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将近二十个人的群体早餐吃的还算宁静。
最起码不像昨晚上黎久和木吟声,两个人一个勺子一碗粥,都能吃的那么鸡飞狗跳的。
木吟声在餐桌上比划了半天,大致形容了一下祭坛的样子。
他说:“我们刚出现在这座岛的时候,因为都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就觉得应该去岛深处探探路。”
“会发现那个祭坛完全是直觉,当时就觉得哪怕知道东南西北也没什么用,毕竟岛上四面八方都是海。就没有按照直线走,我是根据植物的朝向变化去走的…没想到最后找到了那么个地方。”木吟声朝着别墅后边方向的窗户指过去。
木吟声比划了自己后背的几个位置,解释:“但是那里机关重重,我昨天也受了伤,是踉踉跄跄的跑回来的。”
“而且我记得祭坛的四周有几个很大的装东西的容器,我昨天还纳闷过是装什么的。现在想想,应该是雨水。那应该是一个由雨水而触发的机关。所以,我觉得这场雨一下,那个祭坛很可能都不是昨天那个样子了。”木吟声回想了一下那个祭坛的形状,他觉得,“好在整体的位置应该是不会变,我们再跟着树的变化亲眼去看看就好了。反正跟太阳和月亮有关是肯定的。但是我要强调一下,真的特别危险。”
“这雨和海浪白天看和晚上看感觉又不一样了。”黎久看着窗外还在弥漫的雨气,神情有几分落寞,他转了话题和语气,有些无奈的说,“再危险也得去,我们必须尽快完成任务了。”
白天的海翻涌起来还更显出凶狠来,能明显看到海浪一个高过一个,朝着他们这边打过来。
一个不到两米的人,真的伫立在山一样高的海浪前,有几个人能不怕呢?
反正黎久是怕的。
哪怕他知道不会他不可能因此而死,他依旧觉得怕,这是人类心底里溢出来的一种敬畏。
估计曾经在海里游过泳的人非常多,黎久自己就是一个,不过他是真的在海里感觉到过恐惧的。
他其实并不是很擅长游泳。
他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明媚的阳光,海水不是很凉,有
点温。他是背对着海岸的,游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也可能也不是很远吧,毕竟他还是可以看见岸边的。
但他觉得很远。
因为他返程的时候,遇上退潮,他游了很久很久,久到感觉没力气,却依旧在原地,差点没能回来。当时在他眼里的岸边,那么近,又特别特别特别远。
想想,那只是最普通的退潮啊…
那时的海浪,有多高?就是可能连个花都打不起来的高度吧。
却依旧有紧固一个人的力量。
那现在呢,这浪有多高?
或者说,在这种场景里,这浪可能这还不算高?
也就跟这栋别墅楼一样高吧,几米的样子。
但是真的去想象一下,有两倍、三倍、甚至无数倍高的浪一瞬间砸过来的景象。
真的是,这整个别墅都不知道够不够让它砸第二下。
黎久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我要上去拿个伞,你们也都上去再加件衣服吧,昨天那么热,今天却看着好像挺冷的样子。”
黎久走的时候瞄了木吟声一眼,木吟声愣了一下,也起身跟着黎久一起往上走,还回头交代李琳:“姐,告诉兄弟们,一会儿把枪都带着。”
李琳笑着:“这还用说。放心,枪在人在。”
黎久和木吟声回到房间里。木吟声在他身侧陪着,他问黎久:“你有话跟我说?”
黎久点头,他说:“你可以不要执着于任务,活下去最重要。”
木吟声皱眉,他思考:“你这什么意思?任务不重要?”
黎久不能再多说了,他意味深长的回木吟声:“就是字面意思。”
“馄饨,你要想着馄饨,能狗着自己的命千万不要去冒险,”黎久拿了雨伞和外套,走到他俩的房间对门,敲门,“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尤其…尤其这把伞是你的,一会儿你不要离开我身边,伞只有十八把,你们有,我没有。”
木吟声这才发现他俩只有一把伞:“好,我一直呆在你边上。”
舒璃坐在她房间里的写字台边甩袖,隔空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