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刚才真的和晏榕真说再见了。
靠他的一厢情愿、自甘下|贱维持这么多年的关系,终于由他亲手终结。
这一切总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他早就想从这段病态的关系里抽身而出,但真到了这一天……却仿佛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
不是被逼到这个境地,或许还不会醒来。
杜蘅当天回到家里,还有些恍惚,家里也处处是晏榕的痕迹。
厨房里晏榕的水杯,冰箱里特定品牌的黄油,鞋柜里晏榕的拖鞋,卫生间里晏榕专用的灰色长绒棉浴巾,卧室衣柜里满满当当晏榕的衣服。
现在终于可以全部清理掉了。
杜蘅网上下单买了几个大尺寸的箱子,合算着够不够把这些年的东西都打包清理干净。
一点一点,要努力把晏榕从自己的生活里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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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从杭州回来后,照旧过着家里、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
公司里虽然朱静知道了他和晏榕的关系,但朱静很贴心,严格帮他保守秘密、什么都没有往外说,让他清静了不少。
杜蘅不是那么容易适应新生活的人,要他立刻辞职去找新工作,换个新环境、认识新同事,对他来说有点难。
或许认真完成手上的项目,再离职休息一段时间,慢慢做打算更好。
他一边清理晏榕的东西,一边埋头工作。
几天后的下午,将近下班时间,他收到艾伦发来的消息,“杜蘅哥,晚上下班后有空吗?我们出来吃个饭?我请客。”
杜蘅实事求是,“最近都要加班,恐怕没有时间出来。”
过了一会儿,艾伦发来一个哭泣的表情,“杜蘅哥你还在生气吗?”
杜蘅没回,或许在晏榕身边的人看来,他只会生气发脾气,不可能真的和晏榕分开。也是,这些年是他自己把姿态放得太低了。
艾伦发来一个爱心表情,“七夕快到了,老板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五秒后,“礼物你随便挑,车子房子都行,或者有其他你想要的
,你说,我去告诉老板。”
杜蘅看了一眼消息,放一边没理,等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他想他应该说清楚一点,不然艾伦没弄明白,总给他发消息也不是一回事,“我和你们老板,已经没关系了。多谢他好意。”
很快,艾伦回,“杜蘅哥,别这样。你这样我很慌。真的,你不在我怎么办。[大哭]”
“老板虽然脾气差,但心里最在乎的人还是你。他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你们吵架了。”
“他和别人从来不会这样。今天是老板主动要我问你七夕礼物的事。”
最后一条消息发出来之后很快被撤回,换成了,“其实他对你比对其他人都要好。”
杜蘅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什么对他比其他人要好,因为他最干净最听话?随叫随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没有任何要求?
过了一会儿,这条也被撤回了,换成,“要不你以后多管管老板?老板还是听你话的。”
杜蘅回,“艾伦,我还有工作要忙,先不和你说了。”
“哎,行吧。哥你再想想。”
到周末,秋锦葵给他发消息,约他去出门,说他刚结束一单生意,急需放松,想去泡个脚。
杜蘅本来不想出门,家里还一堆东西等着他收拾,但秋锦葵说泡脚,对他有点吸引力。最近太累了,泡脚确实很放松。
正好赶上余忍冬这个周末也在上海,约他见面。
他便询问两人的意见,问三个人一起去泡脚怎么样。
秋锦葵一听,立刻同意。
余忍冬也没有异议。
于是三人成行,在泡脚的地方呆了一下午,非常惬意地消散了各自在工作中或者感情中的疲惫,然后晚上一致决定去超市买菜、再回杜蘅家吃晚饭。
余忍冬和秋锦葵都是开公司做生意的,交际能力都很好,加上余忍冬从前也常来F大,有些共同见闻,从泡脚的地方到杜蘅家里,一路上这两个人都有说有笑。
一会儿说起当年几个大学同学的近况,一会儿说起最近的经济形势。
杜蘅听着两个熟悉的朋友在身边聊天,偶尔插几句嘴,心情也跟着放松平静不少,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有朋友有工作,心里没有奢求与期待
,便也不会时刻经历失望。
很快,就到了小区楼下,杜蘅把车在车库停好,三个人每人拎着一个大袋子从车上下来。
他们三刚下来,隔了几个车位上,一辆红色超跑“滴”地响了一下。
超跑的车门自下往上打开,穿着一件花衬衫的晏榕从超跑上下来,手插在口袋里冷冷地从余忍冬身上扫过去,再落到杜蘅身上,“我拉了东西在这里,要过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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