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长洲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说是陪付睢宁,结果最后自己睡着了,还睡了一整天。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身边早就没了人。
瞥见床头压着的一张纸,字迹娟秀落笔有力,有棱有角的很好看。
显然是付睢宁的字迹——
哥,我先走了。
给你做了吃的在厨房,醒了记得吃东西。
还有,等我电话。
于长洲长舒了口气,心里感觉怪怪的。
也不知是庆幸他有乖乖听话地去好好工作,还是遗憾他走的时候自己没能起来送他。
想着,还是把纸折起来收好才起床去厨房找吃的。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算着时间的,他才刚吃饱,电话来了。
“哥?”
“嗯,到地方了吗?”于长洲把手机开了免提,一边洗碗一边跟他讲话。
“刚到,你呢,吃东西了没有?你在洗什么?”
付睢宁那边还能听到机场广播的声音,就是那个语言他听不懂而已。
看来是真的一下飞机就给他打电话了。
“刚吃完,在洗碗啊。”关了水龙头把手擦干了才拿着手机出了厨房,坐到沙发上认认真真地跟他打电话,“这边晚上开始下雨了,你那儿呢?天气好吗?”
付睢宁笑了一声,“挺好的,就是冷了点。”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透过阳台的窗户望着窗外。
窗户上糊上了一层雨水,其实看不清什么。
付睢宁:“哥,我刚在飞机上又做噩梦了。”
“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梦吗?”
“不是。”
“那你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你说不要我了。”
于长洲整个呆愣住了,久久没能说出一句话。
两个人都没有先开口,只是安静地透过手机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直到付睢宁那边像是苏泠的声音在催他,他才匆匆挂电话,“哥,我先去忙了,你早点睡。”
“嘟嘟……”
手机里忙音响起,于长洲盯着手里的手机出神。
一只手捂在心口的位置。
有力而急促的跳动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付睢宁并没有达到那种深切的喜欢,他只是单纯的对他有好感。
可现在看来,似
乎并不是这样。
从刚开始的意外,到后来发现他们有敏感症,再到之后一起录节目,付睢宁帮他度过发情期,再到现在的信息素契合度。
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似乎已经跟他一起经历过了很多事情。
于长洲甚至开始试想,如果跟付睢宁有敏感症的人不是他——后劲腺体强烈的跳动让他蹙眉。
看吧,连腺体都觉得,不是他就不行。
周轶的电话打进来,于长洲正准备给付睢宁回个信息。
“洲洲,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开口一句问的于长洲有点茫然。
“臭小子,你去查契合度怎么不告诉我?”周轶第二句就开始骂人了,“我是你爹!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那医生靠不靠谱啊,怎么可能只有55!”
于长洲把手机拿远了些,等他叨叨完才又道:“你看,我不说,你不是也知道了。”
“你俩差一点就上热搜头条了!”
“你说什么?”
周轶对着他直叹气,“你们那天晚上去医院被人拍到了,而且还是去的信息素鉴定科。一前一后的进去,想也知道去做什么了。还好那杂志社跟你爹有点交情,照片都已经给你买下来了。”
于长洲:“…………”
有个有钱爹的好处吗?
周轶又问:“你们那55的契合度又是怎么回事?不是有敏感症吗?怎么可能只有55?你那个同事的对象不是国鉴局的嘛,有没有问问他为什么?”
于长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邵华,“嗯,问过了,邵华说可能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他现在在外面出差还没回来,付睢宁也出国了。等他们都回来了,再去重新测一次。”
“哦,这对哦,宁宁的新戏好像开机了……”周轶语气有些若有所思,“不过按理说,你的情况跟我当年也差不多,就是敏感症的症状,生理反应应该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