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投降的人绑起来,清点地上的死人,顺便去叫贝琪过来。”玛丽说。
“您要带人下去点货?但船舱里面会不会还躲着西班牙水手?”比利担心地问。
“就算有,他们也不敢动手了。”玛丽嘱咐比利说:“点一点死多少人,活着让人救起来带回船上,把我们的人不管死的活的都扛回去,等我回船上处理。”
“是,马利安船长。”比利回答。
战斗一停止,美杜莎号的战士们部分的人滞留在珍宝船上,其中一人抱着一个死人,情绪激动地对女战士吼
:“你们这些女人有没有长眼睛!你杀了我兄弟!”
女战士唧唧咕咕了一句家乡话,另一个会说一些英文的女战士用带浓重口音的英语回应:“她说是你兄弟自己撞上来的。”
抱着死去兄弟的水手情绪激动,语无伦次地骂,“妳说什么臭女人!你们这些贱奴隶!船长就不该给你们武器!女人就该在陆地上生孩子!”
安妮鬼魅般出现在破口大骂的水手身边,匕首横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你再说一次?”
玛丽呵斥,“别吵了!先把还有气的送到艾伦医生那里!”
玛丽听着心烦,她想看像这样误伤的到底有几个,但是她根本还没认全所有船员,现在环视周围,甲板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是雨又是血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算这一仗打赢了,她也一点都不高兴,死得人太多了,她是打算打到西班牙珍宝船投降,不是屠杀掉一整船的人,现在搞得跟屠船似地残忍。
“安妮,不准打架,不准拿匕首威胁人,带着你的女战士回船上休息!”
“但是还没有清点人头呢!”
“安妮·邦尼,你到底能不能专心听我的命令?还是你想当船长?这艘珍宝船可以给你——”甚至船舱里满满的箱子装着的金币银币都可以分一些给安妮,只要她带着她带出来的惹祸精离开。
玛丽想得太简单了,这不单纯是性别问题,性别衍生的争斗比她以为还要激烈许多。
当天他们就把珍宝船绑上钢索炼在美杜莎号返航,比利和贝琪帮玛丽清点了战利品和所有死去的人,他们船上死掉的比珍宝船死得人还多,这场战斗有很大的缺陷,虽然比利听到他们赚到近一百箱金币高兴带着手下庆祝起来,原本船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弥于无形之中,没有人再去在乎那些,比利大胆地开了作为医疗用的兰姆酒,让手下战士们喝得醉醺醺的,醉倒的人到处都是,卧倒在美杜莎号的甲板上。
玛丽甚至看到有女战士和水手们厮混在一块,在角落阴影处热情接吻。
她黑着脸气冲冲地回自己的船长室,自己一个不开心。
叩、叩。
不疾不徐地敲门声响起。
“船长,马利安船长?”贝琪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贝琪?进来吧,门没锁。”
“亚德里恩让我送吃的过来。”
“他又指使你做事了?妳可以拒绝他。”
“我也想来找船长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