的兔子,郑严序忍不住笑了。
宋承看见男人这幅模样有点懊恼背过身独自气了,脸红身子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