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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羊毛笔(1 / 2)

我的缺失症男友 夭川 2313 字 2020-08-17

第二天,秦骜没有早课,照常先送阮余笙去国图上班。

下车前,阮余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今晚不用来接我了,今天是小雪的生日,修复室商量好要一起庆祝吃饭,让我作为特别节目悄悄出现。”

秦骜点了点头:“吃完给我发消息。”

“好。”阮余笙倾身,照例在他的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那我走啦,路上注意安全。”

但秦骜却没有让给她如此简单地全身而退,他单手按住女子的后脑勺,再度拉进两人的距离,加深了这个本该蜻蜓点水的亲吻,与她纠缠片刻后才退了回去,眼眸幽深:“阮余笙,我们……”

“咚咚。”

就在这时,有人十分没有眼力地敲了敲副驾驶侧的车窗玻璃。

阮余笙撑着坐正,回头看去,只见站在车外的是一位图书馆的同事,姓刘,三十多岁,平时大家都叫她刘姐。

虽然知道这辆车的车窗是有防偷窥效果的,里面能看到外面的样子的,而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阮余笙还是双颊一热,有点难为情。

“嘴上蹭了口红,下车前记得擦掉,到学院后给我发条消息。”叮嘱完这一句话,她赶忙下车了。车门关得迅速,没有给车外人满足好奇心的机会。

秦骜微微皱眉,终究没有说什么,打转方向盘调头往A大的方向驶去了。

见汽车掉头汇入公路的车流,刘姐一脸惋惜:“哎呀,你男朋友就这么走了啊?”

阮余笙目送那辆黑色迈巴赫走远,方回头露出温和而疏离的微笑,解释说:“他也要抓紧时间去上班。”

现在她已经摸清了国图职工的人事,眼前这个刘姐是她最不愿意多打交道的一位,人称国图里“行走的播报机”,不仅热衷于打探同事间的八卦与动向,还喜欢把这些信息传播出去,闹得人尽皆知。

本来阮余笙和她部门不同,互不相熟,但自打有一回她上秦骜的车被撞见后,刘姐就对她和她男朋友产生了兴趣,主动接近,想方设法从她口中打探消息。

长得漂亮的女性,私生活总是会被身边人过分关注。

而后者总将其视之为理所应当,如果前者觉得困扰,

还会被说成“开不起玩笑”,“不知人情世故”。

果然,下一句刘姐便又开始打探道:“噢,我听说你男朋友是A大的老师?讲师还是副教授啊?”

阮余笙淡淡道:“今年评上的教授。”她说这话并无无炫耀的意思,只是想简明扼要地说清楚,免得对方之后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旁敲侧击。

刘姐怪叫一声:“哎唷,A大的教授,那可不得了!”

阮余笙只是笑了笑。

刘姐意味深长地说:“那岁数应该不小了吧?”

阮余笙也不打算透露太多秦骜的信息,含糊道:“还算年轻。”

“谈多久了?”刘姐紧追不放,“要我说啊,你也到这个岁数了,差不多就赶快结婚吧,这年头好男人可真不多了,别太挑了,现在的女大学生一个比一个会打扮,都不是善茬。”

阮余笙自然知道她话中有话,笑道:“如果他真是会和女学生跑路的人,那不要也罢。”

刘姐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语气,好似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听你就是太年轻!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或许吧。”

“你别嫌刘姐烦,刘姐是过来人,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这男人啊……”

“刘姐,就此打住吧。”阮余笙牵了下唇角,笑吟吟地看着她,“你确实是过来人,但是你自己人生的过来人,不是我的,你有你的际遇,我有我的经历。就这样吧,我上楼了。”

刘姐一愣:“哎,小阮!”

阮余笙关上电梯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她嘴角的微笑渐渐敛去。

……

秦骜到了办公室,刚准备发条微信给阮余笙报平安,一通语音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苏恒。

如今苏恒也已经研究生毕业,身为一名历史系本硕毕业的人,最后却是干了和自己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工作,考进了某家银行的管理岗,算是稳定下来。

秦骜把窗口缩小,先把消息完整地发给阮余笙后,才把语音通话接通:“喂?”

苏恒那头应该是躲在茶水间讲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却仍然很高昂:“木头,Ineedyou!”

“?”

“我特意掐了下时间,这个点阮余笙应该不在你身旁吧!”

“不在,我在学院。”

那就好……”苏恒明显松了口气,步入社会的他看似成熟稳重了一些,但一面对熟人他那别扭的性子就又都暴露了,“咳,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应该帮不上什么忙,但我思来想去,觉得这对你也是一个不错的学习机会,所以就打算算上你了。”

秦骜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直接问:“什么事?”

“那个……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身边结婚的人特别多?”

“有吗?”秦骜疑惑,“不过我师姐昨天给了我一张请柬。”

“是吧!”苏恒试探性地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秦骜平静地回答:“有时间会去的。”

“我不是说这个!”苏恒听起来又濒临崩溃,“你也知道的,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现在大家都工作了,我就想……求婚,但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就想着你是不是也有类似的烦恼?我俩一起谋划谋划呗。”

“求婚?”提到这个,秦骜隐隐记得是有这么一个流程,偶尔听别人提起过,但并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直接找她谈不行吗?”

“这怎么行?!你真是一块木头!”苏恒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之后滔滔不绝地给秦骜科普了“求婚”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完全可以是一道论述题的满分答卷。

听完后,秦骜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昨天和今早差点就问了。”

“还好你没问出口!”苏恒在他这里找到了小小的成就感,“浪漫啊浪漫!要换做别人还好,但据我对阮余笙的了解,她这个人虽然都三十岁老大不小了,但还是很有少女心的,不然也不会现在还干着那份副业,教化不懂浪漫的直男了。”

听他评论恋人,秦骜有些不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和年龄无关。”

“好好好,重点不是这个,我想你和阮余笙也不想二婚吧?那结一次婚就是人生中的唯一,当然得有点仪式感,搞个求婚啦,不然实在太没诚意了!婚姻是乘风破浪的新篇章,要是开头就这么平平无奇,那怎么能让对方抱以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