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病好的慢,但是也会好,弗瑞长得又帅又好看,性格还老实,然而一只眼睛看不到,一直没人领养它。
来猫咖店的客人,杨煦总是有意无意向他们灌输两个观点:养猫之前一定做好负责任的准备,千万千万不要弃养;猫咪什么品种不重要,健康最好。
最后一点正好与幸村精市不谋而合,他看着这些猫猫,目光柔软:“健康啊。”
又聊了聊,幸村精市就该走了。他待会去学画,顺路把书包给杨煦送过来,耽误了点时间吸猫,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杨煦送走了他,抱着猫坐回沙发上去,喂他吃营养膏,一下一下顺他的毛。
太宰猫猫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
点东西,姐姐喜欢猫,她的温柔像雨水一样倾洒给每一只猫,她这样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是唯一给她摸给她抱的猫。
心中更复杂一些的念头他不愿意深究,他只知道做猫比做人要好,待在姐姐身边总比待在辣鸡森医生身边要好。
“喵~”
他吃了猫条,往她身上爬,两只前爪搭在她锁骨上,伸长脖子舔她的下巴,他在猫猫堆里待了一个晚上,完全学会了如何扮演一只猫猫。
果然呢,这只茶杯猫是病死的,他的灵魂进入猫的身体不会让猫健康起来,是姐姐的缘故。在姐姐身边维持正常,蹭蹭抱抱体力充沛,亲亲舔舔他觉得可以打两个森医生。
与异能体无关,是某种特殊的体系。
就舔了一下,后颈便被人提了起来,海拔瞬间升高,他的思维断了。
“喵!”
“桃矢,它现在已经是我的猫了。”潜台词是你不能阻止我们培养感情啦。
木之本桃矢面无表情:“我知道,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
面对员工的指责,店长杨煦表示……我现在就去工作。
木之本桃矢与自己手上的猫对视,各自眼神都不是很友善。
他眼中,可爱的外表并没有让这只猫的危险性有分毫下降,他有预感,这是一块包裹着剧毒的蜜糖,糖衣很厚,含在嘴里甜滋滋的,等糖衣一层层化开,剧毒入喉,无药可救。
他的预感一向很准。
同样的,太宰猫猫也不喜欢这个男人,他长着一双能将人看透的眼睛,这样的视线让人畏惧。后颈是猫的死穴,他已经提溜自己两次了,这个仇,太宰猫猫能记到森鸥外进棺材。
两双眼睛就这样对视着,直到某个人探过身来,在猫头上啾了一下,四只眼瞳孔地震,持续在一人一猫之间的诡异氛围瞬间破碎。
“喂,你……!”让你去工作怎么还过来亲一口?木之本桃矢的表情一言难尽。
杨煦没有回答,脸上挂着笑容:“我刚才给它取了个名字,娇娇,好不好听?”
等她到楼上喂猫,木之本桃矢坐了下来,拿出手机开始查带“娇”字的诗词,在日本的网络不太好查,他做了个软件,输入了中国大半知名诗词,一查就查到。
打头两句: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不说高中就有古文和汉文课,他上了大学,出于某种奇怪的想法,选修过中国文学类课程,他能看懂一些,这不是唐朝白居易写杨贵妃的诗吗?
木之本桃矢看看手机屏幕,再看看趴在自己腿边表露出好奇的猫耳小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目光投向二楼。
姿月真世,你都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