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个于长洲的敏感源出现的时候,不仅是周轶,就连敏感源本人都很惊讶。
周轶:“宁宁是敏感源?”
付睢宁:“我是于老师的敏感源?”
晔晔:“…………啊,是的。”
晔晔把之前的事都跟他们说了一遍,又按着后来邵华跟她说了给他们转达了一下,“毕竟你们之间这个敏感症都是邵华根据症状推断出来的,他的意思是在没有匹配过契合度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你们目前没有确诊的确是90以上的契合度,即使有‘敏感症’,从某些角度来说也是不成立的……怎么讲呢,反正他话是这么说的,我也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正常情况下,临时标记是可以暂缓发情期这没有错,普通的临时标记次数多了会让Omega对标记他的Alpha的信息素产生依赖,但是对于有敏感症的Omega来说,被敏感源临时标记,只需要一次,基本就会有依赖性。其实这在某些意义上来说,跟终身标记没有什么差别。”周轶自己就有敏感症,他很清楚敏感症的影响。
国家为什么要对90%以上契合度的AO进行强制分配,就是因为这部分人大概率上会患有敏感症,而敏感症的AO双方,基本只需要标记一次,就算是临时标记,也会有很大概率对对方的信息素产生依赖。
“他是我儿子,我不会强求你一定要帮他,这毕竟也是关系到你未来一生的大事,我给你时间考虑。”周轶没再多说什么,拉着晔晔起身往外走,“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不愿意,他床头还有一支强效抑制剂,麻烦临走的时候帮他打上,希望他能扛过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付睢宁还坐在原地,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有些难以消化。
于长洲跟他……有信息素敏感症?
按照之前晔晔说的,所以第一次被他撞见发情期,其实是因为他的信息素,才导致于长洲被迫强制发情,而并不是他自己本身正常的发情期。
第二次倒在他怀里,也是因为他的信息素。他当时还纳闷,抑制剂直接打进腺体里,那生效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所以,其实是因为他们
之间有敏感症?大概那个时候,抑制剂就有失效的可能了。
付睢宁有些怔愣地回头,望着于长洲卧室的方向,喃喃自语:“所以这第三次,敏感症发作,抑制剂算是彻底失效了?”
那天工作室的意外……付睢宁回想起某些场景,脸上的表情就阴沉了起来。
席子雯的信息素对他多少有一些影响,当时于长洲站的位子离他不远。
所以,那天在看见站在录音区玻璃门后面的于长洲时,骨子里冒出来的那股被他强压下去的冲动,也是因为敏感症吗?
他之前靠近于长洲时,偶尔会闻到淡淡的草莓香,那是于长洲信息素的味道,尽管他喷了阻隔剂,贴了腺体贴,但付睢宁还是会闻到。
而且,他很喜欢这股味道,偶尔会觉得自己想尝一尝这样的味道……
先前他还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太过变态了,尽管努力克制,但依旧每次只要一靠近,这样的想法就会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付睢宁起身,迈着步子走过去。
心里想着:这个,是不是就叫,命中注定?
有敏感症的两个人,就像两块磁铁,无论隔多远,只要靠近,总会吸附在一起,无法分开。
付睢宁打开门,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那迎面扑来的草莓香,还是让他不由有一股窒息感,抓着门把的手紧了几分。
发情期的Omega时常意识混沌,但偶尔也会有清醒的时候,看见付睢宁进来,于长洲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努力克制住他想靠近的冲动。
付睢宁关了门进去,作为一个Alpha,他竟然觉得这草莓香的Omega信息素让他腿软,“于老师?”
于长洲的声音十分沙哑,却又带着些发情期的Omega常有的娇软,“你……别过来……”
付睢宁一时愣在了原地,但看他那么难受,又不自觉地释放了些信息素。
于长洲紧盯着他,艰难地开口,“把你的……信息素……收、收回去!”
付睢宁皱着眉:“它可以帮你!”
“我不要!”
他不想要,尽管他现在非常需要。
于长洲挣扎着爬起来想去够床头的抑制剂,付睢宁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抢在他之前拿走了,“我听他们说,这种强效的打多了,会有副作用。让
我帮你吧?”
发情期的折磨让他本身无力的身子软的像一滩水,付睢宁一来,加上敏感症的影响,于长洲此刻更是觉得煎熬,几乎是强撑着意识在跟他说话,“你怎么帮我?你知道后果吗?”
“我知道,他们都跟我说了。”付睢宁脸上的表情,少有的严肃,“敏感症的影响是相互的,只是Alpha方的反应比较小而已。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是绑定的,我帮你就等同于在帮我自己,不是吗?”
于长洲没什么力气反驳他,可一看到付睢宁靠近,他的反应就特别强烈。
付睢宁拽住他,于长洲的信息素让他自己也有些不稳定起来,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在疯狂叫嚣,虽然没有被激的突发易感期,但那股曾经他觉得没由来的冲动又冒了上来,原本温和的嗓音因为他的压抑而变得深沉起来,“让我帮你,好吗?”
一接触到付睢宁,于长洲就控制不住地想靠近他,他的身子现在十分渴望他的信息素。
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只是现在的他,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就像你说的,一旦你标记了我,我们就会像绑定了一样。这可能会影响你未来的事业,甚至整个人生轨迹……”
付睢宁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自己靠着床头坐下,再把人拉进怀里搂着,让他趴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