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付睢宁在梦里梦到了什么,被他叫醒以后整个人都还是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
看着一个平常嘻嘻哈哈的阳光大暖男突然变阴郁,于长洲有那么一点心疼他,“要不你去歇着,晚饭我来做吧?”
于长洲倚在厨房门口,本来想让付睢宁歇一歇,晚饭他自己做就好了。
可这人犟着非不让他进厨房,“我妈说,Omega发情期是很脆弱的,你就别进来沾油烟味了。”
于长洲被噎了一下,虽说这话没错,但也不至于脆弱到连饭都不能做啊。
况且,这都几天了,他早就好了,只是付睢宁不放心怕他复发。
厨房不让他进,他倒是也没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坐在餐桌边,看着厨房里的人忙忙碌碌,一边跟他闲聊,“我还是很好奇你刚刚梦见了什么,一身的冷汗。”
付睢宁的语气听上去淡淡地没什么情绪,“一般人做梦,醒来都会忘记吧?”
“好像是……”于长洲愣了一下,“你就一点都不记得?
每个人睡着的时候其实都会做梦,只是梦的内容各不相同罢了。一般人做了梦很少会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但也有一些特别的梦,会让人醒了还记得。
可像他这样做噩梦吓出一身冷汗的,估计不多。
付睢宁转头看他,“你会记得那些让你害怕的事情吗?”
于长洲砸了一下嘴,说得也有点道理。
于是,他又换了个话题,“你是,下个月就要进新剧组了吗?等这边节目结束?”
“嗯,之前就接的,只是原先剧本还没好。”付睢宁转回去继续做饭,“本来没有这事的话,算着时间,等这边节目结束,还有大概半个月可以休息。”
于长洲算了一下日子,“那现在岂不是就剩一周了?”
“是啊。”
“啊……那还挺忙的。”于长洲感叹了一句,想想也是,怎么说都是影帝。
付睢宁端着一盘菜出来,笑眯眯地看他,“干嘛问这个,是舍不得我走吗?”
“…………随便问问。”于长洲白了他一眼,“戏太多了你。”
付睢宁倒是没多在意,“只是可能得出国一段时间,我
怕我走了你又出什么事,等我走的时候再标记一次吧。”
于长洲倒是愣了一下,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脸颊微微红。
这两天也不是咬了一次两次了,可每次见付睢宁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要标记他,于长洲总觉得不自在。
他以前还能强装镇定,现在嘛……好像有点不太行。
-
晚上睡觉的时候,于长洲都快睡着了。
房间门“咔嗒”一声响,很小声,但他听见了。
他家也就付睢宁一个外人,总不能半夜有贼进来吧?
于长洲没说话,外面像是在下雨,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大概是阴云挡了月光,照不进屋子里,于长洲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人影朝他走过来。
“哥……你睡着了吗?”
小声的询问,像是怕惊醒他一样。
于长洲没动,也没出声。
就见那个黑暗中的声音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掀开被子爬上床。
于长洲:“………………”
这是干什么?半夜爬床?出息了啊付影帝!
付睢宁大概是凑近了才看见于长洲在看他,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下一秒就极其自然地把人抱进了怀里,语气异常可怜,“哥,我又做噩梦了……”
于长洲:“………………”
做噩梦是你半夜爬床的借口嘛!
不过,被迫靠进他怀里,于长洲才发现他身上有些凉,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黏黏的像是汗珠。当下想怼他的话又咽了回去,“你以前也总做噩梦吗?然后醒了自己又什么都不记得?”
“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付睢宁摇了摇头,身子又往他这靠近了些,“其实记得一点,大概是我小时候的事,但是印象很模糊。我有时甚至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可梦里的那个人,又的确是我。”
“啊?”
这梦做的怎么感觉像灵异事件?
“我只知道梦里的事情都让我感觉很真实,真实的恐惧和害怕……但是醒来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害怕,所以醒来就忘得差不多了。”
于长洲有些心疼地伸手抱了抱他。
“哥……”
“嗯?”
“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于长洲实在没忍住,“你怎么总有那么
多事要跟我商量的?”
“正经事。”
“那以前商量的不是吗?”
“也是……”
“…………”无话可说,“行吧,那你要商量什么?”
于长洲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让他先松开自己,这会儿付睢宁倒是乖乖听话了。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这问题问的,于长洲也答不上来了,“那,你觉得我们算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