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要做景光没有做到的事情了。
好的,这就扫荡书店,学完了去找她对线。
此时的杨煦还不知道自己身边即将出现二五仔这种生物,真的有,她也不介意,兰波不就是森鸥外秘密派到她身边的吗?
落地窗外俯瞰横滨夜景,落地窗内杨煦手握商代青铜器双羊尊打量。
羊尊造型独特,两只羊背部相连,羊首朝向两个不同的方向,两只羊共用四只脚,形制新奇,触手冰凉,让人爱不释手。
杨煦对古董兴趣平平,过去底下官员送来做礼物都被收进了库房,她所看不惯的是属于她的国家的东西在他国博物馆展出。
那段日子港口黑手党晚上枪响闹得她头痛,她制造机会见到了首领,年老昏聩不是什么大问题,谁年纪大了还不做出点出格的举动,能听话就行,她辩才无碍,不听话也能让他听话的。
他总不见得比皇帝还难搞。
解决了
睡眠问题,她顺便利用港口黑手党的强权弄到了不少因为晚清国家积弱流落海外的古物,保存下来,将来和她默出来的失传古书一并上交国家。
遗落在外的顶尖文物有一百六十万件之多,她没想全都弄回来,简直是做梦,能弄回来多少算多少,诈死后她还有别的事想要做。
她把羊尊放回盒子中,压上盖子,看向还待在屋中的男人,明明是早春,他捂得像是身处寒冬,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与她塑造出来的人设有相同之处。
他的异能力彩画集越是使用越会感到寒冷,而她塑造的人设越使用异能力,心疾越会频繁的发作。
恐怕他对她产生了什么同病相怜的感情。
“兰波,过来。”
他是失忆后被带到港口黑手党中的,其他人读错了他帽子上的法文,把兰波读成了兰堂,他似乎也没有澄清的意思,后来杨煦叫他兰波,底下人亦步亦趋,也跟着叫兰波大人。
兰波听到她的话举步向她走过去,取下纯黑手套,一双常年不见光而肤色冷白的手伸到她面前,像是褪去蚌壳保护的洁白珍珠。
杨煦隔着白手套握住了他的手,内力涌动,不一会,汗水从兰波额角滑落,兰波不知道她用的是内力,还以为是能要她命的异能给他驱散寒意,试图抽回手,“够了。”
杨煦没松:“不够。”
外面响起敲门声,不紧不慢。
杨煦放开他,沉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首领的专属医生,颇受信任,他进来后看看杨煦,再看看垂眸低首的兰波,唇边带笑,“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森医生有事吗?”边说边给兰波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背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森鸥外看向面前的杨煦,说道:“上次说好请煦小姐吃饭,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所谓的上次也不是什么大事,森鸥外触怒了暴躁的首领,杨煦拦住了想要处置他的首领罢了。
她缓声道:“森医生不必如此挂怀,小事而已。”
森鸥外眼底笑意渐深,那样从容不迫的人非要做出急切的姿态来,“你当小事,我不能当小事,煦小姐还是让我请个客把人情还了,省的我惦记着。”
看着这个心怀鬼胎的人,杨煦微微笑了起来。
她易容后的容貌只是寻常,通身气度却是百年名门望族所培养出的雍容典雅,直视她,如见清风朗月,茂林修竹,森鸥外垂下眼帘,似乎想把话题无缝对接到桌上的盒子,却听到杨煦说:“承蒙盛邀,我七天后有时间。”
定好了时间,他就不再打扰杨煦,推门而出。
杨煦带着双羊尊离开,回家,换衣服,开启暗门,期间她都在想森鸥外。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医生,但是野心勃勃,也想争一争首领之位,两位干部明争暗夺,不知道暗处他已经积蓄了相当的实力。
恐怕七天后他将有大动作,需要她帮帮场子。
她踏出暗门,带了满肚子局势利弊得失,待看到蹲在地上的小猫猫,全部化为脸上绽放的温柔。
“呀,娇娇,等我啊。”
上一秒凝神沉思,下一秒软着声音示好,或许就是这样的反差戳到了太宰猫猫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他迈着小猫步走到她脚边,躺下,圆溜溜的猫瞳盯住她。
抱我,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