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谨端起长玻璃杯喝了一口温水,黑眸眨动间思考,须臾回着:“一份是刻在记忆里的味道,一份是温女士的爱心营养,都喜欢,因为,是你做的。”
“那你多吃一点。”温墨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人也跟椅子移过去紧挨着。
两人你一勺我一勺,两份蛋炒饭很快被分食干净,最后是一粒米饭都没剩。
这次左谨抢着去洗碗,温墨就巴巴地跟着挤进开放式厨房,洗着饭后水果,刚洗出一颗樱桃,就递到正在洗碗的左谨口中。
被一颗接着一颗投喂的左谨,用最快速度洗干净两个盘子、勺子,似逃般快步走出厨房。
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咽下的速度,要赶不上温女士投喂的速度。
在会客厅沙发上坐着,抬手看看腕表,时间正好是晚间新闻22:00.
取过圆形茶几上的遥控器,调到央视晚间新闻,熟悉的前奏传出。
听到声音的温墨,侧目瞧了一眼,随后将洗好的水果切成块摆盘端出,坐在一起看新闻。
边看边吃,在瞧到因各地暴雨连连,山区有山体滑坡灾害发生时,温墨感叹着:“住在山区的人也太危险,这白天黑夜,也不知什么时候两眼一闭,没了睁开的时候。”
单单其中报道的山区,滑坡体量到达200多万方,造成21栋山民房屋被埋,眨眼间带走条条生命。
左谨侧头瞧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去握着她的手。
温墨一愣,知是左女士想岔了,却也没多说,而是转问着:“听说你推了许多工作?”
左谨盯着电视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想着何正华的短信,温墨心里是喜忧参半,靠在她肩头,幽幽发问:“你不工作,还怎么做慈善?”
左女士关注这些新闻,自然心里是有要救助个别的想法。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说着话的左谨,侧头以唇角贴了贴她的额头,“不要多想。”
“我没多想————”温墨咕哝着,在裤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左女士手心,“我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手心握着那带着暖暖体温的薄卡,左谨紧紧地握着,笑她:“你是不是傻啊,就不怕我只是看上你的卡,然后携财跑路?”
一听这话,温墨直起腰身一旋,长腿一跨就坐入她怀里去,纤细的胳膊圈着脖颈,挑着眉哼哼一声,道:“这天下比我有钱的人多着,你也没看上不是?所以,你就是看上我的人,每时每刻都琢磨着偷香窃玉,对不对?”
左谨下意识稳住她的纤腰,手心不可控地微微研.磨腰侧两下,随后拿出坐怀不乱真君子的姿态,人不吱声,偏头继续瞧新闻。
表面平静稳的很,实则心里在想:看上人是真,但偷香窃玉却是不存在,反而是温女士,才是真真地引诱自己,就如眼下。
“左女士,我是不是对你没有吸引力啦?”温墨茶色的眸子一暗,荡漾的清亮之色消散,跟此刻窗外的夜色差不多。
凄切的声音,还在继续低低响起:“你是不是厌倦我啦?要对我始乱终弃?”
看她故作凄切,左谨的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拧着她的细皮嫩肉。
这温女士,是越来越会卖惨,配着炉火纯青的演技,叫人听了、看了,心里抽抽地直疼。
温墨泫然欲泣:“你瞧,你就是对我没有新鲜感了,都会下手打我。”
左谨定定地瞧着她,纤黑的长睫颤了颤,将乱说话的人抱在怀里哄着:“你啊,以后不许再这样说,我不喜欢。”
顿了顿,幽幽补着:“要说没新鲜感,反而是我要担心的,怕哪一天醒来,你就潇洒地转身离开。”
温墨不闹腾了,安安静静地趴在她怀里。良久,极轻地在耳畔说着话:“你今晚趴我身上,我以后都不说了,好不好?”
一句话,成功让强制坐怀不乱的左谨,连着脖子都泛起一层旖旎的绯红,浑身僵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墨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她的耳珠,含糊不清地咕哝着:“左女士连碰都不碰我,难道你是想让别人碰我吗?”
“不是。”左谨这二字接的极快,说完后,面上羞红更甚,小声解释着:“你情绪不可波动太大,咨询过医生,说尽量减少...减少床上运动。”
亲身体验过,在做那什么事情的时候,会被温女士逼得头脑放空、心脏极速跳动,身子更是会……
越想越口干舌燥,便急忙掐断回想。
“是减少,不是不能,你忍心看我难受吗?”说着话的温墨,软若无骨地在她怀里扭动。
以前是无欲无求,不需要缓解生理需要;现在是美人在侧,却是欲求不满,春梦都做好几次!
本就亲密接触的身子,此时更是亲密无间,彼此挤压着温软,透着说不出的喜悦、悸动。
“你...你别乱动。”左谨说话都变得磕巴,觉得自己像是火炉,随时有爆炸的可能,“我要看新闻———唔————”
忽起的嘤咛,自制地戛然而止。
被贼手袭击娇挺的左谨,浑身发软地靠近她,嗔怒起娇语:“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没有被拍开手的温墨,弯着眉眼得寸进尺,就是喜欢左女士在情.事上口是心非,磨人得很。
新闻联播还在播放,听着字正腔圆、正派的声音,左谨羞耻极了,将毫无防备的温墨给推到一旁,迅速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没有多余声音的房间,似乎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左谨回首垂看,就瞧着温女士趴在沙发上,扁着嘴扮可怜,漂亮的茶色眸子水汪汪地眨动着,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无声胜有声!
若是让粉丝瞧见,定会大跌眼镜,同时更会捧心喊着:崽崽,麻麻爱你,来抱抱
垂看的左谨,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痒痒。此刻,很想俯身去摸摸温女士的脑袋,像是对待奶猫儿一样。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转啊转,终究是矜持地没付出行动。
在温墨的眼里,就是左女士站在那儿低头沉思,然后无视自己的讨欢,无情地转身走了。
当即无比凄楚地道:“从年少到此时的情爱和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刚走几步的左谨,第一次控制不住地唇角抽动:温女士这人...真是太过分!
迈出的脚步收回,垂在身侧的手不自主地捏着裤腿,唇瓣翕动数次,硬生生地挤出几个字,音低得几乎不可闻。
“我...去拿...指...套。”
最后一个字,彻底地没了音,只有唇微动。
这些时日,她虽没有实际操作过,却有温女士亲身教学,以及私下补充的知识,她还是知道,在做那什么的时候,用那什么,可以提高卫生安全。
低低的、轻轻的声音落在温墨的耳道内,刚刚脸上佯装的凄楚,此时已消散无痕,忍着笑意接近她,手指戳戳腰窝位置,再打着圈圈儿,颇为不好意思地直言:
“我喜欢左女士…手指的肌肤...这样触感好————”
主动求欢如温墨,也是羞赧难掩,在左谨身后,红了玉脸,垂了头。